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天白雲!下。卻是有兩匹駿馬領頭馳騁在眾西疆點炮,舊小的身後自有不少的從人相隨。兩個領頭的卻是做年輕士子打扮,不過看兩人神色,雖是有滿面征塵于上,卻是難以掩蓋住這兩人的卓越風姿。而他們身後的從人卻也各個看著不凡,從他們握著韁繩的雙手虎口以及手指上厚厚的老繭自是能夠看出小這些人即便不是弓馬嫻熟之人,卻也不是一般行人,當然敢在這個風雲變幻的時候,縱馬馳騁于雍涼之地的若是一般人,卻是實難讓人相信呢!
「二哥,看到這藍天白雲,著實讓人不得不為這上天所造設的風情著迷呢!奔馳在這里,我都不想回去了!」看著稍微年輕的一個,自是有些跳月兌,卻是開口說著話。
另一個當先而行的卻是多少有些面容古板,瘦長的臉再上卻是幾無動容,不見他如何作勢,頭卻是回望,「這是說什麼話,你不想回去,又如何復命呢,這趟出來盡管多有不便,如今總算是功德圓滿,你若是不回去,取便已經完成了大人交代給你的使命,卻也于我們一家都不好看啊!」
「用得著那麼說麼,我又不是笨蛋,還不知道這其間的輕重。不過就是覺得許都城中的氣氛太悶了。盡管如今承相不在,可是有些人總是非要搞那麼多事情,真讓人不爽啊!」
「又開始胡言亂語了,不要總是口沒遮攔的,須知禍從口出呢!」
「切,我也就是在這里說說而已,平日里你可曾見過我不識大體的時候」那年輕的一個到是有些自找沒趣,不過卻見他忽而笑道,「二哥,看來這有了孩子,就是不一樣了啊,以前你還不是和我們幾個小的一樣,總是胡言亂語,甚至比我們還厲害,裝瘋賣傻都干過,如今竟然開始給我板起臉來了!看來,師兒這一出世,倒是要比老爸的說教更要管用呢!」
「好了,快走吧,再說。我回去就讓娘親也給你找個媳婦給你控住!」
「那可別,二哥,你和大哥已經給咱們家後繼有人了,就別也將我們剩下的這六個弟弟添那麼多事兒了吧!」
「你說呢!」
「嗨!知道了,我不多話了。師兒出生的時候,你已經不在家,我就听你的不亂說,趕快回去復命小也好讓你能夠趕快回家」雖說是在屈服,卻又听他說道,「好像嫂子又有身孕了,是吧,二哥!」
那年長之人卻是一笑,緊握了一下手上的韁繩,到也沒有言語,自是雙腿輕踢馬月復,自是催的胯下的良駒更是邁開了步子,撒開了歡兒的跑。而隨後的幾人一見之下,自是連忙趕上。
一行十數人在少有人煙的大漠上卻是盡情奔跑,不過他們馳去的方向卻是向東南而行。
而與此同時的漢中。
一個個精神飽滿的荊州軍士卻是沿著北上的大道排著整齊隊列前行著。這隊列卻是前不見頭,後不見尾。
隊列兩旁自有斥候以及傳令的騎士往來不休,不過在這大道兩旁此時除了能夠得聞偶爾的鳥鳴聲之外,伴著這天地之間的也就僅剩下兵士們有節奏的腳步聲,以及馬屁踐踏在路上的踢踏聲。一座高高的關牆上,自是鐫刻著三個古樸的大字,驂谷關。
而此時的關牆而上的城樓中卻是站立著幾位衣甲鮮明的將軍,其中的一個卻是大紅臉皮,劾下一叢濃密的胡須,不過一旁樹立的帥旗卻不是關字。整個荊州所有的將領中,卻是也只有這位魏延將軍在外形和脾氣上和關羽多有相像,不過此時的魏延雖然自負其將略不凡,畢竟在荊州的諸將中卻還只能排在關張趙黃甘等人之後。
對于戰功的渴望,使得他在關羽的帥帳中努力的爭得了這次北上獨領一路的重任。雖然魏延並不是不明白此次北上的目標,一是為了消滅韓遂,好和遠在西涼的馬騰軍彼此連成一片,這樣一來荊州的劉備卻是從地理上佔有了從西向東的居高臨下的優勢。二是為了將長安中的曹軍可能的舉動震懾住。
不過荊州諸人卻也明白,若是曹操親來長安,西進雍州,別說他魏延,即便是劉備親至,也不能將曹操給震懾的不做動作。
