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你總是閑不住,這麼晚了,就算再有事情,也該是小弟前去拜訪師兄,師兄你派個人召喚一下就是了,何必親自來家里呢?」對著來訪的諸葛亮,鄧瀚卻直接便是一頓的搶白,「每天的你都那麼辛苦,這會都不說好好的在家享受一下嫂子的溫柔,跑到了這里可是只有幾個臭小子陪你插科打諢了啊!」
兩個人的關系自是不必說,自從鄧瀚八歲時,便懷著對諸葛亮的崇敬在水鏡先生的門下見到了這位千古名人,可是到如今八年多的時間,鄧瀚卻也是見慣英雄也是常人,何況如今的他也是這群人中的一員,這種創造歷史的感覺,總是讓轉世重生的他有種莫以名狀的成就與惶恐感,不過現在的他自然也是沉醉在這其中。
「子浩,在家里還是這般胡鬧,卻是沒什麼的,不過出去的話,可不能這個樣子,何況你也是有家之人了,自是不能再和過去那般肆無忌憚了!」
「知道你是個受禮的正人君子,小弟我這不是見你每天都一副溫文爾雅的樣子,幾乎就沒見你變過顏色,師兄啊,這麼整天擺一個樣子,累不累啊,還是看看元直師兄,該笑就笑,該怒就怒,多灑月兌!」
听鄧瀚這般說,諸葛亮卻仍舊是一副不慍不火的樣子,鄧瀚卻也是沒招,「你們兩個今後一定要注意,個人要以個人的秉性而行,人的天性如何,卻是不能壓制的!」鄧瀚和諸葛亮兩個人相談,自然也沒有避開鄧艾和周不疑兩個小家伙,這兩個家伙卻是在一旁端茶倒水,忙個不停,不過周不疑做的自是不如鄧艾順流,兩個人卻是都含笑將看著這師兄弟兩個斗嘴!
「小師弟的話,為兄自知,卻是多謝了!不過今天來,當然是為了前時所說的副手人選的問題,」諸葛亮回問道,「說實話,畢竟你那處地方畢竟是個新生事物,若是找個老人,或許還有些拘泥于其人固有的套路,還不便于輔助與你。不過為兄思索了一番,卻也為你找到了一個很好得人選!」
「師兄總是這般萬事掛心,什麼事情都裝在你的腦子里,不過听師兄這番話,自然是要為我再找一個年齡不大,大概最好還是和我相仿的一個人來,是也不是?」
「正是!」
「而且此人還能入得了師兄的法眼,自然人品才智定然不錯,加之情報一事卻是需要其人心思活絡,還要有些大膽,對人心思還需要能夠有所分析,這樣一來,這荊襄之間,方寸間倒也有個人選,不知此人是否是馬謖!」
「師弟倒是所料不差,你看其人如何?」諸葛亮問道,荊襄之地大事小情,卻是任何情況一統的都儲存在諸葛亮的腦海中,故而有了這份超強的知己知彼,卻是能夠讓劉備生出了得孔明如魚得水的感覺,有問必答,有求必應,瞌睡就有人送枕頭,是誰都會有這種感覺的。
「馬謖此人,師弟卻是交往不多,不過在襄陽城中馬氏五常的名聲總不是虛的,且也曾于城中听過馬謖也是個少年英才,現在有了師兄的推選,當然是不會錯的!」
諸葛亮听到鄧瀚這般說,卻是看著他,有瞧了瞧一旁的鄧艾和周不疑,有些忍俊不禁道,「你還意思說人家是個少年英才,看看你現在,整個一個孩子頭,而且人家馬謖卻是還比你大上那麼幾個月呢,卻說的那麼老氣橫秋的!」
「呵呵,這有什麼,不是說達者為先麼,」鄧瀚卻也為之莞爾,一旁的兩個小子卻也是笑做一起,「笑什麼笑,我們這可是說正事呢,不過師兄,這事情還得和主公說說,畢竟小弟這塊可不是什麼小事的!若是主公通過了,說他才堪大用,自是萬事順遂,若是主公那里通不過,卻是惘然!」
「那是自然,師兄卻是省的,明日我就和主公去談征闢馬謖入仕,當然馬氏五常,還有馬玄,馬康,馬津哥三個呢,既然他們老大和老小都被拉進來了,他們卻也不能躲了清閑啊,我們現在可是求賢若渴,對人才可是多多益善啊!」
