訃廣像龐統眾樣的人,其實以雲漢貨棧的能力要想倉枉酬刊犧他們的消息或者行蹤卻不是很容易的。
就像現在這樣,當龐統來到漢陽大寨的時候,這里的任何人卻是還沒有得到什麼消息,不過諸葛亮听了軍士的稟報,卻是當即便吩咐安排酒宴,並讓人請劉備和徐庶赴宴。
相知多年,彼此間是個什麼秉性脾氣,自然都是了如指掌。要說水鏡先生這些個門下弟子中,誰是明個最為高傲的,卻是當屬這位龐統龐士元。不過這也是因為他本來就有著可以任他狂傲的資本。
想當初諸葛三兄弟未曾遷居襄陽時,龐統便被人稱為江南第一的英才,加上他自小便跟著龐德公,有著得天獨厚的受教的優勢,卻是才華高絕領一時之風騷。
不過隨著中原戰亂頻發。幾多人士的遷入,卻也讓這塊亂世中的安樂地涌現了更多的人才,這其中自然便有諸葛亮。
同拜水鏡門下,雖然師門友好,可是都是些年輕人,難免會有那般互相競爭的念頭,即便是他們越發的年長之後,縱使學問日深,這般念頭卻總是會縈繞于胸。
而今卻是這般模樣,諸葛亮得了劉備的三顧之禮,龐統卻是單身來投,雖然在劉備的心中,由于徐庶等人的宣講,也是早就對這位與臥龍諸葛亮齊名的鳳雛龐士元傾心不已,畢竟兩人所受的待遇卻是不同。
諸葛亮自然是要先安排好了這一番,免得讓這個向來心高氣傲的同門覺得不舒服,雖然諸葛亮或許難免考慮的有些謹慎,不過這麼長時間沒有見到龐統,就算是為他接風卻也是說的過去的。
一路上的風霜雨雪卻是不減龐統的那種狂放,來到大門處的諸葛亮此時看到的龐統卻是斜睨著這大寨的布置。
「士元兄,何故來的如此之遲啊?。自是諸葛亮問道。
「卻是身無長物,特來討酒吃!」
諸葛亮卻只是笑著拉過龐統的胳膊,當先領著他進入了大寨。
這一天劉備的中軍大帳卻是笑聲連連不絕。
漢陽大寨的使命卻是到了盡頭,隨著原本屯集在這里的大軍漸漸的散去四方,各自回到了他們原先的防線,纏綿了許久的戰事卻是終于結束了,一直緊張的大江上卻是又漸漸的開始出現了往來于上下左右的商船貨船,像是這些人要趕緊的把由于戰事耽誤的生意盡快的補回來,都一個個的不惜力的搶跑著。這卻也是因為這些人知道,經歷了一番戰事後,不論那一方卻都是會有一段物資的匿乏期,故而他們的發財機會自是到了,有道是手快有,手慢無,由不得追逐利益的他們不上趕著去往來四顧。
不用刻意的打听,在臨走時,隨著諸葛謹領著諸葛喬再一次的來到漢陽,這里的人們卻是已經知道,東吳卻是在收縮回去的周瑜的率領下,以及從秣陵那邊趕來的孫靜的兩相夾擊下,得意了片刻的山越卻是猶如曇花一現的從豫章給打回到了山中,不過這一次的東吳卻是鐵了心,想要將山越一鼓蕩平之。
含著在漢陽這里沒有得到舒展的郁悶氣,向來指揮作戰一派儒雅之風的周瑜卻也讓大家見識到了他用兵的另一面,卻是攻勢熊熊,如同一把火焰不可阻擋的燒向那些密密的山林間。
想象一下從江夏無功而返的八萬精兵,本來以為定會有所斬獲的他們,被人當做旁觀者的憋氣,沖向讓他們能夠狠狠發泄的山越之人,這兵勢卻是會像突破了堤壩攔阻的大江之水一般,浩浩湯湯的無可抵御。
再加上山越人卻終究是正規軍少,大家不過都是憑著各自的本性作戰的,想奴隱又不是什麼高明的統帥,與周瑜相比,自該來時匆匆,去也匆匆,卻是恨在相逢時。
對于山越的敗退的如此之快。龐統自是知道那是一方面他們本身的實力的不足,另一方面卻是肯定他們的心態有了問題,山越,僅從他們的名稱中,便能了解到,他們天生的也是山林之中的主人,而豫章郡卻是後世的南昌一帶,從他們那里南下不遠卻是能夠很快的進入山中。
不懂的發揮自己的長處的山越人,遭到敗退卻是意料中事。雖然如今龐統已經遠離了山越,可是畢竟還有些記憶是抹不去的,然而回到了荊州,對于遠方的那番關心,卻是無法傳到他想要傳給的那些人身上的。
