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松卻是來的匆匆。對干紋位茲州使臣,劉備倒也顯洲熱忱,究其緣故,如今天下和荊州並安的諸方勢力中,這還是第一個主動來和他交好結盟的。和曹操那邊自是不必說,和江東孫權的關系改善還是在打過了一場虎頭蛇尾的戰事後,雙方偃旗息鼓各守邊界,隨後也都只是禮尚往來而已,至于什麼守望相助的話,自然也是談不上。而今雖有邸瀚和孫尚香這兩人為兩方的關系添了些暖意,可是亂世之中談親情不是很幼稚了些。
和歷史中的張松不同,現在的張松並不是那個在許都被曹操怠慢亂棍打出的益州別駕,對于眼下劉備的看法,張松卻也只是當劉備是能夠讓他自己展示才能,榮華富貴的靠山之一,當然也只是之一,畢竟曹操還是天下諸侯之雄。若論得天下的可能性,劉備和曹操相比還是要差上一些的。
張松的來意自然早就在荊州諸人的算中,有了先前徐庶,諸葛亮還有鄧瀚等人為劉備所作的一番籌謀,劉備自是胸有成竹,不論來人如何說,劉備都是心下應對有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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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州州府的大堂上,劉琰劉備還有手下的文武們,陪著遠道而來的張松分賓主而坐。上手處自然是二劉並坐,如今的荊州人不管是跟著劉備的還是原先荊州的故吏都已經很習慣了這種正規場合上,劉備和劉椅兩個人的座位安排。而張松卻是坐在右邊的排頭,和他相對而坐的自是徐庶。
張松看著劉備和劉椅並坐于上,卻都很是自然的隨意交談,眉眼之間雖是有些波瀾,臉上神色並無變化。
「益州牧劉璋若論宗續譜卻是與先父同輩,往日先父在世之時,雖不曾見過。卻也是神交,同為漢室宗親,俱都為天子守牧一方,益州荊州兩家自該是不分彼此,守望相助,同為一體,才不會辜負了我等身上流動的劉氏血脈啊!」卻是劉鏑看著張松時,說了些感慨萬千的話語。
「賢佷所言卻是至理,想昔日我自涿郡起兵時,便深受劉焉大人的厚恩,而今聞得益州有難,鄰而據本就該互惠互利,和睦相處,更何況我等又都是漢室宗親劉備待劉椅說完卻是開口道,「季玉兄鎮守益州以來,雖與荊州有山高路遠之嫌,備卻也得知,在皇兄治理之下,卻也是民安國泰,風調雨順,可恨張魯卻是不識時務,竟敢私自起兵攻伐我兄,縱使不談國家大義,僅為了免去益州生民的戰火摧殘,我等相助也是義不容辭!」
此時的張松卻是為劉備的話感動不己,「在下先在這里代我家主公多謝劉琰公子和劉皇叔的高義」。
「臨來時,我家主公自是讓在下告知諸位,益州荊州雖然都是大漢王土,兩家的情分也如同一家,故若是荊州兵願入西川助益州掃平敵軍,沿途所需糧草,自由益州一力承擔,待到擊退了張魯,我家主公定當厚謝公子和皇叔。
雙方在大方向上既然計議已定,隨後的細節自是不便于在這種場合下敘談,接下來自然是名士風流。雖說救兵如救火,可是如果益州兵若是連這麼會兒功夫都等不得,或許劉備再厚道,也願意順手將益州也代天子守牧了,還連帶著可以算作對劉焉的報恩呢。
雖然張松對荊州能夠這麼大張旗鼓的歡迎他的到來感到恩遇,可是那瀚卻是知道張松手上的那幅圖眼下卻是拿不到了,原因其實很簡單,就是沒有對比,沒有讓他受到曹操的奚落。便來到了熱情的荊州。卻是不足以讓他獻出他那份寄托了升官發財,功名利祿厚望的西川地形圖。對此,鄧瀚只是稍有些怏怏而已。
將張松送到了驛館之中安歇,諸人回到了劉備的刺史府。
「圭公,那劉璋卻是說若是主公親自領兵入」的話,他願與主公相會于閬中,歃血為盟,共敘兄弟之誼!」
听到徐庶的這句話,劉備卻是滿臉含笑,「我這位仁兄啊,還真是客氣有加,知道我們這邊人都不明蜀中道路,還特意的給我們制點了一條從巴東而上臨江直至巴郡,再順水而北上的安逸的水路
「一路順水而上,相比于路上行走于崇山峻嶺的蜀道之上,倒卻是是安穩了很多,有雲漢的船隊,卻也可以保證我們沿路的行程,當然還能保證我們自己的一些糧道諸葛亮道。
「呵呵,都說的這麼客氣,還不是那劉季玉害怕我們給他搗蛋麼,這麼把路線一制定,卻好便于監視!」那瀚自是不客氣,順手指著早就讓人按照雲漢探的的益州地勢做的一個大概的沙盤模型道,「從巴東入川,大江上自是行的船,可是甍門處,便是兩山對夾,頗為險峻,接著順水而上,卻也多有水流治急,山石奇險便于埋伏之地,到了巴郡,再轉入內水,雖還行的船,但是其水勢更是急過大江,這一路走來雖是要比路上快,也安全,不過卻也不是平安大道。」
對于鄧瀚的話,幾個人都不予以置評。只是順著鄧瀚指點的那些個。途徑看了看,少頃徐庶道,「主公還是按照先前的計刮,帶兵三萬入川麼?」
