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欣和老姐的學業太重,所以大人們不可能同意她們來北京過年,總部這邊我已經沒有什麼事情好干了,所以打點好行裝我準備回遠山,沒想到這個時候有人對我的決定不滿了。
「貞子乖,哥哥只是暫時離開一下,過不了多久我會去日本看你的!」
死死的抓著我的大腿,小豆芽菜是任我將好話說盡,可就是不撒手。如果她能說出具體的要求我還可以想辦法解決,可她卻變回了以前那種悶葫蘆的狀態,只是撅著嘴對我們的軟磨硬泡不理不睬,對此不僅是我頭疼,她的父母也毫無辦法。可能是覺得對自己的女兒虧欠太多,所以也沒有過于教訓她這種不懂事的行為。
眼看著出發的時間越來越近了,一直冷眼旁觀的徒弟這時才站出來,蹲微笑的看著豆芽菜的雙眼︰「你告訴阿姨,是不是覺得哥哥走了以後很寂寞?」
可能是曾經干過幼兒園阿姨的緣故,那種對小孩子的威懾力一直延續至今,只見油鹽不進的丫頭在她的面前不自主的低下了頭,然後微微點了一下她的小腦袋。這下大家都沒有什麼好辦法了,畢竟她的父母還有很多的工作,不可能長時間的陪伴在她的身邊,可誰也不能用這種理由就剝奪一個小孩子的童年生活,正是因為矛盾所以才讓人無從下手。「那你們就一起會遠山過年不就好了?反正所有的計劃都要在年後才能施行!」徒弟最後提出了一個折中的方案,不過她還不忘了囑咐小丫頭︰「不能總是這樣任性哦,不然會被哥哥討厭的!」
看著她的笑臉,我突然想起來,好像王老頭因為某些原因在徒弟小的時候也是到處亂跑,常年在家中只有趙宏林陪伴著自己的這個妹妹。象,雖然剛剛結束的1990年一整年大事不斷。不過堅強的中國人民還是從大喜大悲中挺了過來。既沒有出現懼怕「世界末日」降臨的悲觀派,也沒有叫囂著老子天下第一的發瘋一族,可以看出國人的心理承受能力在不斷地提高,而國家應對突發事件的組織能力也有長足的進步,不過當輿論傾向于認為這是法制及教育普及的功勞時,卻很少有人認識到進步的根本性原因其實是綜合實力的提高。當然清醒地人也大有人在。
抱著原始「大哥大」的我坐在專屬的房頂上曬著早春的陽光,表情上卻沒有一絲享受的樣子,因為電話那頭的徒弟告訴我一個不好的消息︰「你們家的老頭子就是麻煩,我寫地東西沒有任何指責他的地方,可他偏偏就認為我是在指桑罵槐!……我知道他年歲大了,也知道他即將離任了。可我也沒有說過什麼人走茶涼地話啊?再說那本《國境線》已經審核通過即將印刷了,他這麼個搞法就有些不講理了!」
事情的起因是這樣的,由于在改革的大方向上同時衍生出了解放思想這一指導性原則,所以我國的出版事業呈爆炸性增長,原先地審核效率急劇下降,不過還好我沒有等太久便接到了批準發行地通知,可就在這個時候,王老頭不知道哪根筋出了問題。非要說我的新內容中有詆毀他地地方?于是本來就不定期更新的《國境線》只好暫時停止印刷。
「你也看了,我的確沒有那方面的意思。通篇還是保持著原有的迂回風格,至于其中關于新老交替的問題也只是點到即止沒有過多的描寫啊?」我郁悶的向徒弟解釋著。
老人家的思想工作還是交由專業人士去解決吧,放下電話的我心情不是很好,這並非是因為老家伙的無理阻撓而心生怨恨,因為我知道雖然他的年歲不小了。可還沒有到老糊涂的境界。所以說他的做法一定有著深刻的原因。
熱鬧的春節已經結束了,大家似乎也從那種亢奮的狀態中解月兌了出來。自從豆芽菜極不情願的被自己父母帶回日本之後,我的生活似乎經過了一段短暫的平靜,但仔細想想,自打我重生以來,真正的平靜日子也就只有襁褓中的那段時光,仿佛這輩子是要將上輩子沒干完的工作全部補償一樣,活到十五歲的我就沒有閑暇的休假,在一般人看來,去年似乎是我動作最大的一年,可真正了解我的人都知道,我每過一段時期就會遇上別人想象不到的麻煩,比如現在這樣。
我辯解的條陳還沒有呈交到老頭子的手上,一直在遠山「鬼混」的趙宏林卻搶先一步找到了我︰「我和你韓夢姐要申請假期!」
