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K,你和紫皇的劇組聯系一下。確定一下女主和女配由哪些人出演。然後,你爭取讓白清言得到一個女配的身份,最好是和我的角色有對手戲的!」說完,鐘彥邪笑著掛了電話,看著一臉不可思議的白清言。他嘴角的笑容,更大了。
「清言要和我們一起去拍戲嗎?那我也要和清言一起拍對手戲,我也要!」Abner也跟著來湊熱鬧,抱著清言的手臂帶著撒嬌的語氣說道。
白清言只覺得眼前這兩個男人瘋了,都瘋了。不對,是孩子氣。他們這哪是當紅偶像會做的事情。根本就是兩個撒潑耍無賴的孩子!
抬眸的瞬間,她又看到了南宮風靜靜的倚在窗邊看著外面。此刻,金黃的陽光一如平常般穿梭在綠葉間,一不小心就會在他的臉上撒下幾點碎金。
似乎,他總是這樣一幅閑淡的表情。
南宮風也注意到了她的目光,側過身來看她。四目相對,他先是一愣,隨即又對著她微微一笑,一如平常。
「清言,你怎麼不說話呀?你是不是不想和我拍戲呀?」Abner又使出必殺技,他睜著水汪汪的大眼楮看著白清言,一副你說不我就哭死給你看的表情。
看著Abner的表情,白清言無奈的搖了搖頭,抬手模了模Abner的頭,「好啦,Abner別鬧了。鐘彥捉弄我玩,你也跟著瞎湊熱鬧呀?我們Abner可是好孩子,才不會做那麼無聊的事情,對不對?」
看著那個比她還高的小男生,白清言有些無奈的笑著。
一大早她翻看了他們的資料,已經知道。鐘彥是鐘氏集團的三公子,因為是ど兒,所以集萬千寵愛于一身。再加上,他的父母一向開明。所以,從小就不限制他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情。當偶像明星,也是得到他父母首肯的。
鐘彥十四歲出道,憑借那首‘最後一次’而一炮走紅。只是,之後他沉寂了好幾年。直到五年後,他以T—dream隊長的身份,重新站上那個舞台。
至于Abner,听說是在某一次選秀的時候,月兌穎而出的。雖然,Abner現在才十七歲。私底下也總是一副小孩子的模樣,可是,當他站在舞台上的時候,就是有那麼一股魔力,讓台下所有的人都為之瘋狂。
而南宮風,是模特出身。有一次在後台,不小心撞到了億皇的會長,再開口說了一句對不起之後。便被億皇的會長,挖牆腳到了自己的公司里。然後將鐘彥,Abner和南宮風一起,將他們三個秘密培訓了三年。
T—dream一推出,憑借第一支單曲‘潛規則’而一炮走紅。同一時期,他們的第一支同名MV推出,一舉奪下當月金曲top1。
之後,他們又接二連三的出了四張專輯,又拍攝了不少炙手可熱的廣告。沒有兩年功夫,立刻躍居當紅偶像團體number1。
正當白清言還在回憶早上看的資料時,鐘彥一手拿起她桌上的一份資料,猛的朝她丟過來,「誰無理取鬧了?!你剛不是說有很多人都想和喬翟合作的麼?還說紫皇這部電影是當紅編劇馬仲執筆的。而且導演是劉琛誒。很多明星都搶破頭想去拍呢,TK好不容易給我們爭取來的機會,我們居然想都不想就丟了。要是有人請你去拍戲,你一定去!現在我好心滿足你這個願望!你居然還說我無理取鬧?!」
如果是平常,白清言肯定會躲過那份資料。可是,此刻的她滿腦子都在消化早上看的資料,根本就沒注意到有份資料朝自己砸來。所以,很不幸的,不偏不倚的剛好砸在她的臉上。更不幸的是,紙張的角恰好伸進了她的眼楮里,一下子,眼淚被疼的落了下來。
白清言吃疼的揉了揉眼楮,本來想開罵,只是話到嘴邊,就被人打斷。
「你白痴啊!干嘛不躲開?!」鐘彥冷著張臉走過來,蠻橫的捧起她的臉拿開她揉眼楮的手霸道的對著她吼道,「不許揉眼楮!」
被他這麼一吼,白清言的火氣也上來了。用力的揮開他的雙手,「你這人真是莫名其妙!連我揉眼楮也要管?!就算我的眼楮柔瞎了,也不關你的事!」說著,反而更用力的揉了幾下眼楮。
這幾天,她覺得真的很累。申昊均莫名其妙的舉動,申千羽不依不饒的刁蠻,清揚那無力的語氣已經快把她逼瘋了。好不容易,她讓自己可以全身心的投入到工作中。偏偏這個鐘彥,還要這麼整她。難道,他們真的打算把她逼瘋麼?!
眼淚越來越多,她一直用力的擦著,卻怎麼都擦不干淨。「什麼都跟我作對,現在連我自己的眼淚都跟我作對!」她生氣的一跺腳,狼狽的擦著眼淚。
鐘彥被眼前這一幕嚇到了,一時間也有些手足無措。
「白清言,你哭什麼?你不許哭,不許哭!」鐘彥走過去,依舊對著她大吼。
白清言更火大,抬頭對著他吼得更大聲,「我就哭,我就哭,我偏哭死給你看!」
「哭什麼?公司是用來工作的。白清言,要知道你是T—dream的助理。你要做的只是服從T—dream的命令,如果你辦不到。可以,你現在就可以收拾東西走了。我們億皇不需要一個會頂嘴,沒有工作能力的助理!」會長站在門口,冷著張臉說道。
白清言被會長這麼一說,一時間所有的底氣都沒了。是啊,她只不過是一個助理。她有什麼資格去和自己的boss頂嘴呢。在工作上,鐘彥他們有權利讓她做任何事情。她除了服從,還能做什麼?!
白清言忽然意識到,似乎從十歲開始。自己已經在不知不覺中,失去了很多的權利。以前她是爸爸媽媽的小公主,可是那次車禍之後,她不過是一個寄人籬下的人。申千羽可以霸道的做任何事,可是,她呢?她永遠只能裝乖巧,永遠只能懂事的微笑。
現在工作了,還是這樣!
「會長,清言是我們自己找的。就算要她走,也得我們開口。而且,我們在排劇本呢。反而是你害的我們中斷了。不知道你有什麼事,如果沒事的話,就請你出去,我們很忙!」鐘彥同樣沒好臉色的對著會長說道,然後伸手握住白清言的手,感受著她的眼淚一滴滴的砸在他的手背上。
這一刻,鐘彥忽然有一種負罪感。白清言……你,真的有那麼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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