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說是房見鼎是重創了毛燥,但是在毛燥的反擊之下房見鼎也是受了一點輕傷,一時之間沒有回過氣來,而房見鼎又因為毛燥重傷于他的手上而感到震驚,有些自責,一時間有些呆滯。雖說他們四大寇可以說是無惡不作,但是彼此之間的感情還是比較深厚的,畢竟他們已經相處多年了,因此房見鼎才會為自己傷到毛燥而自責,神情也有些呆滯。
這是呼嘯的劍氣在房見鼎的身後響起,房見鼎才想到還有一個超級高手在一旁,而這人也是讓他重傷毛燥的罪魁禍首。想到那人的可怕,感受到那幾乎可以撕裂空氣的劍氣,房見鼎還未轉身,便想也不想的將狼牙棒向著身後架去。
曹應龍在出掌抵消了張天賜發出的勁氣之後,便發現向霸天已經喪身于張天賜的劍下,而毛燥也已經重傷倒地。如今見到張天賜攻擊房見鼎,並不是攻擊自己,曹應龍毫不猶豫的運起輕功,朝著張天賜的反方向,跑了。曹應龍本來是魔門之人,為人自私自利,兄弟情感相對于他的生命而言,顯然是輕上了許多,有這種做法也不足為怪。
曹應龍現在只希望房見鼎能夠多抵擋張天賜一陣,讓他能夠順利的逃月兌,張天賜這人給他的感覺實在是太可怕了,甚至已經不比他心中那一直畏懼著的人低了。原來就在在剛才的那一番交手之下,曹應龍便明白他不是張天賜的對手,遠遠不是。此次張天賜的目標顯然是向霸天,對于自己等人恐怕只是隨手攻擊了一下,但是就是這麼隨手攻擊一下,就讓毛燥詭異的重傷在了房見鼎的手下,而那隨意而發的一道勁氣竟然讓他一連三掌才抵消掉,這等功力實在是令人駭聞,這功力比之曹應龍心中一直畏懼的那人恐怕也不枉多讓了。
若不是相貌的問題,還有功法的不同,曹應龍險些就因為張天賜就是那人了。
「這人到底是誰,我們到底是哪里招惹到了他。雖說我們四大寇算是無惡不作,但是基本的腦子還是有的,沒人會去招惹這樣一位高手。難道這人飛馬牧場之人?但是這飛馬牧場的情報我早已清楚了啊!這可是那人傳來的消息啊!並不會有錯的,這飛馬牧場並沒有這樣一個高手啊!若非如此,我也不會下定決心攻打飛馬牧場了,這人到底是誰啊?」曹應龍一邊跑一邊暗暗的想道。今天他很不甘心,眼看覆滅飛馬牧場在即,卻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這麼一個高手,讓他的希望完全就這樣落空了。
四大寇所帶來的手下早已經看得是目瞪口呆,原本在他們眼里厲害無比的四位首領竟然被一人擊敗了,剛開始四位首領圍攻張天賜的時候,他們還認為張天賜不知死活,竟然敢挑釁他們的首領,但是接下來的場景讓他們驚訝萬分,四首領喪身于張天賜的劍下,三首領攻向了二首領,而二首領也因此而重傷倒地,這情勢變換出乎他們的意料之外,讓他們實在是想不通。
此時這些賊寇見到張天賜又攻向他們的三首領,而大首領竟然轉身跑了,這些賊寇可沒有什麼上前死戰,讓大首領安全逃月兌的打算,在見到曹應龍跑了之後,他們也一哄而散,各自逃命去了。
「鐺」。
房見鼎手中的狼牙棒剛好抵擋住了張天賜的長劍,而這個時候房見鼎也轉過了身來。
狼牙棒上一股大力傳來,房見鼎虎口巨震,勉力才握穩了手中的狼牙棒,但是從手上流出的鮮血,顯然虎口已經被震裂了。
在擋開了房見鼎的狼牙棒之後,張天賜手中的長劍如同長虹一般,直刺向房見鼎的咽喉之處。
房見鼎只能勉力握穩手中的狼牙棒,對于張天賜的這一劍根本無法抵御,勉力將頭一偏,但是這又有什麼用呢?
