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彈橫飛,暴徒舉著各種凶器沖殺過來……當這極具震撼力的畫面展現在觀眾的眼中,尤其是掉落在地上的攝像機在最後一刻,忠實的記錄下了自己的主人是如何被人割掉頭顱的,直到自己也被凶手搗毀。如此讓人腎上腺素飆升的新聞所引的當然是自以為很優越的白人們極大的憤怒。其實說起來他們憤怒的並不是暴行,而是施暴者的膚色,換句話說就是高貴的白人怎能被低賤的東南亞土著屠殺呢?
人們目瞪口呆的看著電視畫面中,播報新聞的主持人焦慮的呼喚著遠方的同事,而一家家電視台收到的信號也逐漸從清晰的現場直播變成了雪花滿屏。這下和暴區的聯系算是中斷了,當然也有不少體能強悍的新聞人員,一邊躲避著匪徒的追擊,一邊用手機進行跨洋聯系,雖然只能听見聲音,可是依然讓人感受到了現場的危險。此刻世界上所有思維正常的人都知道,印尼恐怕是在劫難逃了。要知道在當地能隨時進行衛星直播的外籍電視台,絕大多數都是西方達國家的主流媒體,這些國家也許並不在乎死掉了多少記者,但是他們在乎自己對東南亞的控制力,這種針對白人的殺戮是他們不能容忍的,因為那樣會導致自己的威信在整個世界範圍內受到挑戰,同樣會使自己控制下的眾多第三世界國家產生反抗的念頭。于是這種行為肯定是要被嚴厲懲罰的,問題就是懲罰的方式與手段將會是怎樣的。
就在西方人還關心著那幾個記者的生死時,其實印尼的暴亂行為正朝著一個詭異的方向展,這場主要針對印尼華人的屠殺活動展到現在已經月兌離了原先的軌道,且不說究竟有多少不听勸告執意留守的華人遇害,單說當搶劫行為升級之後,擁有現代武器的暴徒為了獨佔財富對當地人的殺戮也在升級,此刻就能看出哪些是別有用心煽動暴亂的人,而哪些只是在暴力行為生之後才參與進來的新生力量。因為煽動事端的人並沒有計劃對本地人進行洗劫,當他們看著事情朝著自己無法控制的方向展時,其錯愕的表情與束手無策的態度證明他們根本沒有應對這種情況的心理準備。只是為了財富而動手的人就沒有這麼復雜的反應,他們只會朝著值錢的東西下手,誰要是敢阻擋他們就會遭到瘋狂的報復,很多沒有武器的土著居民就喪生在他們的手中。
現在疑問出來了,在印尼雖然不敢說有著嚴格的武器監管,但如何在一夜之間出現了這麼多手持自動步槍,面對穆斯林兄弟也能毫不猶豫開槍的匪徒?別說是外國人想不明白,就是印尼當地人也猜不透其中的奧妙。不過他們是誰並不要緊,西方國家只要知道他們是印尼人就行,而印尼當局也因為遭到了全球性曝光,所以只得命令警察與軍隊加緊行動,必須力爭在最快的時間內控制局勢。而另一個問題就是少數陰謀家比較關心的,那就是從短暫的視頻畫面中能夠現,其實真正被殺害的華人並不多,大多數房子都是空無一人的。如果說這些華人有個別家庭正在全家外出,那麼還很好理解,可為什麼大多數家庭都不在自己的房間中呢?再聯系到上一個問題,似乎只要不是太白痴的人都能得出一個結論,那就是一開始就有人預料到將要生針對華人的暴力事件,于是提早的疏散了這些居民,而同樣接到消息的另一伙暴徒則趁機來撈點油水,因為準備充分,趁火打劫的他們很快就搶到了許多值錢的玩意。
華人都上哪去了?此刻印尼當局已經接到了消息,在暴亂生的幾個小時前,當地華人66續續的走出自己的家,紛紛到各國的駐外機構門前尋求幫助,這其中自然也包括中國的使領館,而同樣接到了消息的那些西方國家外交官們,在得知自己國家的記者也遭到襲擊之後便紛紛接納了他們,以示自己與這種暴力行為徹底對立。此刻沒有人關心究竟是誰泄露了消息,他們只知道在這短短的一個小時之內,這件事已經上升成為國際譴責的嚴重情況。至于華人是如何騙過了那些探子進行舉家逃亡的也不重要,重要的是現在必須提出緊急的外交照會,讓印尼當局加緊控制局勢,否則他們這些民選的政府無法給民眾一個交代。
