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裁,團裁。這天一大早,夢茹回到Lindy的公寓,準備拿一些洗涑用品去醫院。因為詹均昊現在的病情需要人日夜看守。
「Lindy,你回來了嗎?」听到門的響動,她立刻放下手中的東西走到門口。
「怎麼是你?」夢茹心下一驚,瞠大雙眸看著門口的那個不速之客。
「你要去醫院?」何子琪冷笑道。
「你怎麼會來這里?」夢茹警惕的後退一步,在她的眼中,這個男人的冰冷的雙眸是那麼的陌生。
「我要是想找到你,你認為這是個問題嗎?」
「這不像是你會說的話。」短短不到三天的時間,何子琪怎麼也會說出這種自以為是的話來呢?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會讓這個男人變成了這樣?
「你走的時候,為什麼不告訴我?」何子琪環視了一圈,終于把視線放在夢茹的身上。
「我覺得,我沒有必要再住在那里——」
「小茹,我在你心里是不是一點分量都沒有了?」何子琪冷笑道,看了一眼地上的洗涑用品,「都打算日夜陪在那個男人的身邊了嗎?」
「都是因為我,詹均昊才會住院,我照顧他是理所應當的。」夢茹不想再跟他糾纏下去,迅速裝好東西,抬眼看了一下何子琪,「我要走了,如果你不想走,一個呆在這里也可以。」說完繞過何子琪就要出門。
「小茹——」夢茹的胳膊驀地被何子琪拉住,她的心頭突然閃過一絲厭惡。夢茹渾身一僵,從什麼時候起,她已經對這個救過自己的男人有了厭惡的感覺了,這是不應該出現的情緒才對。
可是,剛才那的抹厭惡,卻深刻的讓她忽視不掉,「你要干什麼?」
「詹均昊的屬下那麼多,你不去他也會好好的。」
「何子琪,如果你今天來這里找我是有重要的事情的話,我可以跟你坐在沙發上好好談一談;如果沒有什麼事,那就請你不要打擾我出門。」夢茹柔美的小臉上,眉頭微微皺起,似乎有些不悅。
「小茹,你什麼時候變的會跟我用這種語氣說話。」何子琪深褐色的雙眸凝視著夢茹,難以置信的問。
「我不想跟你聊這些事情,何子琪,你到底想要說什麼?」夢茹干脆放下手中的包包,扯過自己的手臂,對何子琪正色道。
「小茹,跟我去德國,機票我都買好了。」
「我不會去,我以為我們的話說的已經夠明白了。」難道這個男人還要對她糾纏不休嗎?
夢茹此刻終于明白,什麼叫得不到的東西永遠都是最好的。捫心自問,她對于何子琪不應該持有這種拒絕的態度,但是,她也是個人,她明白什麼是真正的愛情。
昨晚在醫院,她坐在詹均昊的病床邊已經仔細想過這些問題。她根本就不愛何子琪,強求的愛情是不會幸福的。原來她的心里一直對何子琪懷有的是滿滿的歉意和愧疚,當初她那麼細心的照顧何子琪,絕對是出于單純的友情和家人的親情。
「我不會听你解釋,我今天來就要是帶你走。」何子琪將夢茹的手握的緊緊的,自顧向玄關走去。
「何子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你什麼要這樣?」夢茹沒有掙扎,反而越發冷靜。
「都是因為你,喬夢茹。如果這個世上,沒有你,我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你知道嗎?」何子琪苦笑道,並沒有停止步伐。
「如果我不在你身邊了,我相信你會過的更好。」
「但是,你已經出現在我身邊了,我不想我做的那麼多努力都白費。喬夢茹,我為你付出了多少心血,連我自己都不記得了……」兩個人站在電梯里,何子琪慢慢的靠近夢茹,將她嬌小的身子抵在電梯的牆壁上。
「原來,你跟詹均昊是同一類人。Tony,我以為,你是一個很溫柔體貼的男人。可是我想錯了——」
「沒錯,我也是一個商人,我需要的是有舍有得。小茹,我不會放開你,詹均昊人他已經躺在醫院了,你以為他給你的會有我給你的多嗎?」此時的何子琪已經接近崩潰的邊緣,他已經開始口不擇言了。
「詹均昊他一定不會有事,我相信他一定會恢復健康的。何子琪,就算詹均昊他醒不過來,就算你把我硬帶到德國,但是,我的心都會一直留在A市——」
「小茹,不管怎麼樣,就算你的心會留在A市,我也要把你帶走——」何子琪加大手上的力道,就像一直鉗子一樣死死攥著夢茹的手。
突然,夢茹手中的行動電話想了起來,何子琪伸手欲要搶過行動電話,夢茹立刻閃開,掙扎起來。
「媽咪——」小孟杰在電話那段叫喊道。
「小杰——」夢茹的心猛的被揪起,難道是詹均昊出了什麼事了?
「媽咪,你現在在哪里?」听到小孟杰語氣中並沒有帶著哭聲,夢茹放下心來,柔聲說道︰「媽咪現在在家里,小杰你……」
話還沒有說完,電話便被何子琪搶過來一把扔到地上,「到了德國,我會讓你給你的兒子打電話的。」
「什麼?」夢茹不敢相信,這個男人真的是要鐵了心要帶她走,「你放開我,何子琪,你不能這麼做,你這是在綁架!」
「小茹,我跟你好說好商量,你並不听我的。我現在做的這些,都是你逼我的!」何子琪打開副駕駛的車門,將夢茹塞了進去,隨即將車門鎖死。
這個男人瘋了,他徹底瘋了——她不能離開這里,小杰不能沒有她照顧,詹均昊現在還躺在病床上,現在他們需要她。
夢茹噙著淚水,迷蒙的雙眸盯著面目近乎猙獰的何子琪。「Tony,我現在不能離開。你這麼做會後悔的!」
「不,小茹,我覺得我以前那麼寵你才是讓我最後悔的事情。原來女人都賤,他們就需要被虐待,被冷漠是嗎?小茹,你讓真正看清了女人需要什麼,原來我一直都是錯的。詹均昊那麼對你,你甚至差一點死在他手上,你還是那麼愛他!」
「不,Tony,我只是覺得他現在需要我!」夢茹反駁,何子琪說著對于女人的定義,讓她感到傷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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