正在給雨光收拾玩具的我听完,腦筋有些轉不過彎來︰「你不是已經放完寒假了嗎?還打算繼續曠課啊?」
他露出了一種**的笑臉︰「你不知道,我就要當孩子他爸了!」
听到這里我用手中拿著的「匕首」搔搔頭︰「你確認不是疝氣或者肝月復水、腸胃不適之類的毛病嗎?」
他馬上眯起眼楮斜視著打量著我︰「你就確定自己不想知道我爸為什麼阻止你出版嗎?」
瞧瞧,這還沒當爹呢就已經開始和上級討價還價了,不過我還真沒有對付他的好辦法︰「你的假期長短取決于你給我的答案是否讓人滿意!」
達成了口頭協議的我們倆互相桀桀的怪笑著,身邊的雨光好奇的盯著我們看了半天,最後還是決定將我剛收起來的玩具再次鋪滿一地……
說來也奇怪,雖說自己在商界和文化界也算是首屈一指的人物了,可接近我的人沒有一個會產生出敬畏的心情,別說是徒弟他們兄妹倆,就是小區門口的保安都不會在乎我是他們的大老板,出入的時候照樣有說有笑。可能是我這種特有的技能讓有些人誤會了,那些我由親手「教導」出來的學員們中間出現了幾個不安定份子,吃飽了喝足了之後閑的沒事也想學人家指點江山,可你發發牢騷說兩句沒人听的謬論也就算了,也許是覺得自己人微言輕說出來也不會有人關注,也不知道從哪個混蛋開始他們打著我的旗號寫了不少「歪理邪說」,而這其中對王老頭這種年近古稀還發揮余熱的老人家就不怎麼恭敬了,于是老頭的火氣就全都撒到了我的身上!
「這幫白痴!」听完了最終的調查結果之後,我只能發出這樣的感嘆。
「他們真傻嗎?」趙宏林逗弄著玩耍的雨光嘴上卻不停︰「如果是白痴就不會署你的名字了。」
算了,既然已經找到了罪魁禍首,我相信以趙宏林的效率絕不會讓他們就這樣的逍遙法外,倒是韓夢懷孕的消息讓我更吃驚。趙宏林最終還是帶著他的假期走了,但是我也強行的規定他必須找到接替其工作的人選,要不然這兩個人的離去將會讓我幾乎一半的產業無人打理。其實從某種角度來說,這也是我擺月兌這個特殊家庭的時候,不過到目前為止我都沒有這麼做的理由,而在國內想要找到這種高素質的管理人員,還不用擔心他們有什麼不軌行為的人才,可以說是極其困難。
這次讓我想不到的是那些看上去很白痴的文學青年們竟然會做出這種事情,以前我以為他們只是希望自己的作品能夠受人關注,可以在異性面前炫耀自己的名字,看來我還是低估了他們,在有著收入保障的情況下,閑不住的他們自然會到處的惹是生非,只是這次就有些過分了,有本事議論就應該有勇氣寫出自己的大名,明知道會惹禍卻還想用我做擋箭牌,可惜他們明顯不知道我的身後究竟站著什麼。
做了幾個深呼吸平復了一下心情,然後我撥通了徒弟的電話︰「是我,你哥哥將事情的經過告訴你了嗎?我現在需要你按照名單將上邊所有闖禍的家伙踢出公司,並且將這件事在集團內部通報處罰結果!對了,你嫂子好像有喜了,也就是說你可能要完成三個人的工作了……」
讓她這樣忙碌也不是我所願意的,只是在新人熟悉崗位以前,我必須有一個能統領全局的人壓住場面,而我第一部真人電影也已經進入到了後期制作階段,那里其實更需要徒弟坐鎮,可惜我除了寫劇本之外對拍片是一竅不通,否則倒是可以考慮分擔一部分工作。宮城已經回到日本了,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處理,短時間也無法回到中國,全國大搞建設的時候馮石這個包工頭也是分身乏術,而姨夫最近則忙著指揮建設西部對口援助的工廠,就連過年都沒有回家。茫然的看看空曠的房間,就只有我和雨光兩個人。
發覺有人在盯著自己,正啃隻果的小子不解的抬起頭也看著我,然後又看看隻果,然後警惕的將隻果往身後一藏!
我強忍著扁他的沖動微笑的說道︰「不讓我咬一口,你以後就別想吃零食!」
電腦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