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姐十分不理解我為什麼要去奧地利,不過本著絕不干涉我工作的一貫原則,她除了囑咐我路上小心要注意照顧自己之外也沒有多說什麼,到是她的那些同學趁著我們說話的時候將我的行蹤宣揚的整個學校都知道,結果大禮堂外里三層外三層的圍滿了所謂的追星族。關鍵的時刻還是老姐機靈,見事不妙急忙讓我從一個隱秘的後門溜走。從這點來看,全國任何一個地方都不如遠山,那個城市雖然沒有北京這麼龐大,可沒有人會少見多怪似的圍著我參觀,也沒有人會因為得到一紙簽名而激動地暈過去,在那里我不用刻意的隱藏自己,也不用裝作很大度的樣子應付源源不斷的粉絲,可我的生活畢竟不能只局限于遠山一地。
我要出國,第一個跳出來表示反對的就是徒弟,理由也很簡單,她怕我在《EVA》的劇場版上做手腳,到時候無論是跳票還是寫出風馬牛不相及的劇情她都沒辦法在第一時間將我抓獲歸案!其實她實在是小題大做了,我有充分的信心能鎮壓住那些影迷,要知道這部片子在我上輩子可是被稱為一代「騙錢佳品」,別說什麼區區的電影版,就是我將所有的劇情再次包裝一下重新推出市場,照樣會有人趨之若鶩的掏錢購買!
我的自信有理由,可徒弟對我的不信任也是板上釘釘的,我只好硬著頭皮先寫出個大概,也算是讓她第一個知道故事真正的結尾,不過就在我以為平息了問題準備閃人的時候。徒弟卻一把揪住了我地衣領。
只見她笑嘻嘻地用一種難得一見的嫵媚表情說到︰「你以為隨便寫點什麼東西都能糊弄人啊?就你這個結尾要是制成片子我還不被那些宅男們給堵在這里回不了家啊!」
我急忙輕輕的推開她的手。滿臉堆笑的回答︰「瞧你說地,沒有這麼嚴重,雖說會有人因為心髒受不了需要準備點速效救心丸什麼的,可宅男們絕對不會來找麻煩,要是誰不看我出版的官方背景設定。就能一次搞清楚這個結尾是怎麼回事的話,我這個王字就倒著寫!」
「哼!」徒弟雙手一叉腰︰「王字倒著寫還是王……這話怎麼听著耳熟!先不管那麼多了,你那個官方設定什麼時候出版?」
「嘿嘿」我陰險的笑道︰「你認為我會在電影上映之前就出版嗎?」
正所謂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沒想到我自從出道以來,一直是是小心翼翼,生怕自己的抄襲和原作撞車,有擔心自己這樣一點點的修改甚至是篡改日本背景地設定會引起觀眾地不滿。要知道我主要的放映地點還是日本。這里的觀眾也是目前來說水準最高的,可今天我終于也能翻身做主人了!一部《新世紀福音戰士》不僅是抓住了宅族的心,就連一些以前很少看動漫的人都被吸引了過來,尤其是里邊大量的宗教設定,而且還是那種自己說的含糊不清,要想搞明白就得去圖書館查資料!這一切都讓整部作品有一種神秘的美感,只苦了那些正宗地OTAKU,為了保住自己的名號只能抱著聖經徹夜啃讀了……
懷揣著看好戲,同時也為了避難的心情。我急忙跑到了奧地利,其實到這個國家並不是有什麼重要的商業活動,也不是來欣賞歐洲的風光,更不是閑地沒事听什麼新年音樂會,只因為這里曾經有一個人。一個看上去極為平常地中國人。卻做出了另世人永遠仰視的功績!這個人地名字叫何鳳山,時任中國駐維也納總領事……
在我上輩子。但凡知道一點二戰史的人,大多都不知道何博士和他手中的生命簽證,而喜愛電影的人則很少有人不知道斯皮爾伯格和他的《辛德勒名單》,何博士就是中國的辛德勒,而且他救助的猶太人比那個偽納粹要多很多,只可惜時間過于久遠,很多當事人都以不在人世,我們也無從知曉究竟有多少人因為拿到了去上海的簽證而從蓋世太保的屠刀下逃出生天,經過了戰火的洗刷很多東西都已經物非人也非,本來我也並不指望能在奧地利發現什麼,完全就是用一種朝聖的心態跑來看一看當年的影子而已!可生活總是能給人驚喜……