長劍刺破了房見鼎的咽喉,房見鼎身軀往後倒去,那不肯閉合的雙眼流露出來的困惑和向霸天一般,顯然也有著他們到底是何處惹怒了張天賜的疑問,但是這點他們顯然是永遠都不會知道。不僅不知道他們到底哪里惹怒了張天賜,甚至就連張天賜的身份都不知道,死都不知道是誰殺的,他們就算做鬼都找不到人報復啊!
張天賜在斬殺了房見鼎之後,手中長劍順勢劃過,割破了早已重傷倒地的毛燥的咽喉,身受重傷的毛燥根本就沒有反抗的能力,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長劍劃破自己的咽喉。
「我終于明白了當時被我殺死的那些人的那種無助。當時的我又可曾想到會有今天。」往事歷歷在目,曾經犯下的罪惡讓毛燥心生悔恨,若是能夠早一些明白的話,也許他就不會是今天的結局了!喉嚨一痛,毛燥的意識陷入了黑暗之中。
殺死了毛燥之後,張天賜望著逃跑的曹應龍,冷笑道︰「想跑,你跑得掉嗎?」
身形如電般掠出,朝著曹應龍追了過去,那速度比之曹應龍不知道快上了多少,這般速度之下,曹應龍想要逃月兌的話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了。
在張天賜奇快的速度之下,只是幾個呼吸的功夫張天賜便追上了曹應龍,趕在了曹應龍的身前。
曹應龍停下了腳步,別人都已經趕到自己的前面了,逃跑的話還有什麼用。
望著眼前的張天賜,曹應龍沉聲道︰「前輩武藝高強,晚輩自嘆弗如,不知晚輩何處得罪了前輩,還請前輩告知,就算是死也讓晚輩死個明白。」
在張天賜帶來的壓力之下,曹應龍竟然自稱晚輩,不過他這話卻還有一層意思,也就是希望張天賜不要以大欺小。
張天賜冷笑一聲道︰「想知道我為何會出手嗎?告訴你們也無妨,你們出言欺辱了商秀?,自然該死。不然的話就憑你們,還不值得讓我出手。」一股傲氣透身而出,顯然曹應龍幾人並不放在他的眼里。
听到竟然是這個原因,曹應龍心中暗恨,他的那三個兄弟為何要出言不遜,惹怒了這樣一個高手,從張天賜的話中曹應龍便明白,若是沒有惹怒張天賜的話,恐怕他真的不會出手的,因為他們真的不值得張天賜出手。
「我的三個兄弟出言侮辱商場主,自然是該死,如今他們已經喪生于前輩的手下,不知道前輩是否能高抬貴手,放過晚輩。」曹應龍想到他並沒有出言侮辱商秀?,暗自慶幸,立馬將他的三個兄弟給賣了,只求張天賜能夠放過他。
「看在同屬魔門一脈,我給你個機會,你還有什麼遺言就!」張天賜冷聲道。
同屬魔門,給個機會,听了張天賜的前半段話曹應龍心中一喜,還以為張天賜要放過他的,但是張天賜的後半段話一出口,讓曹應龍心中一寒,知道今天他這條命是保不住了。
曹應龍苦笑一聲道︰「不知道前輩能否告知晚輩前輩到底是魔門那一派的傳人,也讓晚輩能夠死個明白。」
張天賜既然是魔門之人,以曹應龍對魔門之人的了解,既然張天賜已經說出了口,便知道他今天在說什麼也沒有用了,最終都免不了一死,但是臨死之前他卻是想知道張天賜到底是魔門哪一派的傳人。
望著久久不語的張天賜,曹應龍苦笑一聲,反手一掌往他的腦門拍去,最少,他還能選擇他的死法。
這個時候,一道聲音傳入了他的耳中,「聖極宗。」
「原來是邪帝傳人。」腦中閃過這一個念頭,曹應龍一掌拍在了他的腦門之上,「砰」的一聲,曹應龍七竅流血,癱倒在了地上,顯然已經是不活了。
這時張天賜眼中閃爍出一抹紅光,臉上露出一副不自然的神情,然後轉身離開了此地。至此,四大寇直接或間接的喪生于張天賜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