組織這場「勝利大逃亡」的正是在下,當時我們為了不驚動那些偷偷觀察華人社區的探子們,便想出一個利用深夜采用螞蟻搬家的方式,一個家庭、一個家庭的偷偷溜出社區,因為行動較為隱蔽,同時又是在深夜,所以並沒有讓暴徒們覺。只是在這個過程中,總是有那麼一些對派去的工作人員抱有敵意,甚至敵視的人存在,也有一些人不相信會生如此大規模的種族屠殺。好在大多數人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大不了就是擔驚受怕幾天,于是這才能讓我轉移了大多數的華僑。
總之在這個血腥的夜晚,野蠻的事情還在繼續上演,本來正消極怠工的警察們接到了上級嚴厲的斥責,要求其盡快到達事地點維持秩序,可原先就沒有做好應急準備,現在要想短時間內集結一批能鎮壓擁有步槍的犯罪份子……說實話當地警察也沒有這個能耐,于是當局只好向軍隊求助,這又耽誤了更多的時間,當第一輛軍車終于開赴暴區的時候,攻擊外國友人的匪徒們早就逃之夭夭了。當第一縷陽光照射在這片土地上時,人們所見之處除了冒著黑煙的殘垣就是橫死在一旁的尸體,一片狼藉之下宛如剛剛經歷了一場嚴酷的巷戰。偶爾能看見幾名軍人正在翻看著尸體,以便將他們分類堆放好,剩下的就是驚魂未定的人們在苟延殘喘。
國際社會的口水自不必說,此刻就是印尼國內那些被人奴役的土著都憤怒的站出來要求嚴懲肇事凶手,要知道我們只不過就是跟在人家後面搶點東西而已,又不是什麼罪大惡極的行為,憑什麼被打死打傷這麼多人?要知道具體的傷亡數字里當地人可比華人多出很多。而且既然華人都提前得到了消息外出避難,那麼國家與軍隊卻沒听到一點風聲嗎?
「按照伊斯蘭的教詣,偷竊應被剁去一指!而每被抓到一次就追加一指,直至所有手指被斬光。此時屢教不改的慣偷就算是還活著也是個廢人了,況且失去手指的人如果沒有特殊的情況會被整個社會所歧視。這種刑罰就像是我國宋朝時在犯人臉上刺字一樣顯眼。」在國內因為某種原因,對這件事的報道慢了半拍,不過也因為我們沒有在這個國家設置先進的轉播設備,所以在那個夜晚同樣沒有中國記者受到傷害,而我此刻則心平氣和的向徒弟講解一些她不知道的事實︰「偷盜在伊斯蘭世界會受到十分嚴厲的懲罰,不過這些人一定會宣稱自己只是在搶劫異教徒,這樣一來反倒是成為護教的英雄。因為中國國內環境與文化的差別,導致在國外即便是自詡為文明世界的西方,都沒有中國這種對宗教信仰的包容力。所以當你看見街頭出現某些穆斯林敗類的不法行為之後,最好的懲戒方式並不是送進監獄,而是應該將他們遣送回原籍由當地的宗教人士進行處罰,我敢說他們的懲戒手段會乎你的想象。」
徒弟皺著眉听我在這里滔滔不絕的大談宗教與法律的關系,她並沒有打斷我是因為知道我還有話要說,可是那種焦慮與憤怒的表情卻出賣了她的內心。顯然任何一個神智正常的中國人,都會對這種針對自己民族的暴行義憤填膺,可現實的情況是在天高皇帝遠的印尼,我們還真是鞭長莫及。現在有著大量的華人正滯留在機場,他們希望能以最快的度逃離這個國家。但受制于海關制度,他們還要在這里滯留一段時間。同樣的他們也並不孤單,可能是出于一不做二不休的想法,那伙逃離的匪徒竟然搶外國人搶上了隱,反正在那個晚上已經得罪了這些國家,那麼不如就干脆朝他們的游客下手,外國的游客也同樣是毫無反抗力的肥羊,一時間搞得整個印尼的外國人是人人自危,誰也不知道會不會在街角突然遇到一批手持武器的匪徒,所以這些國家也出了緊急照會,一方面希望印尼當局保護自己的國民,另一方面也在加緊安排撤離的事宜。
「對了,你父親那邊有沒有說要我做點什麼?」
徒弟只是搖頭嘆息了一下︰「撤僑的事由民航來負責,他倒是沒有特意說要我們做什麼。」
「哦……不過我們也不能閑著,除了隨時準備好派遣飛機之外,你可以在近一段時間內伺機宣布︰自公告布之日起,天下集團將撤出所有在印尼的投資!理由是那里不適合進行正當的商業活動。」看似是臨時起意的我,心中卻在獰笑︰「這好戲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