鋪著石塊,狹窄卻整潔的街道,高大的古典建築和繁復的花紋,如果這一切出現在中國的某個角落,那麼一定會有人說這是電影的攝影棚,因為即便是某些崇洋的到骨子里的人也復制不出這種中歐特有的老城風光,我就坐在一個看上去年頭不短的小咖啡館臨街搭起來的露天座椅上,手中捧著一杯咖啡,看著幽靜的沒有什麼人走過的小道,順便說一句,剛才所有的形容都是在說這個咖啡館而已。沒想到搜集素材的我到真成了旅游觀光客了,心里琢磨著,要是可欣知道我現在如此悠閑,恐怕家里那些絨毛玩具們又要遭受無妄之災了。真的很難想象,在這樣一個幾乎時間都要靜止的城市,當年會是「水晶玻璃之夜」的主要發生地之一。
就在我憶古思今的時候,一群人小聲聊著坐到了我旁邊的桌子,他們在說什麼我是完全听不懂,上輩子英語就學的稀松平常,更何況這德語就純粹是天書了,不過他們這群人倒是引起了我的好奇,因為在這之中有一個看上去年紀不低于80歲的老者也在和他們談論著什麼,周圍的雖然都是年輕人,卻都面色認真的傾听著,要不是深秋的風已經有些寒意,偶爾老人要喝一口熱咖啡保持自己的嗓音,否則我看他能這樣喋喋不休的說到明天早上!在我的印象中,這個年代的歐美正是個人主義盛行的時候,很少見到他們的年輕人會有這種陪長輩出游的事情,所以我才不停的打量著他們。
沒過多久,他們就發現了身邊有我這麼一個意外的听眾,雖說不知道我為什麼會對他們的談話感到好奇,但還是禮貌的朝我點了點頭,我也只好微笑著舉起手中的咖啡杯向他們示意,本來事情應該就此結束了,我們要是離開了這個咖啡館將不會再記起對方的長相,可一直在說話的老者注意到了我,瞬間變得有些犀利的眼神不停的掃視著,我心里有些嘀咕,這老頭究竟是怎麼了?我不就是多看了你們兩眼嗎,也用不著這麼較真吧?雖說趙宏林安排的人就在我的周圍,可遠水解不了近渴,要是老家伙哪根筋搭錯了和我「理論」一番,我可是沒有逃跑的機會!
他看了很久,就在我們全都莫名其妙的看著他的時候,他突然用一句極不標準的英語問到︰
我敢對天發誓,這老頭的發音只有他自己明白!我在愣神了好半天,還是他旁邊的人翻譯的情況下才搞明白他將我當成是日本人了!其實想想也對,這年頭能在維也納自費觀光的中國人的確不多,不過我還是挺胸抬頭,拿出自己多年不用的英語(自打重生就沒用過)回了他一句︰「Chnse!」
這下不僅是老頭,就連他身邊的人們都有些吃驚了,只見老人激動的撐著椅子的扶手站了起來,搖搖晃晃的讓他身邊的人急忙出手扶住了他,可是他卻渾然不覺自己有摔倒的危險,只是用手指著自己的鼻子結結巴巴的說道︰「啊拉桑海吟!」
這個發音我怎麼听著這麼耳熟呢?對了,前一段時間在上海的時候總听人這麼說,翻譯過來的意思就是︰「我是上海人!」
這老頭從頭到腳我看不出一絲中國血統的影子,可是他卻堅決的說自己是上海人,並且很自豪的用上海話和我聊天,搞得我又懷念起他的英語來了,不過就這樣連說帶比劃的,我終于搞清楚了眼前的問題,現在的我真想手拿一把折扇,然後瀟灑的打開搖頭晃腦的吟上一句︰「這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可惜手中沒有道具,搖晃咖啡杯似乎也沒有什麼意義,就算我能將那句話說的合轍押韻,眼前的人也听不懂啊!真可惜這個老人家在上海生活了這麼多年,怎麼就不學學普通話呢?搞的他以為上海話就是標準的中國話,最後我終于無法忍受他這種德國味的上海發音,只好將一直躲在暗處的保鏢揪了出來,讓他充當我的翻譯。都說無巧不成書,可生活有的時候就是那麼巧,他是猶太人,還是在奧地利生活過最終逃亡上海的猶太人!職業保鏢們當然從趙宏林那里知道我的來意了,可他們還是被老人的敘述所震驚,沒想到啊,中國有這樣一位不畏強權只是憑一己之力就挽救了如此多生命的外交官卻籍籍無名?甚至連他自己可能都沒有覺得這是什麼驚天地、泣鬼神的豐功偉績,但是在場的全體中國人卻不由得對這位不知身在何方的英雄肅然起敬!
電腦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