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們保我能聯我。夢茹在大街上兜兜轉轉,不知不覺夜色已深,想必那些狗仔隊已經離開了。夢茹抬眼,已經不知道這里是哪里了。
她揚手招了一輛出租車,向自己的住處開過去。
「現在的明星啊,真的是為了錢什麼都不要了。」司機無意間說了句話,讓夢茹回了神。
「小姐,你沒听說嗎?」司機以為夢茹是在疑惑他說的話,好奇的問著。
「什麼事情?」夢茹平靜的問。
「難道您沒听說?也真是,現在這個新聞都傳遍了整個A市了,就是那個從國外回來的啊,叫什麼——」司機歪著頭,一時間忘了名字。
夢茹低下頭,不願意搭腔,這個司機很明顯就是在說著自己的事情。
「哎呀,人老了想不起來了。反正啊,這個小姑娘年紀輕輕的干什麼不好,為了錢啊,都可以跟人家上床。」司機絮絮叨叨的說著,抬眼從後視鏡看了一眼沉默中的夢茹。
「小姐,我看您也挺年輕的,可不要犯糊涂啊。」司機勸道。
「嗯,怎麼會呢!」夢茹忍住月兌口而出的哽咽,回應著。
才兩天,就被傳成這個樣子。可是,她不能辯解,媒體那些說的根本都是假的。事件人本身又能跟誰說呢,只能生生將委屈咽進肚子里,這個世界總是不公平的。你沒有本事,人家瞧不起你;你有本事了,就會出現小人陷害你。
拼搏了五年,不知吃了多少苦,才換來今天世人矚目的成績,卻被那個男人一張照片曝光造成現在的結果……
算了,如果一直這樣想下去,就永遠熬不出頭了。想到那些比自己經歷過更多被世人誤會痛罵的藝人,不也是好端端的活著並且賺了很多的錢嗎。
不知不覺,出租車已經停在公寓樓下。夢茹先打開車窗向外看了一眼,確認沒有什麼可疑的人,便給了司機錢就下車了。
拖著疲憊的身子走進家門,夢茹的大腦一片空白。剛剛在車上想了許多事情,以前的還有今後的打算。再加上上午跑了那麼長時間,已經再沒有力氣動了,只好任由自己疲倦的身子躺在沙發上一動不動。
一陣玻璃破碎的聲音,後背撞擊的劇痛,「媽咪——」一聲淒慘的叫喊。夢茹大口喘著氣,渾身不停的冒汗,汗水濕透了衣衫。
母親決絕擔憂的眼神看著自己,「小茹,媽咪走了,對不起,媽咪不能照顧你了——」
「媽咪,媽咪——」夢茹喃喃自語著,伸出手在半空中似乎想要抓住什東西。過了一會,便平靜下來,可是渾身的汗水還是不停的往外流。
「喬夢茹,你永遠都是我的——」冰冷懾人的話語,不停的在夢茹的耳邊響起。衣服撕碎的聲音,熾熱的觸感,「你看看你,叫的多麼的——」男人低聲笑著,將自己的**擺在鏡子面前,粗糙的大手在自己的身上游移。
「不——放開我——不——」夢茹驚叫著,猛地坐了起來,身子一晃差一點掉在地上。
「小茹,你醒了?」正在這時,何子琪拿了一杯水走了進來。下午的時候他跟著夢茹居然跟丟了,晚上便繞著A市找她,可是沒找到便想著回來這里等她好了。想到這兩天可能是這些事情弄的她神經一直緊繃著,他便出門買了點補腦的藥,好讓夢茹晚上睡的更好一點。剛才他剛進門,就看見夢茹渾身濕透了做著噩夢。
「原來是做夢。」夢茹低喃道,渾身的黏膩令她難受不堪。「你來了?」夢茹虛弱的對何子琪說著,伸手拿過何子琪手中的水杯,一口氣把水全都喝了下去。
「你沒事了吧,做噩夢了?」何子琪伸手模了一下夢茹的額頭,感覺溫度不是很高,便放下心。
「沒事了,好多了。」
何子琪深棕色的雙眸忽地一暗,便問道︰「下午,我跟你怎麼跟丟了,你去了哪里了?」他說的雲淡風輕,似乎是怕夢茹因為他的追問而生氣。
「沒事,踫到詹均昊了,他幫了我。」夢茹如實說著,並沒有隱瞞他。
「哦,小茹,以後離他遠一點。」何子琪忍不住勸道。
「嗯,我知道了。」夢茹點點頭。
「這個男人是個危險人物,做事心狠手辣。夢茹,你跟我說過,是你小時候父母出了車禍,詹均昊的父親詹建之後來撫養你?」何子琪問道,瞳孔不由得漸漸變小,緊盯著夢茹。
「是的,沒錯。」夢茹蹙著眉,似乎並不願意提起這件事情。
何子琪看出了她的不悅,但是並沒有放棄,繼續說道︰「難道,你就沒有想過,詹建之為什麼對你那麼好嗎?」
「你說什麼?」夢茹猛的睜開眼楮,定定看著何子琪。
「沒事,我還有點事情先走了,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過來看你。」說罷,何子琪習慣性的在夢茹的額頭印下一吻,便離開了。
