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會怎麼報復我不知道,反正因為要整理展會的資料留在了北京,家人們坐上新開通的北京至遠山直達特快走了,其實在我看來,現在的特快列車還不比高速公路上飛馳的汽車快多少,但是雨光非要吵著坐一回新車,大家無奈也知道同意了。
「你可以一起走啊!怎麼又回來了?」走出車站徒弟不陰不陽的聲音在我的耳畔回響。
我抬頭看看她,十月份的陽光即使照在我的身上也沒有感覺出一絲溫暖,只好強擠出一絲微笑︰「我這不是怕你舍不得我嘛!」
「哼哼!」她笑得很邪惡︰「算你識相,這次你要是再將工作扔給我一個人自己去風流快活,就別怪我將新作品寄給你父母!」
現在應該是十月吧?我怎麼感覺自己正在流汗呢?
「那個……香蕉現在開始放假了,公司里又沒有接替他的適合人選?」趕緊換個話題,免得她又在我的問題上糾纏不清。
「這個嘛……」一談起工作,她的表情又變得嚴肅了起來︰「听我嫂子說,其他飛行員中擁有他這種資歷的人咱們根本沒有,尤其是那架新買的直升機。好在救災工作已經進入到了尾聲,不需要他再充當臨時的救生員,而且新的運十還在進行裝配,短時間也不需要他飛國際航線!」
總之一句話,那就是他休不休息根本不太重要!我倒是真的替他感到悲哀,盡心盡力的干了這麼長的時間,卻沒有一個人關心他?即便是有也都是一些對工作上地擔憂……
「我托你查的事情有眉目了嗎?」
「你要查的東西太多了,我怎麼知道你想問什麼?」
「咱們剛剛說的是香蕉的事情啊。當然是和他有關地!」
徒弟的表情瞬間變得沉重了︰「反正這也不算是什麼秘密……他當初在法國外籍軍團地時候就以飛行事故多而聞名。只是所有的事故分析都顯示正是由于他的沉著冷靜才避免了更大的悲劇。但是後來和他同期培訓的飛行員一個個相繼出現事故,有的再也不能飛行了,而有地……所以在那個***里大家都謠傳說︰香蕉之所以每次迫降都成功是因為他奪走了別人的好運氣!」
她地話雖然沒有說完,但是我也已經明白了她想表達的意思︰「那這次的‘炮彈’又是怎麼回事?」
「他的名字是‘搭烏代’,‘炮彈’只是在法外起的綽號。他也是唯一一個沒有受到詛咒地人!這次在執行任務的時候,不幸被自己人的導彈擊中!」
這個世界啊……雖然我跟別人說自己是一個無神論者。但是我自己心中知道,現在我能站在這里感慨這種事情本身就不是科學可以解釋地,能不能走出這次的陰影,就只有看他自己的。
「如果他還沒有離開北京,那就邀請他一起參加這次的動漫展吧?」
「好啊,那你自己去說啊。」
我沒有開玩笑的心情。所以鄭重的看著徒弟︰「這個邀請一定是要你來發出!」
……
要說現在的中國動漫界,我如果自稱第二。還就真沒有人敢稱第一!這不是自大,而是實實在在的現實,因為上影廠的國營背景,所以讓他們過于關注影片的內涵和教育意義而忘記了動漫本身的商業元素,其他一些自由作家又很少能做到內容與畫工兼備。況且國內的動漫周刊又只有我和上影廠兩家,所以才造成了日本動漫的大舉回歸,看那情形大有「王風不出、誰與爭鋒」的架勢。
這種情況要想轉變。還是要從產業結構上下手,最起碼也要爭取到更多的期刊發行編號,讓更多的作者也有展示自己才華的空間,畢竟以咱們的人口基數計算,小小的動漫展已經不能再容納更多的新人進入了。而我留在北京也正是為了解決這個問題。
「如我剛才所說的,現有的《漫畫家》要進行拆分!」坐在會議室里的我已經收起了在徒弟面前的那種「幼稚」,而她也沒有了一個悍婦的做派。
「你的想法很好,但是咱們本身的實力有限,我不是說你沒有這個資金,而是咱們在現階段沒有這個精力來同時管理多個期刊雜志,至少是在編輯部擴容之前!」現在的她更像是一個女強人,就像所有人印象中那樣的冷冰冰。
這種反駁也就只有她才會毫無顧忌的當面提出,其他與會的負責人大多都會三緘其口,只等著我這個幾乎是無所不能的人給他們下命令,至于少數有主見的人,也只是眼巴巴的看著我和徒弟爭論,因為他們早已將問題反映給了徒弟,只等著討論出結果之後再執行就行了!