可是漢中的二十五萬大軍若是北上,卻也能夠讓曹操在作出任何決定的時候有些猶疑。當然至于此事魏延的想法如何,你看他選擇過驂谷,子午谷這條北上直抵長安的任務來選擇,而且為了保證大軍行進的速度,更是讓他練了經年的精銳騎兵,謹慎的保持著速度而行,便能明白這位將軍的心思。
和一旁鎮守此處的楊任商議著前方的地理情勢,魏延的腦中卻也在不斷的做著分析。
「將軍,驂谷之內卻也算我軍的地盤,北面的曹軍不過在子午谷口處,安排有布防,常日里大概有三千人把守。不過這段時間以來,卻是有不少援軍進入子午谷,而且谷內卻也多有曹軍暗探埋伏,我軍的斥候總是不能完全的把握其冉的情報!」楊任向魏延解說道。
雖然先前的楊松由于犯了荊州新行的法例,不過虧得劉備仁慈,以及考慮到漢中張魯等一系降人的關系,尤其是領兵的楊任,楊昂連帶著楊松也非是一無是處的人物,除了將楊松歷年貪賄所得罰沒之外,不過是將之流放到交州做了個福利。當然至于楊松的貪賄,卻也是張魯當政漢中之時所為,與劉備的荊州倒是關聯不大,若非如此,楊松的性命自要另說。
「依楊將軍所知,我軍通過駱谷,可還有其他小道能夠抵達子午谷後?」
楊任卻是搖了搖頭,「回稟將軍,不止子午谷一路,向東即便是青泥隘口到武關,向西的陳倉山,斜谷以及散關等地卻都幾無小路可言!」
听的楊任的話,魏延卻也不得不皺眉。原本以為盡是大山盤踞之地,卻也該有路循環,如今不到地方卻是不知實際的情況,非如自己所料那般。
盡管魏延並沒有和曹操交過手,而且在曹操南征的時候,被。引丟了會面子的曹操,將他經營了許久的幾萬水軍在心四暗了個精光,可是魏延卻也不會對曹操掉以輕心,十數年縱橫于內,芟滅包括袁紹,袁術,呂布等強人,挾天子以令諸侯,已經近乎是北半個中國皇帝的人物卻也不是一般人能夠應付的,上次的失手,究根結地不過是因為曹操畢竟不是個十全人物,加上他一時的昏頭昏腦。
可是這並不代表著曹操會一直這樣。
對于雍州的重要性,尤其是長安的重要性,以曹操的英明雄略,定是不會輕縱。像子午谷這樣可以從漢中直接威脅到長安的要道,定是曹操重點關照的。
想象一下,或許自己此行有可能會以失意告終,又或者自己還只能是當個敲邊鼓的角色,魏延卻也有幾分失落。「楊將軍,這兩天中司馬府那邊可曾有什麼消息傳來?」自己的力量若有不足,當然要借助外力。
「還未有」。
「那就多派斥候,暗探,也向南鄭的楊洋那邊催催,看看長安城中的情勢如何,更重要的是讓他們探到子午谷那邊的詳情,越詳細越好!」若不這樣,老子這一趟又成了看客了!魏延暗忖道。
這邊魏延自是正為自己如何建功立業而發愁,而此次從漢中而出的荊州大軍,卻也還有兩路正在向北而行。其中一路卻是王平這位熟知漢中地理的向導正領著張飛,以及沙摩柯這位蠻王以及兩萬無當飛軍自城固而出,卻是要向武關一帶進兵。
無當飛軍自是擅長攀山越嶺,而如今荊州轄下能夠讓無當飛軍得到最好鍛煉的地方自是以漢中一帶多山,故而這半年以來,自那瀚離開襄陽之後,便覺得喝酒破沒有意思的張飛也從劉備那里鬧到了這麼一個。領兵出戰的機會。
而且待張飛這個相貌頗為雄奇的燕人見到沙摩柯這種五大三粗,腦子很是 直的莽漢倒也很是喜歡,至少在失去了往日喝酒時被邸瀚譏諷的火冒三丈的意味之後。能夠教一下這個憨人卻也算是張飛的惡趣味吧。
無當飛軍作為劉備軍中的特戰部隊,雖然已經在助益州打漢中的時候。立過奇功,不過畢竟西」之地與中原多有割據,加上荊州方面的有意掩飾,卻也直到此時尚不為曹操一方知曉。當然上次夏侯淵和曹彰借道益州時,益州方面的人卻也多有不願將自家的無能展露給更多的人知道。
雖然此次出戰,對于張飛這樣的馬上猛將,自是不能帶上自家的烏雕馬,可是能夠得到出陣的機會,便是對他莫大的獎賞,遑論其他。加上這幾年來跟著鄧瀚斗嘴,陪著龐統耍酒瘋,使得這位猛張飛,多少也有了些做陰人的傾向,畢竟能夠少幾分力氣達到自家的目標,卻是何樂而不為呢!
