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遠山的經濟呈現出緩步卻很沉穩的發展中,許多航]始並不看重這里的市場,也就是我這家本地小航空還堅守著利潤不高的航線,不過最近情況有些不同了,這里的航班數直線上升,導致我的那幾架運十在國外機型面前沒有多少競爭力,我一直都在考慮著是否要擴充機隊,但是又猶豫該不該購買更大的外國機型?因為等國產的更大型號的客機問世,還不知道是猴年馬月呢。
能出國兼坐飛機旅行,讓曉清、曉明興奮不已,從欣賞著雨光郁悶的表情離家時開始,直到坐在飛機上他們還是那樣的亢奮,不時的模模這、看看那,要不然就是擠在舷窗旁邊看著外面大驚小怪。這時早已習慣飛來飛去的貞子就臨時充當起給他們講解的重任,我在一邊看著,心中卻有些內疚,要說他們倆在血緣上和我最近,但是一直以來他們所得到的關愛卻比另兩個孩子少很多,但願他們不會再心中怪罪我這個哥哥偏心。
飛機上滿滿當當,即便是頭等艙也是如此,這和以前冷清的前排座位大不一樣,不過我也注意到頭等艙大多是一些日本人,他們看到宮城和他的女兒時都會熱情的點頭示好,這不僅是因為宮城的地位高,還因為在這異國他鄉遇上這麼多的同胞也算是一種緣分,相較之下,即便他們知道我是誰,最多也就是停留在禮貌性的微笑上,畢竟我這個一貫宣傳中國文化的人給日本的各個產業都帶來了巨大的壓力,到目前為止,除了重工業沒有我的身影之外,整個日本商界都籠罩在我的陰影之下。這對于習慣了俯視我們的日本人來說,實在是一件難以忍受的事情。
我沒心思理他們,對于我來說首先看見的是巨大的商機,如果連頭等艙都能坐滿就證明還有大量的旅客其實根本沒有買到機票,難怪民航會像聞見腥味的貓一樣蜂擁而至,要不是因為我在遠山樹大根深,估計就是現有的航班都能被他們擠掉。當初我只是委托韓夢來管理交通部門,但是並沒有下放購買飛機這種權利,所以也只能盡可能地維持運營,並不能靈活的根據市場來調整機隊的狀況,再說我短缺飛行員的情況開始最近才有所改善。看來回國之後應該首先考慮增加運營飛機的數量,不知道以我現在的財政狀況能購買幾架新飛機。
我在飛機上,讓許多日本男人都正襟危坐的擺出嚴肅的表情,而不少的女士們則盡可能的顯示自己淑女的一面,別誤會,他們不是在討好我,而是單純的不想在我面前丟了日本人的臉面,這一點我心中清楚,宮城就更加明白,所以只好約束一下活潑的女兒,以免在外人面前失了體統,而我則打個哈欠轉頭看著依舊興奮的雙胞胎。
「你們說飛機飛得高嗎?」
升空已經很長時間了,他們倆竟然一直趴在窗戶前望著外面的白雲發呆,直到听見我的問話之後才扭過頭來點了點頭。
「你們看和小鳥相比,飛機又大又快,你們說飛機是不是很了不起?」
倆小東西很認真的向我點著頭,一旁的貞子以為我要講故事,所以也湊過來和他們擠在一起看著我。
「那你們說,飛機是不是應該為自己感到驕傲呢?」
他們還是不約而同的點著頭。
「那麼等你們長大了是要做飛機還是要做小鳥呢?」
「飛機、飛機、小鳥……」
仨孩子給了仨答案。不用猜。中國地小孩一定會選擇飛機。而出乎我地意料。一貫對新鮮事物比較好奇地貞子竟然選擇了小鳥。從這一點似乎就能看出中日兩國在教育下一代地問題上態度地不同了。即便她是在中國長大地。但父母以及幼年所造成地影響還是會攜帶終身。再說我們平時也沒有教育她諸如︰好好學習、天天向上。長大報效祖國之類地話。
「貞子。你能告訴我為什麼選擇小鳥嗎?」
「因為小鳥總是自由自在地想去哪就去哪!」我也不知道她是天真。還是故意地和我開玩笑。不過我還是順著她地話說下去。
「你們看。飛機比鳥兒飛地高飛得遠。它能看見更廣闊地天地。但是小鳥卻自由自在不用沿著固定地線路飛行。也不用擔心沒有地方降落。雖然不能如同飛機那樣日行千里。卻能到達很多飛機根本去不了地地方。你們說飛機和小鳥之間能夠互相攀比嗎?」
還不明白我在說什麼的孩子們這次很認真的搖了搖頭。
「你們知道還有比飛機飛的更高
東西嗎?」
「宇宙飛船!」曉明很快就高聲的回答。
「對,宇宙飛船比飛機的本領還要高,但是它能帶著我們去旅行嗎?」
「不能……」孩子們好像逐漸的明白了我想說什麼。
「所以你們看,這世間的萬物都有它存在的道理,也許你在某一方面比我強,但是我也一定有超過你的地方,正所謂天生我材必有用,無論你們選擇做什麼,都要明白身份是沒有高低貴賤之分的,有的只是分工不同,不要為了所謂的面子、矜持去做無謂的爭執,你們只要在自己喜歡的天地里找到自己的快樂就可以了,當然這還有個前提,那就是不能違法亂紀!」我這也算是諄諄教導了吧?
