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影院的我們和千萬第一次觀看該片的觀眾們一樣,即便是回到了色彩斑斕的現實世界,可沉重的心情卻依然不能釋懷,尤其是影片的後半部分,導演用兩家命運不同的鄰居來達到對比的效果,一家人果斷的申請了到上海的簽證,所以他們早早的跑到那個三不管的自由港重新開始生活,而他們隔壁的人家卻猶豫著要不要去「荒涼落後」的中國,結果毫無懸念的被扔進了集中營,區別卻在于逃亡的人家雖然日子清苦,且受到日本法西斯的封鎖,但除了幾名因為不能及時治療和營養不良而故去的親人之外,他們的家庭構成卻基本完整,而另一家人雖然遇上了良心發現的辛德勒,但是除了少數幾個人逃月兌魔掌之外,大多數的人卻永遠成為集中營萬人坑中的尸骨。WWw.NEiyu.cOM
如果說故事到此結束,那麼我有理由將其看成是由我投資的宣傳片,關鍵是在上海部分斯皮爾伯格經過充分的調查取證,證明了當時的日本侵略軍在上海這個國際化都市還比較「克制」,但對待中國人時那種凶殘的本性就暴露無疑,這一點相較于德國納粹對待猶太人來說簡直有過之而無不及。所以電影中自然出現了中國人被無辜殘殺的鏡頭,而上海的猶太人就是在這種環境下,和同樣遭受著巨大苦難的中華民族互相扶持著支撐到戰爭結束。咱們沒有電影分級制度,所以影片在我的斡旋下並沒有被剪輯掉血腥鏡頭,而如此逼真的屠殺場面和人性的光輝相交下,大家更加理解了當時為了真理與正義而不惜對抗惡魔的英雄是何等偉大,早就知道故事梗概地我表情還算正常。內域*小說網網友手打發布和娛樂產業無關的香蕉卻沒有了好動與天真地樣子,他和周圍其他熱血青年一樣。咬牙切齒的表達著對法西斯的憤恨,不少的女士都帶有明顯的淚痕,當鏡頭轉到辛德勒離開工廠時那段自責般的獨白時,我明顯的听到周圍有微弱的抽泣聲,而當日本投降時,被隔離的猶太難民終于走出隔離區,激動地相互擁抱的時候,我相信大家更多地是會心地微笑。直到影片的最後,陽光與色彩再次充斥著大地,辛德勒猶太人在他的墳墓上壘砌著思念他的石塊。而何鳳山當年救助過的小女孩。一個已經頭發花白地老人激動的撲倒在何博士地身前深情的聞著他的手背,在周圍全都是何鳳山猶太人滿懷感激的包圍著他看著這一臉平靜的老人,至此觀眾的掌聲一直持續到字幕結束……
沒有任何懸念的,世界任何一個主流媒體都對這部超長時間的電影給予最高的評價,再挑剔的影評人都不會吝嗇溢美之詞。由此引發地觀眾潮幾乎撐爆了全世界地電影院,而我們也心境平和的看著票房紀錄一次次地被自己刷新。
「現在後悔答應捐款了吧?」徒弟似笑非笑的看著電腦屏幕上的統計數字。
「哪能呢。再說我們不是已經收回一億美金的投資了嘛,就不要計較已經不屬于自己的錢了。」我很豪爽的關閉了顯示屏。
其實徒弟說的對,我真的很心疼,尤其是現在純收入已經高達3億美元的時候,這麼一大筆錢能讓我興建好幾座超大規模人造肉工廠了,只是現在全便宜了聯合國難民救濟署,我的心都在滴血,如果用來建食品廠不是一樣可以用來幫助窮困的人擺月兌饑餓狀態嗎?
放映一個月之後,斯皮爾伯格擺月兌了沒完沒了的邀請直飛北京,他是來敦促我實現自己承諾的。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在他心中好像是個食言而肥的小人。至少現在他並不信任我會放過這麼一大筆金錢。
「你完全可以放心,對于我來說這筆錢雖然數目不菲。但是還沒有到達能讓我不顧一切的地步。」我沒有和他開玩笑的心情,事實上如果我真的截留了這筆收入只有口頭協議的他的確沒有好辦法,但那也會對我的聲譽造成極大的傷害,甚至可以說是名聲掃地。
他也明白我的立場,所以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好奇的打量著我的新辦公室,要知道大廈落成的時候他還在歐洲拍攝外景呢︰「上次見到你的時候你還沒有現在這麼氣派的總部大樓,可是我現在重新審視你的辦公室,卻發現他們並沒有精美的裝飾,甚至用來布置環境的藏品都有些寒酸,我知道你當初究竟為什麼要躲避美國的記者,但是現在應該是你現身的時刻了吧?」
他的這個問題算說到了點子上,現在全世界都知道這部電影是斯皮爾伯格的作品,卻不知道我在其中起到了舉足輕重的作用,如果沒有我一開始對救命簽證的執著挖掘,也就不會有後來的加長電影,如果沒有一開始我對《上海歲月》的精心構思,也就沒有後來對比感強烈的後半部分,雖然大多數的劇情都和我沒有關系,但畢竟我整理了近三分之一的資料與筆錄,結果世界上只知有斯皮爾伯格,卻並不知道中國的王風也是主創人員。
我神秘的笑了笑,然後將一只茶杯放到了他的面前︰「正如我所說過的,如果一開始就讓人知道這是中國人在參與創作拍攝,那麼就會被吃飽了撐的職業記者刁難,只因為我們現在是最後一個社會主義的巨大共和國。」
斯皮爾伯格雖然對美國境內那些「麥卡錫殘余分子」頭痛的無比,他們在美國政府的授權下幾乎達到了逢中必反的地步,任何一個正常的人都會被這種鋪天蓋地的宣傳陰謀所影響,然後就是徹底的相信了我們拍攝這麼一部電影,是為了掩蓋自己在顛覆民主國家時必要的條件……在他們眼中只要是來自中國的信息就都是那龐大的「陰謀」所需的條件,以至于現身的時間我可有著清醒的認識,不能過早,也不能完全放棄,至少不是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