劉備卻是稍停了一會,雖然他很是喜怒不形于色,可;。褂外下來的那瀚卻也看得出此時的他心里很是有此標究到備還是開言道,「恩,還是按照先前的計劃行事吧,這就吩咐下去從江陵,夷陵處抽調兩萬五千兵馬速到神歸集結,再讓馬良從武陵抽調能戰的無當飛軍五千人馬由沙摩柯為將齊到神歸,隨我入川者便有勞黃漢升,魏文長,霍仲邈,出謀劃策還需軍事跟隨啊!」
「至于留守各方的,雲長自是鎮守上庸,待我入」後,可令其相機而動,最好可以先行進駐西城!襄陽城就委任給翼德,江陵處由興霸鎮守,子龍就機動巡游于荊州各地,至于江南各州郡由陸伯言統領諸郡事務,馬良,向郎,韓玄,趙範為之下。孔明執我佩劍印綬統領荊州事務,子浩也請于中調節各路消息,監察四方。至于交州,只要荊州安穩,想來交州自是無事,不過可叫那姜囚,萋敘各領校尉之職前往交州協助劉先處理交州軍事。如此,可否?」劉備卻是分派妥當,詢問三人。
徐庶卻是沒有意見,只是諸葛亮見劉備讓他統領荊州事務卻是便要開言推辭,卻見那瀚連忙開口道,「主公,此去益州,目的還是要先抗漢中,要是有變北進漢中也未可知,不如再將那王平也帶上,其人卻是熟知漢中地理,還有馬幼常卻也頗有機略,讓其跟著,隨上不得陣,可是消息往來時,多用暗語,有他在卻也可以便捷不少!」鄧瀚的話自是堵了諸葛亮。
「子浩所言卻是精當,就按你說的辦!」劉備自是應允,「既然我們計議停當,這兩日便妥善準備,願大軍到處,所向披靡!」三人自是齊聲應和。
三日後安排完畢,分派給各地的指令都已經讓飛鴿傳信各地,各處的回信也都是一番恪盡職守的話語。劉備又好生的交代了一些府中內務,讓甘糜兩位夫人安坐于內中,切不可干涉外政,又囑咐張飛,非常時匆當以國事為先,且不可意氣用事,諸事且听諸葛軍師的吩咐,不可造次。最後又向送行的劉椅糜竺簡雍鄧瀚鄧羲伊籍王粲等諸多文武致意後,在徐庶和陳到的陪同下離了襄陽城,這畢竟是劉備第一次這麼大規模的遠征,容不得他不重視。
大軍開動,自是一番忙碌,雖然僅僅是三萬人,可是卻都是精兵強將,所謂的精兵強將,並不是僅僅說明這些兵士有多麼多麼勇猛無敵,與之相匹配的還有比一般軍士更多的糧餉軍費的消耗,以及更好的武器裝備。所以當疾馳了數日後的張松在神歸看到了在此集結的,分別由黃忠,魏延以及蠻王沙摩柯統領的三萬荊州兵時,也很是震撼。
兵都是百煉成鋼的威武之士,即便是生性散漫的蠻人此時列于陣中,也是不動如山,氣勢自成,一個個兵士卻是橫看如林,豎直如松,加上每個人身上都穿著齊備的鎧甲,雖數萬人卻是嚴整如一,卻是昭顯著這的確是一群精兵猛將。其不動如山,靜止如林,當他們發出悍然一擊時的威力,當可劈山踏浪。
同樣的益州也有著不下于荊州的富足之名,可是在益州時,張松卻是從來沒有見過這般鮮亮威武的鎧甲,不說那些將軍們身上披掛的明光鎧,就連每個兵身上的關鍵部位也都有鐵甲庇護,甚或那些平日里總是穿得花花綠綠的蠻人也都穿著明顯是荊州出產的輕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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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都同樣是人,同樣都是劉氏宗親,可這差距是不是也太大了些?張松無語。
「永年兄,我荊州相助益州之心可昭日月否?」卻是徐庶看到張松那被震撼的表情打趣道。
「待回利益州,在下必定好生的在主公面前美言,保證荊州兵士在益州一切所需!」張松自是打著保票。「有如此雄壯的兵士,如此精良的裝備,荊州何可能當」。
「永年兄過譽了,我大軍這就開拔,不過有道是親兄弟還需明算賬,感念貴我兩家的恩遇,我荊州軍入」之前的軍費開銷自是不消永年兄費心,可是這過了白帝城,入了巴東之後,確需要勞煩了!」
「元直軍師客氣了!」
徐庶順手從袖中抽出一張紙單,「永年兄,你看,這是我軍從神歸出發到白帝城這百里間消耗,就先給永年兄做個參考,也好讓劉益州有個準備!」
見徐庶考慮的這般周到,張松自是止不住的連連道謝,接過來一看,張松的臉色卻是沒有變化,只是面部的表情異常精彩,頗有些後世妾臉的風範。
「永年,這是怎麼了?。那邊廂已經和黃忠魏延等安排妥當開拔之事的劉備卻是看到了站在一起的徐庶和張松,連忙問道。
「皇叔有禮了,卻是在下有些不耐疾馳,還請皇叔容在下稍退!」
待張松退開,劉備卻是把眼瞧向徐庶。「無妨,只是子浩給我的這份集結軍需單上的物資讓他加倍了而已」。
「這個子浩,嗨」。劉備卻是一副促狹的口氣。
建安十三年春三月,荊州刺史劉備領大軍三萬,應益州牧劉樟之請西行入川,已抗張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