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之雲台 第十八掌 很硬的柿子

作者 ︰ 無心楓

有道是,當斷則斷,猶豫不決,實不該在面臨戰事的時候出現。不過士燮不過是個終生悠游之人,而他的士家子弟們,當然也不是沒有經過寫戰事,偶爾交州下轄的叛亂,以及南方那些小蠻夷們一時興起的作亂也會給交州帶來些戰事,可是大家都是知道,交州所處的地方自然是後世兩廣,以及越南之境。這些地方的蠻族們的生性,想來和後來的小越南們差不多,他們的戰斗水平自然可想而知,不過是群猴子在鬧騰罷了。

所以當士徽領著他的麾下精銳們頂著雖已是秋日,卻仍散發著騰騰熱氣的太陽,逡巡到了蒼梧地界時,他卻看到了迎面而立的一片刀山槍林。

荊州士兵自然是在百萬戶口中精挑細選出來的,而進入軍列中,一面是讓張飛,趙雲等等這干絕世的猛將們操練著,另一面得虧荊州的富庶以及諸葛亮們對著後勤的重視,也讓這些兵士們吃的好,現在當他們列陣相迎時,對面的士徽一見之下,看看自己身後一眾松散不成列的兵士,都像是沒有長開的一群野猴子。

盡管自戀,這個時候的士徽還是有些惱恨,而這份惱恨更加的讓他對于其他的地方增加了些渴望。他們家至少接受的也是正統的孔孟文教,對于中原的正溯之源還是心存向往的。

「蠻荒再好還是蠻荒!」

士徽作為一軍的統帥,自不會在自己的兵士面前顯露出對手下兵士的不滿和惱怒。可是這份情緒卻是讓他有些不快,再看對面陣勢中間那幾位當先而立的將帥,居中騎白馬者白色袍帶,鎧甲熠熠閃光,兩邊上的一白須老將,一紅臉漢子,也都是駿馬大氅,威風凜凜。

士家這邊在看著荊州士兵,自然統帥荊州兵的陸遜,黃忠和魏延同時也在觀察著這即將交戰的對手。

「黃老將軍,看這交州兵將如何?」論兵書戰陣,統帥諸將之事,陸遜自是要勝過黃忠,魏延,但是具體叫陣時,自是要靠兩位將軍。

「呵呵,」黃忠卻是未曾說話,先展顏而笑,「伯言,請看,我軍將士自是士氣高昂,各個都是氣宇軒昂,這陣勢,這氣魄,可都是一等一的好,再看對面的那些人,不過是些烏合之眾,想來這天南之地,既無強人,也無精兵,方才能成就了這些豎子,以我看,若是戰事一起,我軍當可一鼓而下!」

「老將軍所言正是,在下深為贊同,不過想不到這里的天氣如此炎熱,時已知秋,坐在馬上卻是待不住啊!我們還是快些結束了,這邊的事情,這便回去休息的好啊!」說著話的魏延,正在輕輕的擺弄著背後的甲衣。現在荊州軍們的裝備卻是相當的豪華,士兵們訓練精良,將領們欣然從命,不差錢的他們自然不吝嗇的將手下們包裹的更加的嚴實,讓他們的裝備更加的精益求精。不過在這交州,卻也讓大家深切的感受到了這天氣的炎熱。

「那好,既然兩位都真麼說,那我們就先招呼他一下吧!」陸遜也和兩位一樣,對于對面的交州兵,雖然數量上要超過自己的六位兵馬,可是他相信,即便是他只帶著兩萬荊州兵,也能將眼前的八萬猴子趕得滿山爬!

荊州兵的調動調整卻是整齊而有迅捷,看到那令出如山,如臂使指的動靜,士徽卻是心下發虛,空氣中彌漫的熱度似乎也沒有驅走體內的寒意。

「快,來人,傳令,就說我要向荊州軍的統帥單兵相見,讓他們先停下來!」靈機一動的士徽,似乎很佩服自己的急智,有了這個借口,自己便能將那人辯駁一番,打擊一下對方的氣勢吧,剛才那荊州大軍調動的氣勢實在是驚人。看著那動靜,好像自己這一面就是一群手無寸鐵的農夫正面對著窮凶極惡的猛獸。

很快的,從荊州軍中便有一人當先而出,那人自然是陸遜。之前听到士徽要與他見面時,魏延還有些擔心,他們得到的情報支持中,也提到了這個士徽除了一腦子不知所謂之外,留下的還有他稍微不錯的武力,可是陸遜卻只是笑了笑,又看了看另一邊的黃忠,然後爽快的答應了對面的致禮,當時的黃忠,只是擺了擺馬跨上的寶雕弓而已。

兩軍對壘,戰陣中間留有的空地上,荊州一方的陸遜自是風姿儒雅,駿馬得騎,高官得坐,大軍在手,陸遜自然是志得意滿,信心十足,這更添得他幾分氣勢。而他的對面,士徽騎著在這天南之地說來已經很是彪悍的‘駿馬’,也是一樣泛著光的銀鎧亮甲,不過即使這樣,還是很容易就能讓人看出,肯定是個沒見過什麼世面的土包子!

