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您來了,听說您回來後,小的便去府上拜訪了,可是那時候你正在讀書入迷,小的便先走了,這些日字,手上又有些事兒,便沒能容出空來再去看您,請少爺見諒啊!」
鄧瀚這剛已進入雲漢貨棧,楊洋這邊倒向他告罪了一通,「不妨事,同為主公帳下,自該是公務要緊,我不在這許多日,卻是多虧了你和諸位齊心協力,倒也不曾誤了主公的吩咐!」
「見過大人!歡迎大人從許都安然而返,還創下了偌大的名頭,讓屬下等都深以為榮,在下也對大人敬佩萬分!」卻是馬謖也走上前來和鄧瀚答話。
之前鄧瀚去許都時,雲漢貨棧的情報事宜卻是委給了楊洋和馬謖二人,且由楊洋掌舵,現在看來兩個人一起辦理的還算可以,鄧瀚見是馬謖,卻是笑道,「昨日在主公那里得知幼常和溢之這段時間甚是干得不錯,尤其是幼常,徐軍師還夸你做事相當不錯,情報的收集分析歸納很有一套的!」對于馬謖,鄧瀚自然知道他的,不過要想改變他的命運,還要時間的積累,當然這要從他的性格上來慢慢的轉變他。
對于鄧瀚的話,馬謖心內自是高興得很,不過他卻也說道,「這卻是有賴于諸位同仁和先前大人妥善的安置!」
鄧瀚卻是含笑點了點頭,雖然他的年齡在這里是最小的,可是鄧瀚這樣的舉動,卻是沒有人會覺得有什麼不妥的,人的能力在那擺著,名聲也是實實在在的,這種絕對的實力讓人已經忽視了鄧瀚的年紀問題。
「方才溢之說近來有些事情,卻是些什麼事情呢?」鄧瀚讓屬下們都回去,忙自己的事情,僅留下楊洋和馬謖兩個人,要向他們兩個詳細的詢問一下近來的工作。
「嗨,說來也巧了,這年前年後好像完全是兩個世界似的,年前的時候各地回報的都是沒有什麼大事,甚至也沒有什麼傳言回報,可是自從少爺您離了許都之後,我們分布在各地的分店卻是忽然便開始收到了不少的消息,等到少爺回來之後,似乎像是扎堆似的,東南西北各地都像是大戲開鑼,一出接一出的!」
「哦,這樣的話,我們的人是不是都該忙到頭昏了,不過這麼一個局面卻是顯示我們能力的好機會啊!都有些什麼有趣的事情發生呢?」
只見楊洋和馬謖對視一眼,卻是相互謙讓,「幼常還是你先吧,東南西北按順序來吧!」楊洋道。
「好的,」看來這一段時間,兩個人不僅合作辦事干的不錯,連帶著相處也是不賴。
「屬下卻是才介入我們雲漢,接手的也是和我們荊州關系還算融洽的地方,分布江東的保和堂,卻是給我們探到了很多的消息!」
「江東去年卻是錢賦大增,靠的就是當時大人您給他們的那套曬鹽的方略,據說他們先是在魯肅的安排下在沿海的吳郡附近行曬鹽之事,又派遣徐盛領兵在揚中為其守備,倒也好好的保護了這曬鹽之法尚未被曹操給奪了去。憑了這方略,雖不知道孫權去年究竟得了多少的財富,不過手下倒是聞得有傳言稱,孫權道是今年可增加五萬兵馬的額度,還可以派出更多的部隊去剿滅山越了!」
「呵呵,這曬鹽之法,我也已經告知了劉先大人,我們交州那邊的局面可是要比孫權那疑神疑鬼之人的局面大了去了!」鄧瀚卻是道。
「那是自然。還有奇怪的是,原本還偶有山越之人在我荊南部分地方騷擾,可是近半年來,出現的山越人不再如同過去似的騷擾地方,卻是還和當地人做了些無關軍事的生意。而且據保和堂的人說,往日每年江東年末時總有山越人下山掠奪食物,可是今年沒有了,而前往江東各地保守地方,巡剿山越的江東軍,卻是已經不再像以往那般能夠出兵便可找到山越的人馬,似乎如今的山越人已經和以往不一樣的,不再是原本的蠻夷做法,據有江東將領言道,山越人中有高人指點,還讓領兵出戰的呂貸吃了不小的虧,幸的海鹽有利,到讓孫權下了決心,今年即使征集更多的兵馬也要將山越消滅!不過依屬下看,山越今年不去找孫權的麻煩,就該他僥幸了!」
人們總是會僥幸的希望事情都會如自己的想法而動,就像孫權,還有眼前馬謖的預判。可是江東的孫氏可是已經根基相當的牢靠了,還有尚未被人們真正認識到的諸如周瑜等江東英才的實力,不過這些事情卻也不全是他們的疏漏,還緣于消息的不對稱。而且听著馬謖的這一番介紹,鄧瀚卻是聯想到了先前的一些事情,或許他知道藏在山越中的那位高人是誰了!
