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之雲台 第四十九章 江南春暖

作者 ︰ 無心楓

手里捻著偶爾得來的幾顆紅豆,邸瀚卻是徘徊在驛館之中,知道此時鄧瀚心情的鄧艾以及奉命來請他的馬休卻也沒有立即上前打擾他。畢竟從去年九月起到如今鄧瀚已經離開荊州有四個多月了。此時已經是建安十五年,公元引0年的春天了。

想來此時已經有了暖意的襄陽城中,他的女兒卻也已經開始牙牙學語了,「也不知道,等我回去的時候,樂兒會不會覺得生疏呢!」

搖頭笑語自失。轉眼間,鄧瀚自是看到了一旁侍立的鄧艾,還有馬休。

「老太守找我麼?」鄧瀚問道。

「正是,家父想問一下,眼看著這大軍出發的時間,日益臨近了,雖說和荊州方面早就說好了,畢竟茲事體大,卻還是想再多听一听子浩你的解說和分析!」馬休解釋道。

對于馬騰的顧慮,鄧瀚卻也能夠理解。畢竟曹操自是有意要找他的麻煩,可是人家代表著朝廷大義,而今卻又派人來給他馬騰加官晉爵,若是讓不明真相的人以為竟是馬騰要興兵造反,可不是要污了他們馬家幾代忠良之名。

當然,很多的秉持這忠義的大臣,自是以為憑著邪不勝正,以及他們自身的正義終究能夠感化一些冥頑之輩,卻是在先天上讓這些秉性良善之輩給自我加上了不少的限制。當然馬騰雖說不是什麼良善之人,可是這股子忠義名氣卻也讓他有些前顧後盼的疑慮。

來到了太守府,鄧瀚卻是不提其他,徑直問道,「听說張既如今已經從金城起身了,不知老太守知曉此事麼?」

「這事情老夫已經知道了,所以現在想問一下,我們該如何應對?」江湖越老,膽子越卻是很有道理的。畢竟如今的馬騰一身所擔系的並不是他一個人的生死。

「其實也沒什麼,既然朝廷有欽使前來宣旨,我們便按照規矩程序,恭敬的受之便是,當然我們有所準備的,又不是針對朝廷,我們所要反對的不過是那些奸臣賊子所實行的逆謀亂政,如此而已!」

其實邸瀚的話卻也多有辯詞,畢竟不管此時天下的各方諸侯,如何看待遠在許都中的那位,在明面上都還是要尊崇其天子的大義。漢室雖傾顧,可是這逆漢的名聲此際,卻是誰都不敢輕易的提出。

「如此就好!」

「好教太守您知曉,漢中的關君侯,如今也是在積極的準備中,從荊州調集的大軍卻也已經開始調動,就等著約定的時間一到,大兵一出,兩下里合力一舉蕩平這長安以西的亂臣賊子。」

「既如此,老夫那便放心了!不過末了,想問子浩一句,劉皇叔此次動兵,可是單單為了一個韓遂麼?」

那瀚卻是呵呵笑道,「既為大漢之忠臣良將,自是要與奸臣逆賊勢不兩立,我主身為皇叔且還擔著大將軍的名位,其所行之事,當然要為天下考量的多了!」

或許此時的馬騰所言及的並不是眼前的事情,這卻是鄧瀚此刻的想法。

就在馬騰這里準備迎接張既的時候,此時正行往武威路上的張既卻也在思索著此行的使命。

在金城之中,耽擱了這許久,除了因為天氣,卻還是由于他多少看到了韓遂那搖擺不定的野心,亂世中人,成就一方勢力的肯定都不是一般人。至少在張既的了解中,這位黃河九曲最愛做的事情,卻是先寄生一方勢力,借機擴大勢力後的反噬。雖說如今曹承相的勢力肯定是不會讓韓遂為所欲為,不過畢竟相比較而言,南方的劉備卻才是曹操必須除掉的第一個大敵。

至于其他的,自是不在當年縱橫搏闔,宇內無敵的曹操眼內。

不過就在金城中發生了那件事情之後,張既卻是感到之前對他有著很大戒心的弗遂居然變成了另一個模樣,不僅將自己的家底全盤的相告,更是有意听從朝廷的召喚,入朝為官。而對張既卻也是多加奉承。

