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之蜀漢儒將 第六章 開導老劉

作者 ︰ 南天一鶴

按︰《三國志劉二牧傳》「數有戰功,試守平原令,後領平原相。郡民劉平素輕先主,恥為之下,使客刺之。客不忍刺,語之而去。其得人心如此。」

「怎麼回事?大哥他怎麼樣了?」張飛正和趙峰聊得高興,這突如其來的消息頓時讓他大驚失色,連忙向來人問道。那個士兵快馬奔波已久,此時已是氣喘吁吁,但還是斷斷續續說道︰「主……主公遇刺,現……現正居于府衙內,命小人前來喚三將軍前去。」

「備馬,快!」張飛耐著性子听完這小兵的陳述之後,趕緊返身回軍營騎馬前去府衙。「三將軍我也去!」趙峰也是被這個消息嚇了一跳,咋三國演義上沒講這有事啊,難不成因為我的蝴蝶效應讓老劉就這麼掛了?當下再也顧不上別的,急匆匆回軍營找了匹馬和張飛一起快馬加鞭趕回府衙。

府衙與軍營相距並不甚遠,一路上二人快馬加鞭片刻就到。比及趕至府衙門口,聞訊而來的百姓已是將大門圍堵起來。劉備上任雖不久,但為官清廉甚得民望,他遇刺的消息傳出來頓時整個平原郡都為之轟動。「大家讓一讓,讓一讓!」張飛和趙峰也是一邊擠一邊招呼圍觀眾人讓開一條道,費了老大力氣這才擠進府衙。

「大哥,你怎麼樣?」進入後堂之後張飛一眼就看到坐在主位上和簡雍說話的劉備,心里頓時放下一大半心來,但還是緊張地問道。

「是翼德啊,伯濤也來了。我沒事,連一點驚嚇都沒受。」劉備頗為從容地笑道。

「嗯?」趙峰看到劉備這談笑風生的樣子,一時間也有些模不著頭腦。原因無他,老劉這哪像剛剛遇刺的人啊。要不是自己知道他性格沉穩,恐怕都會以為他是在開玩笑。這時候簡雍說出事情經過,適才午後確是有人來行刺劉備。但這人似乎頗為義氣,見到劉備之後卻不忍下手,只亮明身份之後便越牆遁去。

「讓諸位擔心,實乃備之過也。」劉備感嘆道,趙峰和簡雍連稱不敢,張飛則是看到大哥安然無恙已經是喜不自勝,不過趙峰立即想到另一個問題︰「主公可知刺客來路?」

「來人雖未明言,但吾心中已猜到其人。」劉備這時候嘆了口氣道。簡雍接上話頭告訴張飛和趙峰,平原郡有一富戶劉平,此人也是漢室子孫,官宦世家,他向來對劉備很是看不起,認為他只是一介織席販履的布衣,沒啥了不起。現在劉備居然當起自己的頂頭上司了,這讓劉平更為不爽,曾經多次揚言要劉備好看,今天的刺客要是和他沒關系那簡直是不可能。

「豈有此理,大哥,待我去把這劉平小兒滿門斬盡殺絕,為你出這口氣。」張飛听完簡雍介紹一切之後已是怒不可遏,立馬就要找劉平去算賬。「三弟不可!」劉備急忙攔住。「主公,那劉平膽敢如此,留之恐他再遣他人,還當盡早決斷,以策萬全。」趙峰也是說道。不過他這話可就比張飛得體多了,盡量突出劉平的危害性,加大他在劉備心中的負面影響。

不想劉備听了張飛和趙峰的話之後,竟是苦笑連連隨後長嘆一聲︰「想我劉備自破黃巾以來,想的就是為國家出力,保一方平安。不想宦海沉浮數載,雖歷任數職,卻均為卑官。今幸得朝廷提拔我為平原相,本想造福一郡百姓,卻不想遇今日之事,備實感身心俱疲。」說道這里劉備也是連連搖頭,顯得有些意興闌珊。

「嗯?」趙峰這一下當真是目瞪口呆,誰能想到眼前這個有些頹廢的平原相,就是歷史上後來的蜀漢先主?對于老劉這突如其來的頹廢,趙峰感覺多少還是他內心的不自信造成的。歷史上劉備在孔融向他求援時,曾經頗有些意外地來了句︰「孔北海亦知我劉玄德乎?」,顯然他對自己的名聲都有些難以置信。至于為什麼會有這種不自信,趙峰估計還是因為劉備出身貧寒,多少有些自卑心理的緣故。加上近年來仕途不暢,一時間有感而發罷了。

