「洛川,誰叫你多嘴的!」皇甫輕塵冷聲呵斥道,眸光斜斜地看了洛川一眼,而洛川在接觸到那眸光後,便低下了頭,再也不敢多說一句。
她知道,小姐是真的生氣了,只是她不理解的是,王爺都這樣對小姐了,她為何還要替他隱瞞。
永樂在一旁一听,便有些急了,她道,「七嫂,這丫頭說的可是真的?七哥新婚之夜便將你丟下了?」
皇甫輕塵在洛川和永樂的攙扶下慢慢向那邊走去,她微微一笑,「他也不是故意的!」
「七嫂……」永樂看著皇甫輕塵那黑眸,亮如晨星,卻好似有哀傷在其中流轉,七哥既然求父皇賜婚,卻為何在賜婚之後,這般待七嫂,難道這其中有什麼不為人知的事兒?于是她想了想,才開口道,「七嫂,你怨七哥麼?」
皇甫輕塵淡淡一笑,沉靜的眸子淡然,「我對他無怨無恨!」
「七嫂,為何?新婚之夜被丈夫拋下,這該是多大的屈辱,你為何不怨恨?」永樂看著她,微微有些難過,不行這件事她得告訴皇祖母去,讓皇祖母給七嫂做主。
「七嫂,你放心,永樂不會讓七哥這般欺負你,我一會兒便告訴皇祖母去!」
「永樂……」皇甫輕塵詫異轉頭,看著這個只有十五六歲的女孩,她們不過才第一次見面,她卻能如此為她,光這份情,她想,她這輩子都不會忘。
于是,她輕輕伸手去握住她的手,「永樂,你答應我,這件事不要讓他人知道!」
「七嫂——」永樂有些氣憤,不明白皇甫輕塵為何要這樣,難道就因為她長得丑,所以就要這般被嫌棄麼?再說了,又不是她要嫁給七哥,是七哥自個兒去求父皇賜婚的,又不是七嫂的錯,還非要七嫂去承擔著所有的一切?
這不公平。
「永樂,就算我求你了,好麼?不要告訴皇太後,他既不想旁人知道,我亦不想增加他的困擾!」皇甫輕塵微微一笑,眼底卻有了一絲隱忍,「即使你告訴了皇太後,皇太後下懿旨讓他與我圓房,可這又有何意思?」
「永樂知道這樣沒意思,只是七嫂,你太過委屈了!」
「有些東西,得之,我幸,不得,我命。我從不是強求之人!」皇甫輕塵淡淡的說道,唇邊帶著一抹欣然的笑意,卻略微有著苦澀的味道。
「七嫂,你是喜歡七哥的,是不是?」永樂攙扶著皇甫輕塵上台階,想了想,輕輕問出了口,「別告訴我你不喜歡,我從你的眼神中,看得出來,你很在意七哥!」
「在意或不在意又能如何?要他在意,這份感情才算是圓滿,如若不能,那麼再愛便也沒有用!」皇甫輕塵莞爾一笑,話輕輕的,「或許你會問我值不值得?感情這回事兒啊,值與不值,只有自個兒心中最清楚!」
「七嫂……」
皇甫輕塵依舊笑著,看著眼前的宮殿,那燙金的永壽宮三個字在牌匾在陽光下熠熠生輝,她抬頭望了望那牌匾,轉頭看著永樂,永樂看了那眸光,微微嘆息道,「好了,算我怕了你,我不會告訴皇祖母的,這樣總可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