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風快起來,央視來電話說要采訪你!」
我將捂在頭上的被子拽緊了幾分,全當自己什麼都沒有听見。
「懶豬快起來!」
嘩的一下子,被子無情的和我分離了,無奈的我眯著眼楮望向來人︰「姐……我在倒時差!求求你讓我多睡一會吧……」說完我模索著尋找被角。
「不行!」姐姐這次真的很生氣,抓住我的一只胳膊就使勁的抻了起來︰「你都睡一天了,正好晚上去參加采訪。」
我什麼時候同意被采訪了?被老姐強行擺正姿勢的我沒有了選擇,只好打著哈欠說道︰「那就推掉那個什麼采訪吧。晚上正好睡覺!」
姐姐听到這里反倒樂了︰「我到是不介意,可王姐姐說這次的采訪是他父親特意安排的,還說你要是敢不去就讓你好看!」
听到老姐……不對,是徒弟的威脅,我的睡意瞬間消失不見了,要我好看?我還能有什麼好看的?本來以為將英雄的偉大事跡挖掘出來之後就沒有我什麼事情了,也同意了香蕉帶可欣逛美國的游覽方案,可誰知從此以後我的應酬就沒有間斷過!先是在好萊塢有點影響的猶太制片人們找我,希望能代理我的影視作品在美國的發行和運作,看那架勢大有不惜成本只要是影片就要的打算。接著美國的各大猶太社團因為健康原因很難邀請到何博士。結果聊勝于無地紛紛找到我來詢問當年猶太人在上海避難地一些情況。並且詢問大陸方面對他們回去尋找這種線索有沒有什麼限制!
等我解決完這些事情,可欣和香蕉差不多在美國西海岸轉了個遍,結果回來的路上可欣不停地向我炫耀自己到過什麼地方見過什麼風光,而且還惡毒的開玩笑說,我如果能和她這個美女一起去散心的話,一定會打消「自殺」念頭的!
老爸老媽他們終于知道我到美國是干什麼了。也相信我不會輕易的選擇什麼不歸路了,說起來這還是拜媒體所賜,當他們終于從美國地渠道得知這個驚天的消息時,所有人都在第一時間拋棄了對我精神狀態的分析,轉而長篇累牘的報道起抗戰時的那些事,以及猶太人在上海的點點滴滴,順帶也夸獎了我這種為了「民族榮譽」可以遠涉重洋不辭辛苦的革命精神……
結果我回來地當天。除了看見無數媒體堵在機場要搶先報道之外。還看見徒弟和老姐這倆美女站在一旁捂著肚子狂笑不止!她們發笑不為了別地,只因為她們太了解我了,雖說有時候我這個人比較喜歡湊熱鬧,但那完全是在看別人熱鬧的時候,一般來說我不會喜歡被各種記者或追星族包圍著,那樣會給我一種沒有**的感覺。尤其和眼前這二位美女在一起是我心里防線最為脆弱和開放的狀態,我的一些言行絕對不是外人所能見到,這就是為什麼當別人都以為我是心理陰暗的想要終結世界,可只有她們對這種說法不以為然。
可欣雖然很遺憾這次的旅行我沒能陪伴。可世界第一強國之旅還是讓她很興奮,以至于關于自己的使命問題早就拋到了九霄雲外,這一點從她喋喋不休的和老姐聊天地笑臉就可以看出來,好在我也沒有輕生的念頭,否則就以這種「保鏢」的素質我可能早就開追悼會了!
接下來的事情就比較簡單了。在剛剛到來的1992年。我一上來就成了風頭無二地新聞人物,除了理應受到關注地英雄外。大家最想問我的就是︰當初我究竟怎樣發現地這個秘密?
「其實這完全是一個偶然,我早已听說過以色列對幫助過猶太人的國際義士有某種獎勵,也知道了這其中並沒有中國人,但是我的一個外籍員工告訴我,其實以色列並沒有忽略那個年代中國對他們的幫助,畢竟上海猶太人有很多都成為後來以色列建國的元勛,但是我們都沒有找到一位可以稱為義士的人,畢竟上海太大了,而且年代很久遠,可以說沒有這次我去奧地利寫生的特殊經歷,我們將再次和英雄擦肩而過!」坐在轉播間里的我已經看不見一絲疲憊困倦的樣子,根本不會有人知道眼前這個侃侃而談的少年天才不久前還賴在床上和自己的老姐討價還價。
從我的角度來看,這個采訪很無聊,完全就是為了給王老頭面子我才坐在這里,有這個閑工夫我還不如回家再睡個囫圇覺,可惜北京的臨時住所並沒有遠山的家里那樣舒適!