原本綿延十數里的漢陽大塞,卻已經給拆散的不剩下什麼了。可是鸚鵡州上的水塞如今卻被保留了下來,留下了五千水師鎮守在這里,由馮習坐鎮,蘇飛和黃射兩個人輔佐,而不遠處的夏口港卻是黃祖為首,幾個人卻都要听令于江夏城中的文騁。訕皿二是叉回到了長沙。如今當初那此出戰的兵十卻是經歷戰火的洗禮,更顯得英勇,前時鎮守的劉磐卻是終于放下了在胸中一直提著的那顆心。雖然漢陽那邊打的熱鬧,這江南四郡卻是沒有受到什麼影響,在長沙之外的幾個州郡,卻是大家都在有條不紊的發展著。
而此時,山越一族被江東狠狠的打擊之下,受迫不過之下,卻已經開始有不少的山越之人,越過東吳的疆界。進入了荊州的勢力範圍之內。對于這些山越之人的進入,早就有了定見的荊州上下,卻是樂見其成,甚至雲漢貨棧中人也趁著這個時節,紛紛的潛入那些平日里游走的地方,大力的拉人,卻是效果明顯。
至于說此刻更加偏南的交州,在劉先的苦心孤詣治理下,卻是已經煥發出前所未有的活力,不僅海鹽之利已經卓有成效,先時試種的佔城稻卻已經擴張開來,收獲的錢糧卻是要趁著荊州被大肆消耗的時候,給運回襄陽。此亥在交州的郡治所在的交趾城內,太守劉先卻是對著即將護送這批錢糧回歸的姜圃做著交代,原本姜圃和姜敘兩人同來交州,就是要幫著劉先處理這里的軍陣之事的,而此刻的姜敘卻是正在巡視著交州各地,考慮到年景將至,姜圃卻是有妻子家室于襄陽,便讓其代表交州回轉襄陽。
「姜校尉,此番回程卻是務必要保證物資的安全,我荊州屢經大戰,雖說賊事順遂,勢力威望都大漲,卻也耗費了錢糧抬重無數,故而這批物資卻是關系重大,還望多加小心才是!」
「大人,請您放心,在下一定小心在意,不讓我交州上上下下辛苦的成果白費,定當將大人的心意明白的示以主公知曉!」
「回去後,不用那麼急著南下,也順便和睦一下家室,另外我有一外甥在中司馬邸子浩的身旁,還勞煩你幫著看望一下!」
公私兩事卻是都已交代完畢,姜圃卻是領著兵士護送著交州士民這近一年來的辛苦的成果北上了。
而此刻卻是已經進入了隆冬之際,荊州的各地雖說大雪已經停了,卻是寒意起,自是下雪不冷化雪冷,然而這冷意卻是禁錮不住荊州百姓對新年的熱情。
這一年來雖說戰事紛起,可是對于荊州百姓來說,還算過的可以,畢竟戰事頻發的亂世,卻是沒有多少人故去,荊州又在這一場場的戰事中都獲得了最終的勝利,這份得勝之後的安穩自是讓大家對于時下這個荊州的掌舵人更是信服,他們也很是相信,來年的年景當會更好!
回到了襄陽的劉備尚未解去一路的寒意,卻是在鄧瀚報給他的幾咋。消息之下,喜氣洋洋了,原來,經過滿寵一番的辛苦,遠在漢中的關羽卻是終于同意的他那個千金和陸遜的親事,得知此事的劉備雖然有些感慨歲月之匆匆,卻也為他們這三兄弟的後人卻已長成感到欣慰。
而與此同時,雖然鄧瀚尚未能確定,可是卻也有些消息說,關平和黃忠的女兒也是有些曖昧,不過那瀚還是將這件事情給劉備說明了,雖說不能確定,可是經歷了一番戰火紛紛的實景,而今得聞一些兒女情長的事情,還是讓荊州的眾人高興不已。
當然隨著鄧艾和周不疑兩個小家伙的回歸,卻是水鏡先生和龐德公兩位老人也跟著一同來到那府,自是在鄧瀚的書信中,兩個老人知道了龐統的回歸,幾個弟子如今卻是全都齊聚荊州,難得的到是可以趁著年關將至的時節,好好的相聚一番。
「少爺,你怎麼搞賞我呢?要不是我這次提議去上庸,兩個老先生此刻未必會和我們一起回到襄陽啊!」鄧艾趁著鄧瀚高興的時候問道。
「竟是胡說八道,你小子主要是去看你母親,我才是將兩位先生請回來的重要功臣呢,要搞賞也是我為先,好不好?」周不疑又是反駁著鄧艾。
不待兩人繼續,鄧瀚卻是截話道,「鄧艾,你母親可好,他一個人在上庸要是辛苦,你把她也一同接來不是很好麼?」
「呵呵,公子,原本她母親還有些不願意,卻是有些擔心您不答應,不過在我的一番說辭下,還是來了!您是什麼人,我們還不清楚麼」。
見周不疑有開始賣高湯的苗頭,邸瀚卻是連忙打住了,「知道你們兩個都很好,也都很用功,好,我決定,今後若是有什麼事情,你們兩個都可以隨身跟著我了!」
「耶!謝謝公子!」
「耶!謝謝嚴爺!」
兩人卻是一同答道。
卷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