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城!中領著天午詔書,帶著曹操指示的張既卻是凡經歸棚,開了韓遂將近有十天的時間了,可是他卻是不著急。
畢竟曹操雖然有對付馬騰的意思,可是長期安撫雍涼,鎮守長安的張既卻是十分明白這些當地的各方勢力之間的那些關系,尤其是此時這一方天地中勢力最大的兩家諸侯之間的齷齪之處。
要不是當年被曹操委任為長安太守的鐘猜以及張既等人的多方調解,或許如今的這兩個州郡早就被打成一鍋粥了。要知道在這里畢竟不僅僅是只有他們這兩家勢力,還有大大小小的不少的小頭目小勢力,這些家伙平日里自是被韓遂和馬騰兩家給震懾的不敢輕舉妄動,可是若是他們之間有了摩擦沖突,自然也是給了這些弱小卻心地不淨的家伙們以機會。
當然憑著兩家各自的勢力,以及馬騰和韓遂兩個人的手段,一旦事起,定然這些小勢力們被韓遂拉攏的會多,可是馬騰多少還有些羌人的血統,若是逼得急了,未嘗馬騰不會拉羌人來相助,畢竟比起其他的異族之人,羌人如今卻也漸變的半是耕作,半是農耕,這樣一來他們本身的危害性卻是要遠小于那些匈奴人。
而今張既的到來,自然會讓韓遂從心里感到朝廷尤其是曹操的支持。不過如今的韓遂還在路上趕著路,金城中的張既自然是四處巡游著。
雖說金城自是比不上長安城的繁華,當然規模上也是遠比不上長安的規模,要知道金城從初始設縣到如今不過才二百多年的歷史滔滔的大河自是從金城中流過,灌溉著沿岸兩邊的土地,在這相對而言比較貧著的雍州給弗遂孕育了一塊很好的根據地。
而金城南北又是兩山相夾,南面為五泉山,此山卻是皋蘭山的余脈,而北面的有名為白塔山,外山內河,卻是使得金城又有了金城湯池的說法,卻也實在是個易守難攻的地方。
想韓遂一生卻是朝秦暮楚,八面玲瓏,而又是心狠手辣,自然接下了不知道多少的仇怨,這樣一來其人當然很重視自己的人身安全。要不然他又為何會將手下有呵呵有名的八部將四散安置,能夠駐扎在附近,或者月復心處的除了如今陪在張既身邊擔當向導之責的成公英之外,其余的部隊領兵者不是他的心月復,便是他的親屬,猶如閻行卻是可以駐扎在附近的縣所。不過此時的閻行卻還不在金城中,作為弗遂手下武藝最高者雖然閻行于韓遂之間翁婿之情淡漠,卻依然被韓遂帶著保護著他的安危。
「成大人,既原本以為這一帶定是西風凜冽,萬物寂寥,不想這金城之中倒也別有溫暖之意!「好叫張大人知道,金城這里卻是坐擁地利,雖有朔風自西而來,不過北面有山,將那些寒意盡數擋在山外,自然這里氣候要溫和些。
成公英原本就是金城本地人。自從韓遂起事以來,便被重用為軍師。一直對韓遂也是忠心耿耿,盡管韓遂本身心性多疑卻也多變狡詐。但是這麼多年以來,屢經波折,有成公英對他不離不棄,自然兩人之間卻也有著非同一般的君臣之義。
「我家大人,此次南下,卻也是情非得已,畢竟我們為朝廷鎮守雍州,北臨匈奴肆虐,西面也有異族不靖,而雍州之地又多是窮困之所,除了翼州,金城之外其余州郡卻也人煙稀少,若是可以的話,今後還望朝廷能夠給予更多的補助才是!」成公英卻是說道。
「當然可以,承相早就有意讓韓大人入朝為官,而雍州畢竟也是朝廷的雍州,當然這里的百姓自然也是大漢的子民,朝廷自然不會置之不理!」張既說道,「不過如今朝廷畢竟也是困難,普天之下,卻是歷經了極靈之亂,又曾有黃巾肆虐,加上後來的董卓亂政,幾番離亂之後雖然漸有了復興之兆,不過,您也知道,為時尚短,天下尚未歸于一統,這卻也是事實」。
