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病人的親屬有得過這個病,那麼沒什麼疑慮了,她也得了相同的病。這種病,是一種‘易感性遺傳’的病,通俗地說,就是在同一環境下,並不是每個人都會得病,只有那些遺傳體質易受某因素影響的才難逃此劫。很遺憾,你的女兒,正是屬于這種易感性體質!」
這消息無異于是晴天霹靂。
「醫生,這不可能,我的女兒不可能得白血病!」
皮雷大叫起來。
「先生,請冷靜,我知道你一時接受不了,但是這病並不是沒有辦法治!」
「沒有的,她媽媽就是得這病死的,她一定是嫌我沒帶好莉絲,她要帶莉絲走了!」
「先生,冷靜,只要知道配對相符的骨髓,這病還有得救!」
「不,一定是凱特怨我沒帶好莉絲!」
皮雷完全不听醫生的話,只沉浸在對自己的自責之中。
「 !」
孽寶寶撩起一拳,將自怨自艾的皮雷打翻在地。
「夠了,皮雷,現在不是找責任的時候,好好听醫生說話,這病並不是沒得救,只要找到合適的骨髓就可以!」
醫生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切,站起身,不知道該做何反應。
「啪!」
孽寶寶再補上一腳︰「是個男人你就給我自己爬起來,莉絲還在病房里,等著爸爸去看她,你這副死樣子,哪里像個有擔當的父親?你自己都沒信心,怎麼給莉絲信心?」
「唔……」
皮雷痛得直哼哼,看來孽寶寶下手不輕。
「你給我起來,要不別說凱特瞧不起你,莉絲也瞧不起你,我更瞧不起你!」
疼痛,讓皮雷的腦子由剛剛混亂變得清醒起來,掙扎了一下,坐了起來。
「先生,需要幫助嗎?」
醫生有些同情起他來。
皮雷說不出話,只揮揮手,拒絕幫忙。
費力爬到原來的椅子上,皮雷終于找回自己的聲音︰「你說的對,我不能倒下,還有希望,我就不能絕望!」
就這樣好了?
如果不是身份的關系,對面的醫生簡直想向孽寶寶伸出大拇指。
「醫生,你詳細說說莉絲的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