「恩,那個,」不知為何,到此時了,士徽居然連荊州兵是由誰統領的,還沒有弄清楚,身邊的貼身人連忙的低聲提醒了他,為了掩飾自己的尷尬,士徽卻是沒有再做出其他的什麼事情,直接開口道︰「請問,陸將軍,這里的天氣,可還適應的了?」

陸遜自是答道,「謝過士將軍的好意,還可以,這里的天氣卻是和這里的人們一樣對我們都熱情的很,臨來蒼梧,我等還有些心下忐忑,可是這段時間在蒼梧過的,卻又很是愜意,撫平了我等的不安啊!」

「哦,蒼梧之地,確實和荊州相近,而據聞吳巨與劉皇叔也有舊誼,如此以來,貴軍到此得到些熱情相迎也是常理,當然,我交州士民對于皇叔麾下的仁義之師,也很是欽仰,不過,交州畢竟不是荊州,兩軍向無舊怨,而今閣下領軍至此,卻是越界了,還望將軍能夠體諒交州士民的欽仰之情,而不是徒惹來我等不快啊!」士徽卻也有些智慧。

「士將軍方才也曾言道,荊州交州向無舊怨,自是毗鄰而居,自該有些香火情,不過前時那些邊界上冒出的事端,卻是何緣故,況且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我主乃是當今天子皇叔,自由代天巡視四方之責任,交州有不平,我等身為皇叔帳下,豈不該助主公為天子守平,何來越界之說!」陸遜自是義正言辭。

「呵呵,所謂天子皇叔,並無實據,而這巡視四方之事,更是無稽之談,交州自由我士家為天子牧守,荊州軍士還是回轉去守荊州為好!之前的那些事情,就讓他過去,我們還是各自收兵,偃旗息鼓,如何?」士徽卻是有些一廂情願了,天下間並不是只有交州,而天下的事情,自然也並不是他們手中的掌中玩物,想惹別人時,單憑他意,眼見對方勢大難制,或以為只要自己稍作退讓,對方便該感激涕零,欣然從命了吧!

陸遜自是微微的一譏,「士將軍,听聞你取字為索瑞,我卻是從他處得知,在大地的極西處,那里的人倒是常常念叨這兩個字音,想不想知道,這是何意啊?」見士徽一臉的迷惑,陸遜便接口道,「在哪里索瑞的意思,就是說抱歉的意思啊!所以,現在,士將軍,對你剛剛說的那些言辭,我也只能說句,索瑞啊!」

陸遜抬頭看看天色,日頭依然升的好高了,「士將軍,我們還是快些開戰吧,看弟兄們都已經站了老半天了,大家盡快打完,好休息,你說是不是啊,呵呵,稍後再見吧!」說完,陸遜卻是施施然牽轉馬頭,徑直進了自己的陣列之中。

而留下了很不明白的士徽,這些荊州人怎麼都是這麼的迂腐,這劇本和自己設想的怎麼不一樣,難道我們不應該在友好的氛圍下,彼此暢談一下天氣,聊聊美食,然後兩方各自揮手致禮,歡快的各自回家麼!

「哼,看你們稍等一下,還有什麼能夠囂張起來的!」士徽卻也是回身,整兵備戰。他卻是不想讓荊州兵先攻,畢竟從荊州兵的陣勢中,他能夠感到,若是讓荊州兵攻上來的話,他手下的這些個很少見真正戰事的士卒們,定是頂不住的。

「哼,先下手為強,來人,傳令,讓那些黑龍洞的蠻人先攻,再派番越人為之策應,我軍後隊固守大營,其余人馬待蠻人和越人攻上去之後,大軍便一起突擊對面的荊州兵!爭取將這些不知所謂的荊州傻瓜從交州給趕回去!讓他們也見識一下我們的厲害!」

「大帥英明,我等自當遵守軍令,以令而行,為我軍再勝他一陣!」

「好,打開轅門,扒開拒馬,全軍依此而行!」此時的士徽正躊躇滿志,況且平日里這位士家的公子哥,也是很有些實力的,在交州也是數得上的英雄,自然能夠給手下的人們帶來屬于他們的勇氣。

「有將軍在,我們可是掃平了不少夷賊,至于那些個中原人,只知道詩書禮儀,怎麼比得上我們的能征善戰!」

一眾交州的將領們做著他們自以為是的夢,可是夢總會醒的,因為美夢總是虛幻的多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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