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雷愣住,凝視她半晌不語。
「怎麼,考慮好了嗎?是選擇身敗名裂,從此在這里再也呆不下去,卷鋪蓋走人,還是跟我去醫院?」
「莉絲真的病得很厲害嗎?」
皮雷忽然問出一句很奇怪的話。
「廢話!」孽寶寶吼一句,手中的花瓶摔到地上,頃刻間發出一聲脆響,四分五裂。
「皮館長,發生什麼事了嗎?」
立刻有人推門而入,看到滿地的碎玻璃和衣衫凌亂的孽寶寶,愣了神。
「出去!」
這次吼的是皮雷。
推門的人嚇得一個激靈,趕緊帶上門,一個皮館長行為不檢的傳聞在博物館內四處流傳開來。
「走!」
皮雷迅速拉起孽寶寶的手,慌不擇路地往館外跑。
現在是怎麼回事?
孽寶寶目瞪口呆地被他拉著,剛剛不是她比較著急嗎?現在摔了個花瓶,怎麼變成他著急了?
現在是什麼狀況?
這個男人是被她摔糊涂了嗎,怎麼性格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可是她明明記得那花瓶摔的是地板不是他的腦袋來著。
難道摔個花瓶能把人的念頭摔正了?
要不就是摔個花瓶能把人的性格給摔成別的了?
要不,怎麼解釋這個男人臉色變化之快,堪比川劇變臉,簡直可以去角逐奧斯卡影帝的桂冠?
總之不管是什麼狀況,反正他能去醫院,就是謝天謝地了。
坐上車,皮雷把汽車開得比飛機還快,一路疾馳。
「早知道這樣,你昨晚要是听我的話,你現在已經在醫院了!」
孽寶寶不免出言諷刺。
「你閉嘴!」皮雷低吼,仿佛怒氣正盛。
「切!」孽寶寶別過臉,這個男人怎麼回事,他女兒的生病,從她發什麼火?又不是她……
好吧,是她的藥引起的,可是現在似乎並沒有什麼危險了。
孽寶寶再次看向皮雷的臉色,竟然有了一絲心虛。
「吱——」清澈的剎車聲在醫院門口響起,還沒停穩,里面的人就推開車門往醫院里沖。
「你慢點,莉絲在那邊的病房!」
孽寶寶跟隨皮雷的腳步,提醒他注意方向。
「莉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