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窮濟天下 第四十六節、意外之旅

作者 ︰ 夢里掙扎

()趁著午休的時候在網吧上傳,希望大家還滿意。現在是年底了,我的工作有些忙請大家原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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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嗎?這是我幾年前寫的座右銘。」指著牆上已經落下不少塵土的白紙,老頭一臉的自豪。

幾年前?不就是WG時期嗎!當時他一定也受到了迫害,而他早逝的老伴和兒子可能也和此有關。

「既然你們來了,也省得我去找你了。」說完老頭一個勁的在他凌亂的書桌上翻找著什麼,只見他翻開一本本的書籍雜志,幾乎將桌子上所有的東西都換了個地方,但是找了半天也沒有找到什麼有用的東西。

「秀秀,秀秀!給王風的掛號信你放在哪了?」老爺子急得滿頭大汗,最後只好向里屋大喊。估計是向自己的孫女求救了。

一個瘦小的身影挑開棉門簾,手中拿著一個大信封,抿著嘴不好意思的看著我們。一頭長發披散在肩膀上,烏黑的眼楮不停的眨著,可能是因為害羞,另一只手使勁的抻著上衣的下擺。

我看見她後下巴差點掉到地上,張大了嘴瞪著眼楮結結巴巴的指著她說道︰「她……她……她是……」

「她是我孫女,怎麼樣是不是很吃驚啊?」老頭挑著眼皮,還是用一種調侃的語調反問我。

我會這麼吃驚因為她不是別人,正是我那兩輩子的班長——王秀!這可真是天大的秘密,我上輩子就從沒有看出來,這個總是微笑的听我說校長壞話的丫頭竟然是校長唯一的孫女!我的天啊,這一家子老小怎麼都不太正常啊?以前她總是自己帶飯,沒有像我一樣去教師辦公室和老媽一起吃飯,也沒有在我們面前叫過王老頭爺爺,以至于我們知道她可憐的身世,卻不知道他們之間的關系。

老頭接過信封看見我還是一副呆若木雞的樣子,笑著說道︰「是我讓老師們保密的,我不想因為我的原因,讓秀秀在學校里受到特殊對待,既然去上學,那她就只有一個身份——學校的學生!而不是校長的孫女!所以你小子也得給我保密。」

老媽呵呵一笑︰「您放心,小風分得清事情輕重,但是秀秀她還是太小了,我和其他老師都覺得……」

「不!」老頭嚴肅的搖搖頭︰「秀秀她沒有爹娘的寵愛,我也不知道還能活幾年,所以必須從現在開始學會獨立!」

班長大人听到這里,本來因為害羞還有些發紅的臉瞬間「冷卻」了下來,站在一旁低著頭一聲不吭,柔順而下垂的頭發遮住了半邊臉蛋,看上去是那樣的孤獨。

作為一個「過來人」我能明白她此時的心情,所以連忙叉開話題︰「您說是我的信,可是怎麼跑到您手里了?」

「哦,其實是公函,寄到了學校,因為已經放假了,郵遞員是我以前的學生,所以直接交給了我,里面有給我的公函,我就先拆開了。」他一邊說一邊將信紙掏了出來,而信封則隨手扔在了早已雜亂不堪的桌子上,我估計他一會兒又會為了找信封而急出滿頭大汗!

我接過信,大概瀏覽的兩眼內容,大致是通知我作文競賽的初選已經通過,要我在指定的時間去參加復賽︰「我能不去嗎?」

老頭和母親同時搖了搖頭。

「如果你能取得一個好名次,那我們就能從教育局要來更多的經費,這樣一來我早想整修的操場就有錢開工了!」他說出的這個理由讓我都沒有辦法反駁,其實我可以出這筆錢,但是現在的學校還沒有接受捐款的先例,他們不想吃這第一口螃蟹,以免被上綱上線的劃為典型!再說如果我能取得一個好成績,對小城市的學校來說絕對是振奮人心的大事,這意味著我們的教育水平一點也不比大都市的學校差!所以我是甭想卸下包袱了……

「小風你和秀秀去玩吧,我幫校長收拾一下屋子。過幾天拜年的人就多起來了。」

其實能有多少人來拜年?只不過看見這麼凌亂的房間她要是還能無動于衷就怪了,這完全不是在巴結校長,而是是老媽的「潔癖」習慣又犯了,再說大過年的這祖孫兩個也的確太可憐了!