夢茹怔愣的在床上,過了一會,瘦弱的身子站了起來,夢茹月兌上的外套走進浴室。
放好了洗澡水,夢茹伸出腳來試探了一下水溫,便慢慢進去浴缸將整個身體浸在已經放了精油的溫水中。
夢中的畫面似乎並沒有在腦海中消散,夢茹怔愣的坐在水中,回憶著自己小時候。
記起五歲的時候,夢茹進去詹家,詹建之是她的養父,並對自己視如己出。她當時當然有問過詹建之為什麼對自己這麼好,詹建之告訴她是因為當年跟父親是好朋友,她也就相信了沒有再懷疑下去。
可是如今,她已經看遍世人冷血的嘴臉,如果當年詹建之真的直視因為這樣的原因將自己收養,那真可謂是一個有著善心的好人。
但夢茹越想越不對勁。以前她還小,沒有分析問題的能力,也只是認為父母親的車禍只是一個意外。事到如今,她因為工作忙了起來也沒有再想這件事情,很可能父親是被人謀殺的,也許這其中有著什麼蹊蹺?
在她的印象中,小的時候錦衣玉食,快樂的童年自從進入詹家了還在持續。失去父母的痛苦卻是沒有人會理解的,後來她跟在父母身邊,總是感覺到父親時常悶悶不樂……難道是——
夢茹從浴缸中站起來,拿起一條浴巾將自己圍上,走到臥室。
只見床頭上擺著一張全家福,那便是父母唯一留給她最珍貴的東西。
她是非常開心的被父母親夾在中間,可是自己看去卻發現,父親的眉宇間卻帶著一抹憂傷。如果夢茹的猜想是對的,那麼父母親的死就不是一場意外車禍那麼簡單了。
她將照片緊緊摟在懷里,忍住欲要流下的眼淚。
她要調查這件事情,她一定要知道自己的父母到底是怎麼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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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少爺,夢茹小姐,她今天早上去警察局了。」梟匆忙走進來,報告詹均昊這件事情。
「去警察局?」詹均昊抬起頭,平靜的面容看不出他此刻的情緒。
「是的,剛才屬下打來電話告訴我的,我們的人一路跟著夢茹小姐去了警局。」
「知不知道去干什麼了?」難道她是因為她照片的事情報警去了?不可能,如果報警,當事情發生的時候就已經去了。
這個女人突然去警察局到底是為了什麼事情?詹均昊揉了揉太陽穴,皺緊了眉頭。
「梟,這兩天何子琪那邊有沒有動靜?」詹均昊沒有抬頭,繼續看著手中的文件。
「昨天晚上去了夢茹小姐的公寓一趟。」梟如實說。
「什麼?」詹均昊放下文件,「過夜了?」
「沒過夜,呆了沒有多長時間便出來了。」
「哦。」他奇怪自己,干嗎這麼緊張,心里莫名其妙的出現一股酸氣。
「大少爺,不如,讓夢茹小姐搬過來住。」省的您一天天這麼緊張,老是找人看著他。梟當然是應該要把自己真實的想法放在心底,對大少爺不能有埋怨。
「算了,由她吧,她是不會搬過來的。」
「大少爺,夢茹小姐去警局的事情——」梟提醒著。
「她什麼時候去的?」詹均昊平靜的問,但是腦中已經在不停的快速旋轉,思考著夢茹去警局的原因。
「早上,九點左右就去了。」
詹均昊突然眼楮一亮,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事情,「你快去警察局,把十五年前喬氏董事長車禍的記錄全都毀了,她一定是去查這件事情了。」
梟渾身一怔,立刻拿起電話便走出辦公室。真的大事不好了,如果夢茹小姐調查到喬氏夫婦車禍的原因,那麼——
梟不敢往下想,對于大少爺這段時間的改變,他是全然放在眼里的。曾經的大少爺心腸冷血。雖是做事心狠手辣,不過絕對是敢作敢當。這次夢茹小姐對大少爺的誤會已經很深了,不能再發生什麼別的事情。想到這,梟更加快了步伐,一刻也不敢停留。
詹均昊一臉的冰冷,他沒有想到,這麼多年,夢茹會想到調查自己父母車禍這件案子。不會的,她絕對不會是自己想起來的,一定是有人提醒——
如鷹的雙眸冷漠異常。好,給你機會你不珍惜,居然還要跟我作對,那就休怪我詹均昊手下無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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