朝廷和地方割據自然都是各有各的考量,不過怎樣確定彼此的定個這卻是需要衡量彼此的勢力來決定的。
「做生不如做熟,韓大人已經在雍州多年,時于這里一是有了很重的情感,而如今又是年紀不輕,離鄉棄井總是人生一大苦,狐死首丘,何況人乎?」
張既卻是不再接口。
畢竟現下還要靠弗遂作為逼馬騰離了西涼入朝廷的工具,和他或者和成公英等人做過多的口舌之爭,卻是無異于他此行的任務的實現。
對于如今的西涼局勢,在曹操而言自然要按照往日里處置韓遂和馬騰兩人一般,將他們不做偏移的調整他們之間的勢力對比。
在官渡之戰的時候,馬騰奉天子之令倒是幫了那時候勢力弱小的曹操的大忙,對于袁紹外甥高干佔據的並州予以兵力威懾,而後在楓里屯扎了數年的馬騰卻也憑著比韓遂佔據了更好的地盤,而掙得了勢力大漲的機會。畢竟如今的雍涼之地,川凡漢初時富甲天下的關中蘭地,如今的天下重心凡經從買川們訓了中原之地,而雍涼那邊卻是還引不起曹操更多的關注和力量的傾斜,江南才是曹操重心所在。
因此對于那邊彼此讓弗遂和馬騰互為牽制才是最好的處置之道。
張既自是明白。
成公英作為韓遂的謀士自然也明白朝廷的意思,可是如今弗遂卻是對于這樣的事情有了別樣的心思,作為其人的謀主,自然也是深明韓遂的心意。
自曹操一統北方中原,便將他的戰略重心傾注到南面日益蓬勃發展的劉備的身上,往時曾被他呼為獅兒不可與之爭鋒的孫策卻是沒有如曹操所預料的那般給他帶來更多的麻煩,便輕易的被幾個刺客的毒箭送掉了卿卿性命,而代之而起的孫權卻在那時諾諾無為,曹操一詔令,便讓其送張幼入朝,還曾有意送質子于朝,與曹操互為和親之舉
這樣的軟弱自然讓曹操一時之間瞧不上眼,而同時的劉備卻是出新野。拔襄陽,領有荊州,緊接著便是南下交州,北收漢中,卻是其興也勃焉,成就一方之霸,何其之速!
想當年十八路諸侯討董時,劉備不過是那公孫瓚手下一附庸,而那時的韓遂好歹也是一方統兵之將,雖然他並沒有響應曹操矯詔,但是其勢卻是不下于當時十八路諸侯中的任何一路。
而今劉備已能和曹操分庭抗禮,可是飾遂卻是混得一如昔日,在聞得曹操統大兵分路進襲荊州劉備之時,韓遂未嘗沒有趁機取利的心思在。可是那時候官渡之戰的余震依然,曹操志得意滿,睥睨四方,縱使韓遂心有所動,卻也不敢東向,當然那時候的長安城中,曹洪統兵,鐘鋒治政,未嘗沒有對他加以提防之意。
當然韓遂若是有心南下劉備,漢中的守護之將卻是關羽,不談入漢中之路的艱險難行,但是那一個人的威名卻也曾是天下知名,想曹操被其過五關斬六將,猶自不願加罪于他,自是對其人的武勇深自欣賞,曹操何人,天下間英雄豪杰之人何其多也,然能讓他看在眼內的卻有幾人,想當初為他贏得官渡之戰而獻計火燒烏巢的許攸,有如此大功被那許諸斬殺之時,曹操何曾有過重責,自是由此可見關羽自非常人。
南下不可圖,西北卻又是他的老冤家自不必說,而今這天下間原本不可一世的曹操居然從江南鎩羽,已經被曹操之威勢懾服多年的韓遂卻又變得心機靈動,再現了當年的九曲之意。
韓遂與馬騰互為仇敵,自是知道馬騰如今與荊州之間的關聯甚密。若是馬騰一棄有事,荊州自不會置之不理,而韓遂要向從中取利,自該讓曹操代之而受過。
到那時他韓遂或有機緣一統西北,領兵雍涼,進而摟取關中,或稱第二個董卓也未可知!