說是去玩,其實是和班長大人走進了里屋的臥室,以便老媽「折騰」,現在的人們還沒有**的概念,而班長過了年也只有八歲,更不可能在門口掛上「閨房重地、生人勿近」的警告,所以反倒是我心中有些忐忑。

她的臥室和外面一樣簡樸,只是區別在于整潔的程度不同,畢竟是個女孩,總比老頭干淨一些。

我大大咧咧的倒坐在她的椅子上,用手掌墊在靠背上支著頭︰「你從沒有說過你爺爺就是他,也太不把我當朋友了!」

她還是沒有說話,只是走到臥室的煤爐旁,從上面拿起一個烤的松軟的山芋,輕輕的將它撕成兩半,將其中的一半遞給了我。

我看著手中的山芋不解的問道︰「你爺爺是個校長,怎麼還讓你在過年的時候吃這個?」

這回她終于說話了︰「爺爺說,他以前待過的小村子有幾個哥哥姐姐上不起高中,所以應該幫助他們!」

這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這老吝嗇鬼竟然還負擔著幾個高中生?難怪平時看他那麼的摳門呢。就連眼鏡腿折了都是用繩子纏好繼續用。

「你怪他嗎?」

她遙遙頭,大口的吃著烤山芋,又回到了沉默的狀態,我也跟著一起吃了起來,還真甜!

見她不想在這個問題上多說,我只好再換一個話題︰「你看我的信干什麼?」

她眨著眼楮,表情有些局促,好像犯了多大的錯誤一樣。我急忙補充的說道︰「我不是怪你,又沒有保密的東西,我是好奇你為什麼要看我的信?」

她慢慢的走到自己的床頭,從枕頭底下抽出一本漫畫,正是《七龍珠》的連載單行本!

「你也看漫畫?」我記得她以前沒有這個習慣啊?甚至還老氣橫秋的告誡我也不要沉迷于此。

「不是我看,這是你借給楊宮的,他說要抄我的寒假作業,硬塞給我當謝禮,說是開學的時候再還給你就行!」

呵!這個混小子竟然拿我的書做人情,自己有了答案可抄就把我給忘了,還虧我想和他重修舊好,沒想到這麼快就被他利用了!

我們這個班長和其他人不一樣,出了名的好說話,無論誰有困難求到她的頭上,她都會盡其所能的幫助別人,也正是在她的影響下,我們四班才沒有其他班級中出現的高分學生和低分學生對立的情況。

「這本書是不是你的?」她站在我的面前小心翼翼的問道。

我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她剛才不都說是我的書了嗎,怎麼又問一遍?

「是啊,你剛才都說是了,再說你不也看見我借給他了嗎?」

「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問這是不是你畫的書?」

「你為什麼這麼問?」在中國知道我是作者的人並不多,書上也將中文版的作者名改成我的筆名︰夢里掙扎。

「我是听爺爺說的,他還說你不止這麼簡單,我當的班長是你讓給我的!」

不知不覺間她激動的拽住了我的衣服。好像我是欺騙她的大壞蛋。

「哪能呢,我只是寫故事的,畫可畫不出來,再說我也就語文還可以,數學就不行了,看見那些數字我就腦袋疼,真的!」騙小姑娘嘛,咱不是很拿手,但是像騙她這種「級別」的還是綽綽有余。

她撅著嘴一副不高興的樣子︰「你為什麼不告訴我,難道真的不把我當朋友?」

這話怎麼听著這麼耳熟,好像是我剛才問的她呀!

「怎麼會呢,你可是我最敬佩的班長,我怎麼會瞞著你呢,我只是怕你說我不好好學習,才沒敢告訴你。」說到這我伸手在口袋里亂模。

「來,張開手我給你一些好東西算作賠罪!」

她十分好奇的將手伸了過來,我看見她稚女敕的手掌上竟然有幾道凍裂的小口,一定是平時做家務的時候不注意才凍傷的。她小小的年紀究竟吃了多少苦?上輩子我還曾經嘲笑她皮膚粗糙,不知道當時她的心中該有多難過……

她看著手上的東西,不知道該不該收下來,其實也不是什麼稀奇的玩意,就是上次宮城帶來的喜糖,這還是我告訴他中國的習慣之後才拿來的,因為是日本糖果所以包裝很精美,口味也和咱們傳統的糖果不一樣。這幾粒是姐姐舍不得吃留給我的,而我的那份早就讓可欣給「霸佔」了。放在口袋里幾乎要遺忘了,現在總算是派上了用場。

「小風,我們走了!」老媽在外面大聲的呼喊。

「你還會來玩嗎?」班長有些依依不舍的問著我。

「會,只要你爺爺不再抓我這個「苦力」我一定會來!」

老頭在一旁哈哈大笑︰「臭小子還記仇了,你說我怎麼不抓別人的差,為什麼單單就抓你呢?」

為什麼?因為好欺負唄!

「好了,既然是來拜年,我也送你一個紅包,不過里面不是錢!希望你能好好想一想,自己的能力和自己的責任」

那是,您要是送我壓歲錢那才是見鬼了!該不會又是什麼圈套吧?

剛剛走出他家的大門不遠,我迫不及待的打開了紅包,見里面只有一張大紙,上面用毛筆寫著幾個蒼勁的大字︰達則兼濟天下,窮則獨善其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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