或許是這條老狗憑著他多年練就的對危險生出的本能讓他有了這樣的選擇,不過這樣的事情卻也符合曹承相對于這些听調不听宣的附屬勢力的對策,如今有了韓遂的主動投托,倒是省了他不少的事情。

「不過,這不會是韓遂故作姿態麼?難道真的就因為那鄧瀚過了金城,親身前往武威馬騰處,就能給這老小子這般大的觸動麼?」

張既卻是一直帶著這樣的疑問。

關于荊州的動態,畢竟他不過是鐘赫身邊的一介軍參謀,多少有些身份不夠,況且如今的他卻是擔著宣詔使者,停留在金城,卻是消息不靈通。若是他能夠掌握更多的情報的話,或許此時的張既也不會有這樣的疑惑。

相比于許都的氣候,位于大河以北的邯城卻是多了幾分消殺,即便是如今時令已到了春天,可是這陡峭的春寒卻也讓人們在出行的時候,不時的拉緊自己的衣領。

這兩年曹操卻是甚嚴回許都,之前從荊州鎩羽的他,本有意將許都中的天子移駕于洛陽,畢竟作為大漢朝的故都,經歷了這麼些年的重新修建,加上原本就有的基礎,卻是要比許都作為一國之都更有威嚴和氣派。

不過如今曹操卻也那份心思再去為之思量,許都,洛陽,不過都只是為了漢家天子做得一個鳥籠而已,比之這兩個地方,邯城卻才是他曹操可以安居的地方。

月前的時候,曹操卻是不顧時值年下。愣是傳令讓許都逍遙的郭嘉還有在洛陽的荀攸都趕來了邯城之中,所謂何事卻是緣由于從金城那邊得到的消息以及賈詡手中的暗探們得到的情報。

「諸個,那劉玄德卻是要有所舉動了!」休息了一年多,前次南下的頹唐似乎就從來沒有在曹操的身上發生過,以往那個俾睨天下的豪雄卻是又回來了。

「你們且先听听文和怎麼說?」

在曹操的示意下,賈詡自是將這段時間來的各方情報做了一個大概的統計和概說。畢竟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曹操一代軍事大家自是很重視這方……品集。不討點前在荊州的情報收集,卻是多有阻礙,刀一口忻戶前曹操雖然知道荊州劉備的勢力大大的增加了,卻是多是霧里看花終隔一層。而今卻是一方面荊州的地盤變大,而他們與益州,江東等等各地的聯系增多,原本密匝的籬笆卻也不得不開出道縫隙來,自然讓賈詡能夠加以利用。

「在說明荊州情況之前,我先和諸位說明一下之前鵲尾坡那件事情。經過查探,雖然沒有確定的證據,不過倒是能夠認定乃是荊州所為。」

听到賈詡的話語,郭嘉仍是一副嬉笑樣貌,如今的他倒是比前兩年的臉色好了許多,身子骨卻也不再那麼單薄,少了五石散之類,再是能飲酒,卻是讓身體了了許多的毒害。和他依然固我的神色相比,荀攸的臉上倒是多了沉悶。

「公達,這又何必,不過是些食古不化,老而不死是為賊的蠢蟲罷了!」郭嘉卻是絲毫不避諱。

對于郭嘉的話,荀攸卻是搖了搖頭,並不言語。

「文和,你繼續!」曹操說道。對于過去的那些事情,反正如今的影響早就煙消雲散,想曹操何等現實的人物,即便之前那些事情讓他很是被動,不過如今卻是俱往矣,嘆之何益!

「近日從荊州探的,那劉備卻是從荊襄各地抽調精兵強將,進入漢中之地,如今漢中關羽麾下至少有強兵近二十萬,以關羽之秉性,定有所為!」

「另從長安方面來報說,月余之間,韓遂卻是言辭反復,竟是有意願入朝為官了!」

「還有件事,也是從金城傳來,那荊州那瀚奉劉備之命,入了西涼,其意若何,當是不言而喻!」

「那韓遂不是先前曾有意和益州安面溝通有無,加強實力麼,這般突然的變化,定是有什麼事情?」卻是荀攸言道。

「文和,我想問一下,那鵲尾坡之事荊州方面誰人最有可能做出這等樣事,探子們可有探到?」

「雖然沒有具體探到,然最有可能者,有二,這第一便是那鄧子浩,其人身為荊州中司馬,手下不僅掌握著荊州劉備的探子情報人員,還另有一只為人所不知的精銳部隊。」

「至于另外一個,卻是我的推測,便是那龐統,其人雖說是荊州龐德公之佷,然其行事之間卻是頗多奇險詭誦,頗是詭計多端!如今他身為荊州軍中從事,卻也有權調動人馬行此事!」