對于這些混吃等死的家伙,我還真沒有什麼好辦法。用徒弟的話說,我這是自作自受!因為我總是表現的太聰明了,每次公司發展到瓶頸的時候總是能突施奇招化險為夷,這讓他們既不敢隨便置喙我的政策,同時也落下了萬事求我的好習慣……
「我沒說現在就要改版,但是至少這次的動漫展上要放出口風,這樣一些有能力也有興趣加盟的人才會主動的找上門來。再說,我們這種粗放式的期刊有必要細化內容結構,推出迎合不同年齡和口味的多種分刊,這既滿足了某些顧客的胃口,同時也相對擴充了刊載的內容,最後也是最重要的,單行本的發行力度必須加大,對作者的稿酬也要相應的提高!」
「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徒弟有些不耐煩︰「但關鍵是咱們國家的發行制度和日本是不同的,你說要增加期刊,我想刊號的問題還不是很困難,但圖書的發行要先經過審批部門審閱。你也知道他們地工作效率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和你的發行速度相匹配!」
我無奈的看著她,為什麼我要養活那麼多尸位素餐的員工?還不是因為他們背後那層層疊疊
網是我所需要地!現在不正是他們回報我發放工資的嗎?
見我地眼光正凌厲的掃視著會議室里的瞌睡蟲們,大家都心知肚明我的想法,這也算是中國企業的一貫傳統,反正人家為你提供了不錯的收入來源。必要地時候就是要有所回報!可問題是現在誰敢站出來向我打包票?這種觸動國家基本宣傳制度的人情不是那麼好給地!
徒弟也無奈的嘆口氣,要知道在集團的整個發展過程之中。老人們已經給予我過多的照顧,這次我是不能再麻煩他們了,畢竟總是利用這種關系也無法保證自己將來的長期利益,因為他們總有退居二線地時候嘛……解決問題的辦法其實我已經有了,但我就是憋著沒有說出來,因為我想看看這些家伙中有沒有真正動腦子為集團出力的人!
雖說我現在還是一個未成年。但身高也已經長到了168分,再拿出以前當小主管時候地「氣魄」到也有幾分老板的樣子了。所以在我的掃視下,即便那些元老級的人物也都不約而同的低下了頭,這讓我更加的火大,你們還就真的等我說出來嗎?自己就真的不願意在我面前顯示一下自己的能力?
「你!別看別人,就是你這個戴眼鏡的!」我伸手指著一個坐在後排的小子︰「從剛才我就注意你了。現在是會議時間,你怎麼一直盯著我的秘書看?」
被我點破心事的小子臉一下子變得通紅,可能是沒有想到我會毫不留情的將他這種「偷窺」行徑暴露在眾人的面前。我發現有不少剛才還打著瞌睡的人一下子就變得精神了起來,就好像是犯了大煙癮的剛吸食過濃度極高的毒品一樣!
「站起來,別縮在一邊,你要是個男人就在自己暗戀的對象面前解決這個棘手的問題,展示一下自己的工作能力。否則渾渾噩噩的這輩子都別想得到人家的垂青!」我也是在火頭上,說話有些不知輕重了。
徒弟假裝咳嗽了一聲,然後用一種很惡毒的眼神瞪著我,可是我對此卻無動于衷。反正在這麼多人的面前她不能對我進行人身攻擊!
