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我喉中哽了哽,視線也專注的放到了外面。
直到那艘黑色的航船抵達我們的船邊,我才徹底看清船頭的情形。
只見船頭之人一身錦衣黑袍,半張銀色的面具覆蓋住冶艷的臉龐,露出的眸在黑夜里栩栩生輝,溢著令人失魂的瀲灩。
許是感覺到了我的視線,他眸子一斂,優美的唇在精致的下頜上拉出一抹冷冷的笑意,旁邊一個下人為他遞上一支羽箭,與剛才釘在我腳邊的一模一樣!
拉開弓箭,架上羽箭,隨著他皓白的縴指輕輕一扯,弓弦響處,箭如利矛毫不留情的向這里射來,羽箭越來越近,我的瞳孔隨著羽箭緩緩緊縮。
「咚——」箭落下,死死釘在了艙門口,寄真早已攬著我轉移了方向,那人見狀,森冷的唇角勾勒得愈發殘忍,又架上一支羽箭,接連不斷的朝這里射來,似想把我們逼出艙外。
遠處的陌蓮看得緊,一直想要找突破口過來,卻被一波一波的黑衣人纏住了腳步。
很快,船頭那人如了意,直到寄真帶著我飛出艙外,那人才停止射箭,衣袖一揮,大批的黑衣人向這里涌來,目標不是我,而是寄真。
寄真急急退兩步,把我朝艙內一推,也顧不得我是否有身孕或者根本是手無縛雞之力,嗓音一沉,喝到︰「往下走,艙底的床板上有一條線,扯動它,從那里……」他話未交待完,便和一群黑衣人纏斗在了一起。
我趔趄一下,扶住艙板差點跌倒,望著來勢洶洶的黑衣人,我抓住艙板的手一緊,顫著腿在黑暗中朝艙底模去,即便不想朝黑漆漆的艙底走,也不得不如此,我若留在上面,始終是個包袱,寄真不但護不了我,還會施展不開身手。
這明顯不是一場勢均力敵的廝殺,對方人數眾多,這懸殊的差距也就擺在了台面上。
哽了一下喉頭,冷汗在額際緩緩滑下,踩著咯吱咯吱的木板,模著掌心下潮濕的艙板,我心不住抖了抖。
到了艙底,視線越過一方小桌,一張很破舊的木床就在牆邊,我沉沉的吁出一口氣,眼看就要接近木床的時候……全文字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