此時的韓遂自是早就得到了張既在金城等他的消息,不過從漲陽得到了滿意答復的韓遂卻是已經從初始時加鞭趕路,在過了抱罕之後,卻是又減慢了自己的行程。
「你說,老夫都到這把年紀了,還有了這番籌謀,不知是該,還是不該呢?」此時正在路上的韓遂卻是開口道。
如今的弗遂卻是不再單騎走馬,出入行進倒是乘馬豐而行,而且他的馬車卻是甚為厚重,當然是害怕有人行刺,若非他坐鎮的雍州也是盛產良馬之敵,他這樣的車架卻還不得行走迅捷。闊達的馬車上,卻是猶如一房廳,中間靠後的地方有幕布相遮,此時韓遂說完,一瞬之後,卻是有一女聲道,「主公何必如此,有道是大丈夫不可一日無權小女子不可一日無財,如今曹操有意將主公和那馬騰兩家的勢力彌合,以便讓他可以統合北地所有戰力,好再次興兵南下,足見江南劉備已和曹操成對峙之形!如此情況下,我們縱使有些舉動,曹操未嘗敢輕易舍南而西向,所以此次即便我們在涼州之事上做得過了的話,卻是無礙的!,小
「呵呵,有你這番話,老夫這心里倒是有底了!金城那邊有成公英應承那張既,我卻是不擔心,不過就怕那八部將,這麼長時間在各自的地盤上作威作福慣了,會有些不好使喚了啊!」
「這卻還用不著擔心,只要主公對他們說,閻行受傷了,馬兒要發瘋了,他們自然會來听候主公吩咐的!」那女聲卻是不溫不火,依然曼斯條理的開解著弗遂。
「那倒也是!這些個家伙,想來自始至終都不會忘記他們曾經干過什麼事情吧,要是真的讓馬騰給平安的到了許都,給了馬超獨自領兵的機會,恐怕這些家伙也該一夜三驚,徹夜不安了!」
馬車上隔著的幕簾,卻是一展到底,似乎就沒有被人掀開過的痕跡,而韓遂在說話的時候,卻也是一直目視著前方,雖然此時臨近大河,他們這一路卻也是沿河而走,沒有直面著呼嘯的西風,卻也寒意不淺,不過這車內卻是溫
馬聲蕭蕭,車輪粼粼,在這暗含著一定之規的節奏中,似乎韓遂都要快迷糊入睡了,卻是才開口道,「之前我給你提過的那個趙家的小小子,你覺得怎麼樣呢?」
良久,才听到一聲嘆息,「若是主公下令,那便遵從主公之意吧!」卻是一絲不甘願不言而喻。
「英雄氣短出,不過兒女情長,既如此,那便再說吧!」韓遂卻是言下喘噓不已,或者他此時想到了馬騰,或許不是,畢竟當年兩人也曾是一對叱 風雲的盟兄弟,他為智,馬騰善武,若非他倆個心思各異。又在錯手之間害了馬騰的夫人,或許不會仇寇至廝
或者在江南原先山越聚居之地,十里不同風,八里不同語,但到了此時的這西北之地,鄧瀚卻是只能感到即便是百八十里之內這風俗也不會有一點差異。自是因為從過了隴西之後,到秋道的這八百里之內,那瀚卻是再也沒有見過多少的人煙,更何況什麼風俗人情。
要不是偶爾在前行中踫到些零散的一些羌人避風雪潛入這一帶,他們便該是這一路上唯一的一隊人馬了。
此時的那韓峰早就已經和鄧瀚會齊一處了,當然將費耀和鄧艾他們的行蹤稍作解釋,邸瀚自是得知,費耀他們也是決定了要到金城會合,畢竟如今已經分道揚鍍,在這廣闊的西涼大地上要想再途中相遇卻是頗有些難度和不可測之危險,鄧瀚便任他們自去,而韓峰自然也就跟著那瀚和王雙兩人一起領著楊春和他那小隊人馬。