對于此次北上的大軍,說起來魏延和張飛兩路終究只是偏師而進。不過漢中通往雍州的諸多道路卻都不便于大軍出發,若非如此,已經盤桓了漢中好幾個月的二十五萬大軍卻也不會耽擱到如今這許天才有所動作。
此時的關羽卻是和徐庶兩人領著十五萬大軍從南鄭而出。不過他們這一路所選的道路卻不是世人預估的從斜谷而出的陳倉古道,雖說當年漢初時,韓信便是憑了明修棧道暗渡陳倉而出秦川,一舉而下長安,從而奠定了後來的漢家四百年的江山,不過此時的關羽他們面對的卻不是章邯,司馬欣之流。
而他們這次所要走的卻是從陰平而出,過杳中通往雍州的祁山大道。這便是歷史上諸葛亮每次出兵都選擇的那條謹慎穩妥之路。
之所以他們能夠走這邊,倒是因為益州如今對于荊州越發的依附傾向,像張肅這樣本來對于劉璋很是坦誠的益州本地豪強,都在張松等人那里向荊州發出了投托的信號,更何況其他。而在二十五荊州大軍屯集于漢中之時,雖然關羽的大軍並沒有向益州進軍的意味,不過睡榻之側,猛地安臥著一尊猛虎,自是讓廣漢,劍閣一線往北的益州諸人多有疑懼。
當然于成都城中的劉璋,在荊州方面派了個使者入蜀稍作解釋之後,便放下了這方面的擔憂,自顧的去過他那享受的生活。雖有黃權等人積極的部署著應急措施,可是上下有別,許多已經被荊州的商貿之利給腐蝕的差不多了下層官吏以及各地的官吏,卻是上有政策,下自行政。
而原先本就是輔助李嚴安置各地關隘處防御之策的孟達自是早就有心請荊州兵入川,憑著這幾年的勾連拉攏,卻也在許多的地方搞定了不少將領的立場問題。當然這卻也多虧了荊州方面自己的實力不斷的增長的緣故。更何況以李嚴的精明自然是多少也知道些孟達的舉動,不過試想一下李嚴作為一個荊州人只身入蜀所為何來,千里為官,不過名利二字,作為如今能夠看到益州將來方向的明智之人對于孟達的舉動卻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卻是因為劉璋並不是當初的劉焉。
至于在搞定了這些益州人的心思之後,徐庶卻是向關羽建言,從祁山而出直接兵發天水,這樣一來卻是能夠避實就虛,畢竟弗遂雖然為人多有人詬病的地方,可是能夠在混亂不堪的雍涼之地打出如今的一片天了,至少在謀略上還是有過人之處的。他將麾下的精銳騎兵布置在段谷,以及讓屬下的幾大健將各領部眾對于從漢中而來的幾處關隘嚴陣以待,倒是能夠趁著荊州大軍盤旋山嶺兵出大山之後的疲憊之際以逸待勞。
不過如今這一番布置終究也只能虛勞了。或許諸葛亮那時的選擇是謹慎有余,進取不足,可是在這個時候而言,順著祁山大道而行的關羽大軍,自是不用太過意出山之後的疲憊,也少了幾分被埋伏在山路出口的擔憂,所謂兵行有路,以奇合,以正勝,時間不同,即便是相同的選擇,或許其結果便有著天壤之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