宮城在旁邊一開始沒有說話,直到現在他才很玩味的看著我說道︰「你已經是人上之人,自然能教育小孩子們要尋找自己喜歡的專長,可是那些中下層的階級呢?他們自然要教導子女爭做人上之人,你看這機艙中的,在中國人面前算是富裕階層日本人,他們在你面前只能算是螻蟻與大樹之間的對比,自然要盡量的展現自己知書達理的正面形象,既然錢不如你多,名氣不如你大,但是一定不能讓你瞧扁了,很多中國人在來華的外國人面前不也是這樣嗎?」
我對這家伙拆台的行為很生氣,好在孩子們還不能理解這麼深奧的問題︰「那你說我是應該告訴他們世界是殘酷的,低于自己的人都是應該被奴役的?你們生來就高人一等,所以要看不起不如自己的人?」
他笑了笑然後很無奈的嘆了口氣︰「在日本一直都是這樣……你也知道,我們那個看似很西化的國家,其實在骨子里還是一個長幼尊卑十分嚴格的社會,如果機艙中沒有你,只有我和貞子回日本,那麼這些人就會馬上換一副嘴臉變得諂媚。」
我們是小聲的交談,而且還是用漢語,所以到不擔心日本人听見,其實這是世界通用的法則,在哪個國家都一樣,無論是西方的烏托邦,還是孔子心中的聖人之治,這都只是停留在想象中,暫時不可能實現的夢想,但是我也不能放任潛在的危險不管,無論是眼前的孩子們,還是待在家中的雨光,他們都有著變成貴族階級中那腐爛一員的潛力,在這種極度優越的環境下,很容易就被腐化成道貌岸然的偽君子,所以我還能怎樣教育他們?在我老爸老媽能約束他們的時候,自然不會有什麼出圈的事情發生,可約束與從小耳融目染的教育是兩回事,我們教孩子出門在外要有禮貌,同時也需要告訴他為什麼人類遵守禮節,否則就只能培養一個外表得體的衣冠禽獸。
沒想到我看不慣日本人做作的表現,本意是想告訴小孩子不要過于執著,自己這架飛機上的確是沒有比我更有錢的,可這個世界上還有很多比我更不把錢當回事的富翁,但是卻無意中變成了教導他們要生活的快樂,不要過分的攀比。如果老媽或者老姐在這,也許就能找出更多合適的比喻吧?也許我天生沒有教導小孩子的本事。
「不是你沒有教育的潛質,而是你總喜歡用成人的思想去看待整個世界,你說說你的作品中有哪部是面向孩子的?」看上去一直在睡覺的可欣終于發表了自己的評論。
這時王秀也睜開了雙眼︰「哎……一直想睡覺,可是某人就是不停的講一些孩子們听不懂的事情,因為行為幼稚所以才稱為是孩子,無論是害怕丟失顏面,還是認為這是在糾正不良習慣,那都是成年人的看法。」
可欣緊接著她的話說到︰「自從我們上飛機之後,日本乘客們都開始嚴格注意自己以及子女的言行,但是我也沒有覺得曉清曉明的行為是不當的?而且你認為僅憑一個沒頭沒尾的比喻就能讓孩子們明白什麼叫‘死要面子活受罪?’還是說你急不可待的想教育孩子們不要成為那種虛偽的人?」
這倆丫頭什麼時候變得如此睿智?最要命的是就是將我分析的如此透徹。可能是礙于宮城和貞子的面子,所以才沒有將全體日本人列為攻擊對象,但是我的確在內心中擔心小孩子擁有那種虛偽的面具,就像同機的日本人那樣,過于矯揉造作反而讓我們看著十分別扭,也許她們說的對,曉清曉明是中國人,在中國的家庭長大的他們不會擁有那種表現,這一點從貞子身上就能體現。(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陸,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