窘的不知該如何是好的小子磨磨蹭蹭的站了起來,我可以清楚的听見有不少人都在竊竊私語,徒弟的終身問題一直都是集團內部八卦新聞的主要內容,而追求和暗戀她的人更是如過江之鯽,但「冰山美人」的稱號不是白來的,因為她也就只有在自己親人和我的面前才表現出自己的真實一面,所以也有不少無聊的人說她是我的童養媳!不過她本人都對此不屑一顧,我也就只能裝傻,不好站出來澄清什麼。這次我到是找到了機會來表明一下自己的立場。
可能是無地自容的羞愧和眾人的嘲笑反而給了他動力,尤其是徒弟用那種輕蔑的眼光正上下打量著他。于是他帶著有些破罐子破摔的心態攥緊了拳頭︰「其實我們可以先挑選一些政治上並不敏感的劇本,然後在港澳台等華語地區發行單行本,然後再出口轉內銷的回到大陸市場,這樣遭受的審查阻力和限制都將小很多。等以後返銷作品成為一種習慣之後,國家必然會放開對出版物的監管!」
剛剛看他雙拳緊握臉上青筋暴露,我還以為這家伙惱羞成怒要對我實施**上的報復!本來都調整好姿態隨時準備跑路的我听完他的辦法之後卻楞住了。不只是我,全場所有的人都詫異的看著他,也包括剛才還一臉瞧不起的徒弟。
「啪啪啪……」掌聲響起了,這是我對他的鼓勵。因為他的辦法和我心中的方案基本一致,這證明他的確是認真的思考過解決的途徑。
大家見我這個老板帶頭也只好硬著頭皮一起鼓掌,一時間會議室中掌聲雷動,雖然我看見不少人明顯是在咬牙切齒的嫉恨著這個情敵,但是現在可不能表現的沒有紳士風度。只有他還傻愣愣的看著我們,不敢相信自己的提議會得到我的肯定。
「你叫什麼名字?現在是什麼職務?」我盡量的向他和善的微笑著。
「我……」還沒有醒過神來的他一個我字就說了半天︰「我叫衛小濤,現在是電腦輔助成像部門的藝術總監!」
我瞥了一眼身邊的徒弟,她微微的點點頭,算是承認了這個自我介紹。
「那好,衛總監你這個月的獎金沒有了!」所有的人再次發愣,搞不明白我究竟想干什麼。他的那些情敵們則竊笑起來。
他再次呈現一種痴呆狀態,要知道我的獎金制度可是為了促進生產才制定的,像他這種電腦部門只要作品通過了驗收,那麼獎金有可能比工資還要多!不然我也不能在短時間內就吸引了這麼多計算機人才。
「扣發獎金的原因是懲罰你在會議上沒有將自己的設想提出來,對有可能阻礙集團發展的問題視而不見!但是……」我看他似乎是認命般的低下了頭,于是話鋒一轉︰「不管你說出來的動機是什麼,你的想法很好的解決了現在的難題,這不僅是為公司帶來了盈利,而且對中國漫畫的發展帶來了不可估量的作用,所以我決定為了你這條優秀的建議,我獎勵你一套三居室住房!」
現場的人徹底的傻了,就這麼簡單的幾句話能換來一套房子?早知道這樣自己就搶先說出來了,那可是一套三局啊!就算集團有住房公積金,想靠自己的工資在北京城里買一間這樣的房子也是不容易的!
看著他們表情各異的臉,我心中這個樂啊。讓你們裝傻,我就不信這里邊沒人想到了這麼簡單的解決辦法,誰讓你們自作聰明的當個木偶的,看看吧,凡是為集團做出貢獻的人我都有重賞,我看你們下次誰還會願意裝傻充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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