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樂見皇甫輕塵喝水嗆到了,便立即上前去拍了拍她的後背,「七嫂,你沒事吧!」「我沒事!」皇甫輕塵搖了搖頭,隨即道,「永樂,近日是不能出府了,你七哥想必會派人盯著我,若我再出府,怕是我梅苑又該是傷兵累累了!」
「可是,我很想出府去瞧瞧!」永樂撅了撅嘴道,「況且我想要出去找找那只孔雀,上次的事,我們都有不對的地方,我得去向他道歉去!」
「你是大姐的貼身婢女,想必應該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吧!」永樂看著听雨,眼眸微眯,似有寒光閃過,而听雨轉頭看了看一旁的皇甫輕玥,只見她搖了搖頭。
「公主,饒命啊,實在是大小姐不讓奴婢說,奴婢也沒法子!」听雨一听永樂的話便嚇得立即求饒道,「還望公主明察!」
「听雨,你將事情說與我听,若你不說,大姐不說,我怎麼知道發生何事?又怎麼去幫你們?」
「大姐,你有什麼事是不能與塵兒說的?」皇甫輕塵見她這般,便有些不悅地開口道,「若是二娘欺負了你,我定不會饒她,這些年,她欺負府中的人,欺負的還少麼?有些事,我不說是為了爹爹,也是為了輕瑤,不管如何她始終都是我的妹妹。但不代表二娘可以這般肆意妄為!」
「大姐,你這是什麼話,你是我的姐姐,難道姐姐來找妹妹,非得要到絕境麼?」皇甫輕塵抱著皇甫輕玥,手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背使她安靜下來。
梅白俗九四梅九。「大姐,告訴塵兒,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塵兒——」皇甫輕玥望著皇甫輕塵,鼻尖一酸,便撲到在她懷中,嚶嚶哭了起來,「二娘她太過分了,大姐也不想來打擾你,若非到了絕境,大姐是真的不想來打擾你!」
「塵兒……」
「永樂——」皇甫輕塵微微一驚,抬頭望著站在自己身後的永樂,只見她對她微微一小笑,示意她別急,將事情交給她。
「永樂,別胡鬧!」皇甫輕塵淡淡出聲,她又豈會不知听雨的個性,她和洛川是一樣的,從小與她們一同長大,情分自然是深厚,她又豈會出賣大姐。
「還在外面的假山花園那邊,」汐兒回答道,「方才我去廚房拿點心過來的時候,便看到了大小姐在听雨和府中另外兩個小廝的攙扶下,向這邊走了過來!」
听雨抬頭看了看皇甫輕塵,再看了看躺在皇甫輕塵懷中的皇甫輕玥,咬了咬牙,道,「二小姐,你一定要救救大小姐啊!」她說著,眼淚便掉了下來,「宮中要選秀女入宮,皇甫家自然也有名額,老爺想將大小姐選入宮中,可是二夫人卻想要二小姐進宮,老爺說論長幼,也該是大小姐進宮,所以並未理會二夫人的意見。」
在一旁的永樂再也忍受不了皇甫輕玥如此婆媽,到底是什麼事?她不說,難道她的貼身婢女還不知道麼?永樂看了皇甫輕玥一眼,道,「你既是七嫂的大姐,那麼便也是我永樂的大姐,你不肯說,沒關系,本公主有的是法子知道事情的真相!」
在皇甫輕玥抬眸的瞬間,便看見一個身穿一襲白衣的女子,緩緩向這邊走來,那女子在看向她的時候,微微笑了笑,然而那蒼白的臉龐卻掩飾不住她疲憊。
她從未見過大姐這般慌張,從未見過她這般懼怕過什麼。
就在走到梅苑外時,她看著被人攙扶著而來的皇甫輕玥,只見她一襲素白宮裝將她略微嬌小的身子顯得更加柔弱,然而那雙烏瞳在陽光下,閃爍著耀眼的光芒。
就在這時,汐兒從外面急忙忙的進來,她俯身道,「小姐,伺候大小姐的丫鬟帶著大小姐來了府中,說是求救,好像是二夫人對大小姐做了什麼事!」
皇甫輕塵一听,急得站了起來,「大姐如今在何處?」
皇甫輕塵微微一愣,隨即笑了笑,她當是什麼,原來永樂這小妮子是想要出去找蘇容若。他們倆如果能成其好事,她倒是樂觀其成的,只是近日是出不得府。
皇甫輕塵擰眉,隨後便向外走去,永樂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便也跟著前去。
皇甫輕塵看了一眼皇甫輕玥,她可不信真的什麼事都沒有,大姐的面容雖說沉靜無波,卻隱隱看得見在她幽黑的眼底,閃爍著痛苦的光芒。
皇甫輕塵看著皇甫輕玥燦爛的笑容,便立即走上前去握住了她的手,「大姐,你怎麼了?」她看了看她,這不是平素的大姐,大姐是極愛干淨的女子,怎會容忍自己這般落魄,三千烏發垂于腦後,「大姐,二娘欺負你了?」
皇甫輕玥搖了搖頭,她的話輕輕的,淡淡的,卻教人听了莫名的哀傷起來,「塵兒,別再問了好麼?真的沒什麼事,你讓大姐在這里陪陪你,大姐便心滿意足了!」
皇甫輕玥長長的睫毛輕輕翁動,仿佛是受傷的蝶翼般,而後輕聲說道︰「沒有,她也沒有欺負我!」
而這一切都被永樂盡收眼底,她再次淡漠出聲,「你不必看大姐,本公主問你話,你答便是,若是你有心隱瞞什麼,本公主必定會治你的罪!」
雖說她膽小,但是卻也不至于懼怕成這樣,二娘一定是做了什麼出閣的事兒,否則大姐一定不會這般害怕的。
「可是二夫人為了要讓二小姐代替大小姐進宮,竟然在進宮那日將大小姐關進了柴房,讓二小姐代替大小姐進了宮,這事兒讓老爺非常氣惱,也狠心責怪大小姐,後來,二夫人竟趁此機會想要將大小姐嫁那城東侯員外家公子,大小姐不肯嫁,她就將大小姐關進了柴房,還是大夫人放我們出來的,讓我們來找二小姐想想法子!」
「侯員外家公子?」皇甫輕塵微微蹙眉,「那個色胚!爹爹竟能如此狠心將大姐嫁給那樣一個人,當真是老糊涂了,腦子不好使了?!」
「七嫂,侯員外家公子很差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