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靈兒端起茶盞,輕輕的啜了一口,依舊沒有出聲。
「夫人,奴婢等以後,以後唯,唯夫人之命是從。」畢竟夏荷那一張黑紫的臉,實在太過嚇人,膽小的,早已經承受不住,雙膝一屈,跪在了地上。
白靈兒緩緩的放下手中的茶盞,端坐在椅子上,背上的傷,一陣一陣的抽疼著,剛才的那一番舉動,似乎又把傷口扯裂了,可是,這梨尚院中的人,再不處置,白靈兒真的不敢想象,還會發生些什麼。
背上的傷,總有好的一天,可是這些個毒瘤若是不挖,那每一天,等待她的都有可能是滅頂之災!
不知何時起,她的心,也開始堅硬起來。
「我不管你們原先是誰的人,現在你們既然站在梨尚院里,就全都給我收收性子。」輕緩的聲音陡然間上揚,冷若冰霜的美眸中,掠過厲色,慢慢的掃過每個人的臉上,突然之間笑了,傾城的笑容里,帶著嗜血的狠戾︰「從今日里,若是有人敢把梨尚院的事,透出一丁點兒風聲去,夏荷就是你們的下場。」
「奴婢不敢!」眾人再也堅持不住,呼啦啦的全都跪了下去,眼神中,充滿了對她的恐懼。
「拖出去,扔到亂葬崗,手腳利落一些,不要讓她污了地方。」白靈兒緩緩的站起身來,掃了一眼夏荷的尸身,冰冷的聲音里,全是淡漠。
話音落下,跪了一地人,臉色都灰敗到了極點。
白靈兒任由丫鬟扶著,出了屋子,坐在了院子里。
正是春意最濃的時候,梨尚院里,梨花開的正艷,層層疊疊的鋪散開去,在和暖的春光下,如雪如玉,潔白萬頃。
恍惚間,一個白衣飄逸的人影,從梨花深處,緩步走來,俊朗的臉上,帶著微微的笑意,「請問小姐芳名?」清越的聲音,悅耳而又動听。
仿若又回到了兩年前的那個春天,她還是那個無憂無慮,傷春悲秋的閨閣女子,他也還是那個人人稱道的風流王爺……
「靈兒,我的好女兒,你可想死爹爹了!」突然傳來一陣驚喜交加的喊叫聲,生生打斷了白靈兒的出神。
「女兒,我的好女兒,爹爹終于找到你了!」還沒等白靈兒回過神來,激動的聲音已經到了耳邊,垂在床榻旁的雙手,被人緊緊的攥住了。
「你……」白靈兒驀地抬眼,看著眼前這個張陌生到了極點的臉,正要甩到那雙手,卻發現慕浩天正站在他的身後,一雙精光內斂的眼眸,正莫測高深的盯著她。
詢問的話,在舌尖打了一個轉,連忙又咽了回去,雙手任由那個冒牌爹爹握著,低下頭,眼眶一紅,默默垂淚。
「靈兒,全都是爹爹的錯!」陌生的男子,長著一張圓圓的臉,圓圓的臉上,現在滿是痛悔,不知何時,竟然已經淚流滿面了。
白靈兒看著在她面前唱念俱佳,一口一個爹爹的男子,猛然眼前就出現了一個高大的身影,她的父親,那個疼她寵她至深的父親,現在卻已經人鬼殊途,天人永隔!
一念之此,忍不住眼眶一紅,淚水氤氳了眼眶。
慕浩天他找了一個陌生男人來冒充自己的爹爹用意何為?
兩個人各顧各的垂淚,落在外人眼里,真的是一副父女情深的模樣!
「姐姐,你怎麼一聲不吭的就跑到代王府了?」一個小小的腦袋突兀的出現在兩個人的中間,白靈兒一見那張小小的臉,頓時吃了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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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花蛋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