「師兄,你也夠黑的!」對于鄧瀚這般說,諸葛亮卻是坦然受之,「不過,不知道龐統師兄雲游何方了,要是他在的話,他肯定比你更黑的!如今他孤身在外,定是不如意的很吧!」鄧瀚言語間卻是帶著些憂心
「呵呵,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憑著他的本事,只有他佔便宜,哪有他吃虧的份兒,這時候,說不定他正在哪兒喝酒逍遙呢?」諸葛亮卻是不擔心龐統的安危,這卻是因為他相信龐統的本事,同處一師門下,彼此之間自是相熟之極。
「若是士元師兄也一同來輔佐主公,卻是我們水鏡門下都聚在一起了,待翌日對上了潁川出身的那些人時,到可以讓他們見識一下我們的厲害!」鄧瀚自是向往那樣的場景。
「少爺,潁川出身的,是指誰啊!」鄧艾自是不知道這些,他自然直接的開口問道。
「這還用問,潁川出身的,現在潁川在曹操的下轄,潁川人自然是指曹操那幫人了!」卻是周不疑代鄧瀚先回答了。
「切,曹操那幫人,那幫人多了,我可是問得具體有誰,你這麼胡亂的說上一同,還不是和沒說一樣,子曰,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是知也!你這樣的,還敢說自己熟讀經書,連這句都沒有弄明白,我看你不過是囫圇吞棗吧!」鄧艾自是見不得周不疑的得意,倒是學了不少牙尖嘴利。
鄧瀚卻是輕咳了一下,制止了兩個人繼續的辯論,諸葛亮自是微笑的看著兩個孩子,雖然他是知道周不疑很有天分,可是現下一看鄧艾,盡管年歲尚小,不過在他看來卻也有幾分昔年鄧瀚的風采,「你們少爺說的潁川屬于是現在曹操下轄的豫州,說的潁川人,卻是主要說的就是曹操手下的幾大謀士,譬如郭嘉,荀彧,荀攸叔佷,鐘繇等人!」
「諸葛軍師,我可是听說有個曾經跟過主公的叫陳群的現在是曹操的人,也是潁川的!」鄧艾言道。
「你倒是記得倒牢,你家少爺我只不過說過一次,你倒是記住了!」鄧瀚卻是稱贊了鄧艾一句,「不過現在是各為其主了!」
諸葛亮又和鄧瀚兩個人給兩個小家伙說了一些故舊之事,然後卻是去了,臨去之時,諸葛亮自是答應明天將馬謖帶給劉備過過目,以定是否見用這位後世演義中的趙括二世。
回轉入書房的鄧瀚,卻是看到鄧艾和周不疑兩個人眨巴著兩雙明亮的眼楮,「少爺,潁川那邊人有如今的名聲,那是因為水鏡先生沒有出世,不然那輪得到他們成名啊!」鄧艾卻是跟過水鏡先生一段時間,自是對老先生佩服之至。
「恩,時無英雄,遂使豎子成名!史記里就是這麼說的!」周不疑倒是難得的符合了鄧艾一回。
鄧瀚見此,卻是鼓勵道,「是啊,時無英雄,遂使豎子成名,可是任何人的成名卻絕非僥幸所致,你們想不想他日名揚天下啊?」
兩個小腦袋自是點頭不已,「呵呵,記得楚莊王有句話是說,三年不飛,一飛沖天;三年不鳴,一鳴驚人。你們現下還小,卻是需要好好的學習才行啊!」
兩人自然都應下不提。
「出世兮,何處青旗沽酒錢;入世兮,何處梧桐有閑枝;」
「出世兮,佼佼月華無人試;入世兮,堂堂匹夫前後崎;」
「貌丑卻有心,內外兩重天,籍籍無名處,卻掩金瓖玉啊!」江南之地,無人處,卻是行過一個相貌丑陋的醉漢,一身的邋遢裝,正顯現著此人的落魄,發髻散落,遮蓋了臉頰,卻像個野人,不過發絲間偶爾流露出的精光自是告訴人們,此人的不凡,可是卻是沒有人能夠看到。
「元直,孔明俱都建功立業,而我自負才智不下于他們,卻是機緣不至,奈何奈何,就連小子浩也都名傳天下,于這山越之地都有人傳誦雲漢貨棧的名聲,不過,兄弟們,我卻也不會就此落魄的,君等且去,待我展翅之事再把酒言歡!」只見那人叨咕了幾句,卻又趁著酒興繼續邁步向東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