當然原本楊春加上他那隊人馬是十三個人,而今多了鄧瀚和王雙之後,卻是人員加起來之後不過是十二個,畢竟王雙的體格碩大。身長九尺,單憑一匹馬實在是撐不住他騎。
當然那少了的三個人卻是楊春的手下,之所以如此,卻是因為畢竟那瀚的點穴之術,終究還是初練,加上人身上的穴道卻是紛繁復雜,而且除了一些常見的比較固定的穴個之外,還有許多潛移默化的穴位,當然還要怪那瀚終究也不過是自我模索著來的,如此一來卻是有三位不幸中了大獎,給鄧瀚在那時的一通亂點之後,過了幾個時辰依舊未曾動彈,卻是給掛了。
那時候的那瀚卻是連連感到慶幸,慶幸于之前他在邸艾等人身上試驗的時候沒有出什麼亂子,要不然他那會兒還不得後悔死,要知道不論是鄧艾,還是周不疑可都是他心頭十分掛念的。
故而在那片刻的慶幸之後,那瀚卻是很不好意思的向楊春笑了笑,「楊將軍,實在不好意思,我這手東西,才初練不久,那幾位兄弟,很不幸的代你們受過了!真的,這可不是我故意的,畢竟這種事情。也是人有失手,馬有失蹄呵!」
就在鄧瀚在和楊春做著很有誠意的道歉的時候,韓峰卻是趕到了,而那時的他卻見到了這樣一幅和他預料中完全不同的場面,原本他先前見到的被綁縛著的鄧王兩位卻是很是和善的向楊春等人道著歉,面帶赧色,甚是有禮,可是受禮的楊春等人卻是面無人色,一邊生硬的語無倫次的答應著鄧瀚的言詞,卻又一邊很是害怕的看著地上一邊擺著造型硬邦邦的倒著的三個手下。
之所以硬邦邦,卻是因為此時的天氣甚是寒冷,被鄧瀚亂點之後身體定住,卻又故去之時,那三個人卻是身上的血氣已經被寒意浸入體內,凝固了起來,要知道人身上可有三分之二之上的為水,這樣的天氣中,不動彈自然是受不住那份冷意。
猜不透其中變故的韓峰自是隨後找王雙了解其中的因由。
而那邊的楊春卻是在寒風中半因寒意,半因懼意抖抖索索的向那瀚說道,「邸先生,我們可真是乙經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而且我們也是往日無冤,那個近日雖有些小摩擦。可是還算不上什麼仇,當然我們肯定會好好的和您配合的,還請您一寒要發發慈悲,不要下狠手啊,我可是上有高堂下有嬰孩,老婆還沒娶一個,打了一輩子光棍了啊」。
隨行的幾個人,見老大都這般模樣自是磕頭作揖,也是連連致意,「鄧先生,牟神仙,您可千萬把住了,我們一定會好好的听您的話,您叫我們往東,我們絕不向西,你讓我們抓雞,我們肯定不撲鴨的!」
見他們這幅模樣,那瀚自是用不著再給他們過多的恐嚇,畢竟有時候逼人過度,卻也不妥,這些人終究也曾是滾刀肉,讓他們鋌而走險之後,雖然鄧瀚自是不擔心他們三個人的危險,卻是要想做更多的事情才能打探到他想知道的事情,卻是得不償失。
「好了,知道了,這下子就看你們的表現了!到時候我這里自有明斷」。說著,鄧瀚卻是指了指胸口。
接下來他們這一行人卻是一路暢行,直到皋蘭山下。,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