例行公事的采訪很快就結束了,寒假的假期也早已結束,不論是什麼話題都有被人淡忘的那一刻,我也逐漸的恢復到以前的工作狀態,要知道現在的可沒有閑著的時間,原計劃在今年上市的游戲主機因為硬件的問題出現了巨大的變數,原因是其中處理3D數據的GPU無法引進生產線,美國人說這是保密的東西,所以只賣成品不賣技術!
作為商人我到不會計較自己的機器中裝著哪國產的零件,可還是王老頭惹的麻煩,他非要借著我的名義要求引進大規模集成電路的封裝技術,我也只有硬著頭皮的按商業流程操作,結果還是被美國人察覺了。
「宮城,你老婆就沒有什麼辦法?」
眼前這位很遺憾的搖搖頭︰「別的東西還好說,這個就比較困難了,別說是這種規格,就是日本廠商的產品也不會連生產線都賣給你。要不然你就將機器的配置降低一點?我覺得原來的性能就已經很不錯了!」
你知道什麼,要是這種工程樣品真的不錯,索尼也不會到1994年才正式推出,再說我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以後肯定不能在機器中留有索尼的芯片,否則我將永遠受制于日本方面,而這種高技術附加值的東西國內還真生產不了!可總不能在這個問題上阻礙新主機的研制吧?
我這個人有個特點,那就是好事輕易不找我,要是有什麼麻煩,它們卻喜歡成群結隊的上我這扎堆,這邊生產的問題還沒有結束,許久沒有什麼大事發生的地產部門終于按耐不住寂寞給我捅了一個大簍子。
馮石這個人喜歡將軍隊的那一套帶進工作當中,一直以來我也沒有發現這有什麼問題,反而效率上有顯著的提高,可是我忽略了一個問題,那就是我手下的那些建築隊,沒有幾個是真正的專業工程隊伍,很多都類似于城鄉到處可見的包工隊,這些工人都是從農村出來的打工仔,而他們的作息習慣決定了一個工作很多都只能維持一年,因為農歷新年的時候是要回家過年的!所以這也是很多包工隊在工人技術素質上並不過硬的主要原因。
平時要是有什麼高難度的工作,我們都會將專業隊伍調來,這次我的總部大樓也是這樣,一切都按部就班的施工著,本以為就算新年會對工程進度有點影響,可來年一旦招到新人就可以繼續開工,沒想到這年頭施工的地方太多,又趕上開發上海的熱潮,同時自由散漫慣了的農民工兄弟們也對馮石的管理多有微詞,結果導致今年我的那些基建隊竟然招收不到最起碼的工人數量!開始還認為只是暫時現象,可樹木都已經抽出新芽了,這個情況也沒有好轉,終于發現問題嚴重的馮石一紙報告放到了我的辦公桌上。
「供求矛盾決定了我們現在的狀態,現實是這年頭到處都在搞建設,建築工人絕對不愁找不到飯碗,而農民工並不在乎一個穩定的工作和良好的發展前景,他們的根基在農村,在手中的那一畝三分地,即便城里找不到工作還可以回去種地!所以管理嚴格的我們現在很難吸引人家到這里工作!」比以前更黑一些的馮石表情十分嚴肅。
「那你就不能嘗試一下改變管理方法?我不是說你的做法錯了,可他們不來就不是咱們的正式員工,沒必要和正式工一樣嚴格要求。」我盡量用一種商量的口氣和他說話,誰讓他是我姨夫的戰友呢,理論上還是我的長輩,所以我這個老板也不好強制的命令什麼。
他也知道我的意圖,現有的工程隊無法完成這麼大的工作量,很多基礎的東西還是需要大量熟練工來完成,沉思了一會他搖了搖頭︰「別的地方我可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但總部大樓這里不能出一點差錯,所以我還是堅持要嚴格管理和注重質量!」
自己的下屬都對這個工程如此重視,我這個老板還真沒有好指責人家的地方,可招不到人就意味著工期延長︰「你有什麼好辦法?這次明顯是大家串通好了不來你那里工作,要知道每年涌進北京幾百萬務工者,你竟然能做到讓這麼多人都躲著走的地步也真是……」
電腦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