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惡毒的賤人,我……」二夫人咬牙,一甩手,狠狠的打了白靈兒一個巴掌,轉身「噗通」跪在了地上︰「求王妃娘娘還我一個公道!」
「快把二夫人扶起來,雖說是春天了,到底地上還涼,身子要緊。」宮雪瑤的聲音依舊不緊不慢,看著丫鬟把二夫人扶起來,坐下了,才轉頭看著白靈兒,聲音一沉︰「白氏,你可還有話說?」
白靈兒冷冷的看著眼前的一切,伸手撫著臉頰,突然笑了,站起身來,走到小丫鬟面前︰「你是誰?在我的院子,是干什麼差使的?」
「你這個惡婦……」二夫人騰的又站起身來,伸手一指白靈兒,正要開口,卻被白靈兒打斷了。
「二夫人,大周律例,即便判了死刑,也容許申辯幾句,更何況現在這種莫須有的罪名?」白靈兒兩只眼楮直勾勾的看著白靈兒,頓了頓,臉上的笑容愈發的深了︰「或者說,這原本就是二夫人設的一個局?」
「你,你……」紫衣女子眼眶一紅,淚如雨下︰「你,血口噴人!我,我怎麼可能拿自己的孩子開玩笑?王爺現在膝下並無子嗣……」
「這就是了。」白靈兒撫掌輕笑︰「那就更要問清楚,這件事是何人所為了,二夫人就不怕放過了真凶,你的安全堪虞嗎?」
宮雪瑤看了一眼白靈兒,又看了一眼紫衣女子,輕輕的嘆了一口氣︰「先扶二夫人坐了,白氏,你有什麼話,直說就是,這件事,不論是誰做的,只要查出來,本宮必定不會輕饒!」
「謝娘娘。」白靈兒朝著宮雪瑤微微屈膝,起身,看著小丫鬟︰「怎麼,不說話了?」
「九夫人,你,你可不能過河拆橋!」小丫鬟一臉的驚懼︰「奴婢是你房中侍候茶水的春花,你可不能裝作不認識奴婢啊!」說著,朝宮雪瑤磕了一個頭,「前幾日,九夫人出門帶傷回來,說是在園子里受了氣,惱恨之余,命奴婢出去買一個布偶回來……」
春花越說越是害怕,朝著宮雪瑤使勁的磕頭,「砰砰」的聲音,在靜寂的房中,格外的刺耳︰「王妃娘娘,奴婢所言句句屬實,不敢有一句欺騙……」
白靈兒臉上的笑容瞬即僵住了,「如此重要的事情,我怎麼可能……」
「九夫人,當初你也沒說讓奴婢買布偶干什麼,若是奴婢知道九夫人要做這種事情,就算立即把奴婢打死了,奴婢也不敢幫九夫人去買的!」春花哭的淚眼婆娑,「九夫人,陷害王爺的子嗣,可是滅門的大罪,奴婢,奴婢真的不敢……」
「白氏,你還有何話可說?」宮雪瑤的聲音凌厲起來,「來人,把白氏拉下去,先杖責四十,以示懲戒,再稟明王爺,听王爺處置。」
白靈兒木然的環視一周,廳堂的眾人,有幸災樂禍的,有不忍的,還有木然冷漠的,嘴角一揚,又笑了,原來活下去真的很難!
手掌驀地收緊,心中悲憤,臉上的笑意卻更濃了︰「多謝王妃娘娘,妾身知錯了。」冷冷的聲音,帶著陰森的恐怖。
宮雪瑤的眼眸,猛地收縮了一下,旋即又恢復了正常︰「白氏,本宮也只是秉公而斷,來人,拖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