「大哥,這……」安慰人從來不是張飛的強項,只說了幾個字就卡殼了。簡雍正準備說些什麼,卻听得一陣爽朗的笑聲,三人抬頭看去,卻見發笑的正是趙峰。

「伯濤為何發笑?」劉備的語氣卻也沒有一絲怒氣,反而有些疑惑,疑心趙峰是不是吃錯藥了。

「峰敢問主公生平之志。」趙峰听劉備如此詢問,也不再故弄玄虛,而是徑直問道。

「報效國家,保我大漢江山。上報天子,下安黎民。」劉備肅然道。

「既是如此,方今天下久未太平。大漢十三州,所能安享太平者已是不足半數。主公既有報國之志,豈可又因小事意興闌珊?」趙峰正色道。

劉備還在沉吟不語,簡雍已是有些疑惑地問趙峰道︰「現今國賊董卓已然伏誅,伯濤為何言天下尚不太平?」

趙峰听了簡雍的話也是心中暗嘆︰這簡雍處理內政還算是把好手,可是說到出謀劃策,縱觀天下,這眼光可就不咋的了。嘆氣歸嘆氣,趙峰還是耐心地為簡雍解釋道︰「現如今董卓雖已伏誅,可天子尚在李?,郭汜二賊手中,一應政令皆听由二賊。而兗州曹操,冀州袁紹,幽州公孫瓚,荊州劉表,徐州陶謙,益州劉璋,淮南袁術,各方諸侯麾下帶甲之士少則數萬,多則數十萬,此乃主弱臣強之勢。今上之式微,尚不如昔日周天子;而諸侯之強,遠勝昔日戰國七雄多矣。長此以往,必將戰火連連,征戰不休。天下太平,只恐遙遙無期。」

「這樣啊!」不止是簡雍,就連張飛和劉備听了趙峰這一番話,都陷入沉思之中。半晌還是劉備第一個回過神來,抬頭直視著趙峰緩緩道︰「伯濤所言不無道理,然則備現今兵微將寡,官不過平原相,秩不過八百石。縱是有報國之心,如之奈何?」

靠,還真把我當機器貓了,有啥不知道的就問我。趙峰暗自月復誹,嘴上卻是另一套說辭︰「平原郡地處青州,徐州,冀州,兗州這四州要沖,自古為兵家必爭之地。且平原雖小,主公若能善施仁政,猶可得數千精兵。待得天下有變,主公再應勢而動,自可佔據州府,成五霸之業。」趙峰總不能告訴老劉,馬上過些年陶謙那個老家伙快不行了,他臨死前會把徐州送給你。他要真敢這麼說,只怕劉備懶得再听他說任何一句話,就會直接把他轟出去。

「大哥,伯濤言之有理啊!」這時關羽也正好趕到,恰好前腳後腳在門外听到趙峰這番話,一時間竟是忘了詢問劉備的傷勢。

「二弟也來了。」劉備回過神來和關羽招呼過之後,卻是起身正了正衣冠走到趙峰面前深施一禮,唬得趙峰連忙扶住稱不敢當。開玩笑關羽和張飛都在呢,趙峰要敢受劉備這一禮,還不被他們劈了。

卻見劉備起身之後正色道︰「今日听得伯濤一番教誨,當真是振聾發聵。備素以匡扶漢室為己任,豈能坐視天下諸侯紛爭,百姓流離失所?今後自當奮發圖強,不負平生之志,還望諸公助我。」

「我等願追隨主公!」趙峰等人皆是抱拳道,隨即盡皆開懷大笑,一時間豪情萬丈。

笑完之後劉備又對趙峰道︰「不想伯濤對天下大勢見解如此深刻,今僅為軍司馬實在是大材小用。待此番夏糧收獲之後,再招募兩部新兵,屆時伯濤亦可任都尉,統領一部以助備。」

「多謝主公!」趙峰也是連忙拜謝,雖然這只是一個承諾,但以劉備的性格絕不會是空口白話。一部兵馬那可是兩千人啊,放在後世那可就是團長了。

「喂,趙小子,你才多大啊,馬上就要做都尉了!」張飛有些好笑地拍著趙峰的肩膀道。卻不知這句話正觸中趙峰一件心事︰自穿越之後,趙峰明顯感覺自己似乎比當初在礦大時要年輕些。具體講就是胡子還沒有長成,喉結也不是那麼明顯。後來為了確信自己現在這身體到底是多少歲,趙峰只能用最猥瑣的辦法︰趁著沒人的時候一個人在軍營里月兌下褲子,查看自己那話兒的大小。

「嗯,這麼粗,這麼多毛,大概差不多和十七歲時一個尺寸。」趙峰最後得出這樣的結論。跟隨劉備快兩年了,他也沒問過自己歲數,今天索性內部公開一下。

「呵呵,三將軍,峰今年17歲了。」趙峰嘿嘿笑著答道。「17歲?」關羽有些訝異地看著這個年輕人,卻也說不出個不對來。

「當真是少年英雄啊!」簡雍也是感嘆道,趙峰連稱不敢,一時間氣氛很是融洽。

後記︰為何要重新設定主角年齡,後面大家就會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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