馬謖說完了,便示意楊洋繼續,「少爺,據九芝堂傳回來的消息,好像漢中張魯又要再一次的給他的家人報仇了!」
「那邊沒關系,反正他們兩家總是紛擾不停的,反正兩邊打來打去都打不出來,就先放著他們吧,繼續打探,哦,對了讓那邊的人,給好好的看一看那邊的張松,要是他有出川一游的打算時,就立馬回報于我!」
「是的,少爺,我們記下了!」
「至于曹操那邊的事情,我們兩個雖有些整理,可是看著並沒有什麼大事,便將這些都留給您了,您可以先看看吧!」楊洋言道。
「好了,你們下去忙吧,我這就看看!」對著兩人,鄧瀚卻是夠滿意的。
待兩個人下去,鄧瀚自然翻看著之前兩個人給他留下的功課,從中卻是得出了不少的能夠讓他有些頭疼的消息,當然也是會讓曹操為難的信息。
都說胡天八月即飛雪,卻是還沒有听說過胡天二月能有糧草的,此時塞外的草原上由于去年的大雪,凍死了牛馬無數,自然讓大漢之北的諸多異族生活困窘之極,比如鮮卑,匈奴,還有遠在西疆的羌族,都是人少吃食,馬無糧草。
往日這些異族都是在秋高氣爽的時候,才有興趣南下中土燒殺搶掠,雖然去年曹操北伐將原本凶威赫赫,囂張一時的烏桓從強者的寶座上打落塵埃,可是是人要活著都需要吃的,走投無路的異族們,在生死存亡的時候,卻也敢于在強兵危險下的死亡和這般凍死餓死之間做出鋌而走險的選擇。
一時間,為了掙得一口吃的,諸多的異族在他們的首領領導下,紛紛的向著大漢的疆域進發,羌族有徹里吉,鮮卑軻比能,匈奴于夫羅,引領著各自的族人,所求者不為領土財帛,只是為了口中的食料。
從同仁堂的消息中,鄧瀚卻也看到了曹操如何的安排對策,北疆的鮮卑和匈奴。鮮卑之首領軻比能卻是心向漢化,和其他兩方比,倒也最有可能以理服之,可示之于誠而後贈給鮮卑一些糧食,便可安定于他。而匈奴于夫羅卻是屬狼性的,欺弱怕強是他的拿手的,曹操卻是派遣冀州守護郎將牽招領冀州精騎,還有曹休領虎豹騎北上並州前去抵敵。對于羌族,曹操卻是調派馬騰率馬家軍回歸西涼屬地去抵抗羌族。
大軍所向,自該有糧草隨行,這一番舉動,卻是又要讓曹操本就緊張的糧草更加的窘迫,不過曹操為難,自然對于荊州卻是好事,若是沒有外族入侵的話,在鄧瀚看來就更加的完美了。
可是事不由人,如之奈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