「奉孝,你和文和岔開這些話,干嘛,如今不妨先說那關羽意欲何為,方是正事!」荀攸言道。

「那以公達之意,若何?」曹操卻是問道。

「我以為漢中關羽此次聚大兵定是有意長安!」荀攸卻是等道。

「為何不是益州,雍州?」

「取益州,以荊州之兵力,實在是用不上這許多,而且對于益州閉關之舉,若是益州本身鐵板一塊,即便劉備再聚二十萬兵,卻也不能取下。故而關羽這二十萬兵馬很可能是有意于長安!」

「若說去雍州,韓遂麾下鐵騎十幾萬卻不是假的。而且其軍若是出漢中,荊州卻是沒有那麼多騎兵能夠相抗的。」

「公達此言自是有理,不過我卻是不這麼認為,關羽所部,擁兵二十萬,當不是單單為了取長安,更多的可能倒像是震懾!」

「奉孝此言何解?」

「承相要請馬騰入朝。雖有天子旨意,若是馬家一族不願,定會有所舉動,此其一。韓遂擁兵十幾萬,且都是騎兵,以往能夠據有雍州和馬騰鼎足對峙,而今卻是突然有心入朝,自是對他如今的境遇很是擔憂,而其所憂何來,此其二」

說道這里,郭嘉卻是颯然一笑,「或者是我所言不當,既然那鄧子浩入了西涼,我便心下有些忐忑。縱觀這小子這幾年的行蹤,總是他出現的地方,便會生出許多蹊蹺事。先有新野城外,後有綠林山中。而今這西涼之地,卻也得多加些注意!」

「至于說是震懾之意,我軍于長安一線,卻也屯兵不下十萬,鐘繇有謀略,曹洪將軍勇武過人,而後潢關等地卻也多有大軍駐扎,單憑關羽二十萬卻是難有奪長安之念!而且如今看來,除了這里,荊州方向卻是無意北上,宛城一帶徐晃將軍卻是沒有回報。可見關羽軍多是震懾之意多。」

「當然,以關羽之倨傲之意。或許其人也會出兵北上,或過子午谷奇襲一番,或是走陳倉故道,與西涼馬騰並取雍州!」

「既然如此,孤便令張頜統十萬兵馬先出並州進抵金城,以為援,另派于禁從青州新兵中抽調五萬進駐潢關以為後隊。如何?」

「承相,莫不如再遣使者入匈奴請他們出兵騷擾涼州!」賈詡建言。

「承相用匈奴莫不如調牽招的烏祖騎兵為好!」荀攸補充道。

「呵呵,承相且懵如此諸般做法,我以為卻是多是穩健之策。最好還是請東吳屯兵于柴桑,而我軍令曹仁將軍進兵于竟陵,多做姿態!」

「此外,另遣夏侯淵兵發武關,多做疑兵之計。承相領大兵出軍于後。其時可令夏侯淵暗自潛行,若是將來關羽大兵不出漢中則已,若出,便可令夏侯淵為先鋒,疾步行軍進襲上庸和漢中之地,荊州有意于雍涼,我軍未嘗不可奪兵于漢中!」郭嘉卻是說道。

「既如此,孤這便先移駕洛陽,請相關諸將盡快齊集洛陽,以備大軍調撥!」

「承相,何不就以為天子移駕洛陽,還政于舊都為名,免得讓荊州得聞我軍之意?」賈詡說道。

「文和此言甚是有理,就按照文和的意思辦吧!」

隨後不久,曹操自是有條不紊的準備著去洛陽的車架。畢竟他久駐邯城,這一番舉動自是不而為了萬全計,曹操卻也只能按部就班,不顯慌亂。

不過就在他要啟程之時,卻是有人單騎攔架于前,「請承相開恩,準末將戴罪立功,一雪前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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