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雪瑤猛地睜大了眼楮，抬頭，對上白靈兒的眼楮︰「你得意什麼？不過是設計陷害本宮！」她暴怒起來，驀地站起身來，冷笑連連︰「只可惜……，即便你設計成了又如何？本宮現如今還是好好的坐在這里！」
「是麼？」白靈兒不但不退，反而更進了一步，臉上的笑意更濃，語氣中全是嘲諷︰「娘娘以為王爺心中有你？對你有情？不舍得你？」
宮雪瑤身子搖晃了一下，臉色霎時有些蒼白，兀自咬著牙︰「若不是你狐媚惑主……」
「那麼何以娘娘自大婚以來，肚子毫無消息？難道娘娘你……」白靈兒退了一步，不住打量著宮雪瑤的肚子︰「不孕？」
宮雪瑤怒極︰「你這個賤人，本宮……」怒喝一聲，揉身上前，就掐住了白靈兒的脖子。
白靈兒不躲，也不避，任由那冰冷的手指掐住脖子。冬梅大驚，身子一閃，就要動手，卻被白靈兒搖手止住了。
「你恨錯人了。」白靈兒婉轉的笑了，伸手，輕輕的抓住宮雪瑤的手指，推開︰「你應該恨的人不是我，我只不過是順勢推了你一把而已。」
「你，你……」宮雪瑤手一滑就抓住了白靈兒的衣襟，白靈兒身上的那件水芙色紗裙根本不能受力，只听見「嘶拉」一聲，半幅衣襟被撕開，露出深深淺淺的痕跡，宮雪瑤張開的嘴，便再也合不起來。
「怎麼樣？娘娘可曾見過這樣？」白靈兒伸手拿開宮雪瑤放在自己衣襟的手，也不遮掩，轉身在椅子上坐了，斜挑著眉心，上下打量著宮雪瑤，一臉的不屑︰「王爺怕是連踫你都勉強吧？」
「狐媚！」宮雪瑤已經氣的說不出話來。
「狐媚又如何？」白靈兒搖頭大笑，步搖垂下來的瓔珞叮當作響，濃郁的「歡宜香」沖入鼻中，白靈兒厭惡的皺了皺眉，︰「娘娘這殿中的香氣，十分的奇特，可是王爺賞的？」
宮雪瑤的眼楮立即亮了起來︰「以色侍人，終有一日色衰愛馳，本宮……」
「娘娘不是懂藥草嗎？難道就不知道這歡宜香中，有些什麼？怪不得娘娘這麼久都沒有身孕，看來，這輩子都不會有身孕了！」白靈兒理了理有些褶皺的紗袖，換了一個姿勢，讓自己坐的更加舒坦一些︰「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啊！」
「你，你撒謊！」宮雪瑤的眼中閃過一絲慌亂，跌撞著沖過去，一把抓起正在燃燒的歡宜香。
「娘娘，你仔細聞聞，其中的香味是不是有異？與尋常的檀香不同？」白靈兒站起來，湊了上去，聲音中帶著幸災樂禍。
宮雪瑤的臉，剎時蒼白如雪，捧著檀香的手，微微的顫抖起來︰「不，不會……」
「不會？」白靈兒狂笑起來，伸手輕柔的撫上自己頸項，聲音清冽冷澈，如冰雪覆面一般︰「你看看，王爺在床上是多麼的狂野，他可有這麼對待你？」
宮雪瑤搖晃著退了一步，輕輕笑了，笑的單純而真摯，如一抹輕淡的曉雲，神情漸漸沉靜下去︰「當初我與他也曾過了一段幸福的日子，那時候剛剛大婚，他什麼都寵著我……」她的思緒沉浸在往日的甜蜜記憶里，在昏暗的光線下，似一朵嬌然綻放的玫瑰，聲音悠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