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章雍涼風雲!話外篇再有痴心妄想,再有水美草茂之地沒有了性命卻是無從去享的。
羌胡人再一次經歷了一場被趕羊的般展示過後,記憶深處那有些塵封的慘狀到是又想刀刻針刺般和眼前的這一場戰事對照。
這一戰自是打的羌胡之人不管是那些已然臣服的,還是那些曾經猶疑自覺尾巴可以翹起來的有心之人,如今卻是都變做了一時之間的綿羊。
不再是只有馬超的威懾。
如今這馬氏兄弟中卻又冒出了馬岱,龐德這兩位足可獨擋一面的人物,對于羌胡的感觸,自是不減反增。
時至今時,曹操西來,關羽兵出兵漢中,卻都已經傳遍天下。
自上次曹操南下荊州,已經承平了兩年的天下自是又見戰火起。
和雍州相距最近的益州之地,雖然此時在曹操等人的眼中已經是看作了荊州的掌中之物,不過益州中卻也有人並不作此想。
自上次張肅這位益州廣漢太守向益州牧劉樟回成都面見之後,原本和黃權等人還算走的比較近的他自是在黃權,王累等益州本地人士的眼中變得有些疏離起來。
而在張肅的影響下,自廣漢而上的益州北部的諸多地方勢力卻越發對于成都方向的傳令多有延滯。
對于如今的益州,本來就沒有多少威信的劉樟自是對于如今的這種情況無能為。
不過秉持自己身為益州人職責的以黃權為首的諸多人物卻終究還在堅持著。
盡管益州諸郡中州牧的管制之力卻是被北面的廣漢,東面的巴郡,以及南面的鍵為等諸郡的主事之人心向荊州之後給限制在成都境內,可是卻是擋不住黃權等人苦心籌謀為加強劉璋之威望的努力。
「王大人,你和鄭大人這兩天思慮的辦法,可能成行?」在成都城中黃權的府上,這些益州本地派的領軍之人自是又聚在一起。
不過此時黃權的臉上到是多有疲色,一心維護著益州利益的黃公衡。
盡管在之前已經屈服于現實的尷尬,不得不借用荊州的變化而對益州原本的政治態勢進行改革,可是在李恢的實驗之後得到的結果倒讓益州之前的改革像是一個」瀕死之人在面對著刀尖上蜜糖的誘惑。
劉樟終究不是一個能夠鎮得住場面的主兒,而這個時候的益州官員中的聰明人卻實在是不少,再加上荊州勢力的擴展的速度又以一種非正常態勢且也不被這些益州官員們能夠理解的形式變化著。
而在這樣的情況下,黃權這位又被眾人尊為益州軍政第一人的智者,卻在更多的時候變得有心無力。
「是的,黃大人。
我們倒是商議好了,揚湯止沸不如務底抽薪!」王累開口道,「一切變故的根源都是從荊州而出,故而我們兩人所思所謀之事卻是都以這個目標而出發的。」
見黃權並沒有因為自己的話而稍振精神,王累自是也明白這麼空洞的說法卻是解決不了什麼事情的小畢竟在這一兩年之間,不管他們如何的籌謀,並沒有對于益州的情勢能夠起到什麼讓他們覺得滿意的變化,反倒是在這一系列的事情結局下來,他們這些原本的盟友卻有變得越來的越少,畢竟這天下間的人,熙熙攘攘的所為著不過是名利二字。
荊州自是不僅能夠給了許多人實質上的物質之力,另一方面以如今荊州的實力而言,一旦天下有變之後。
從龍而起的功勞卻也能讓這些人得到更多的名望。
一旁的鄭度自是接口道,「王大人想和南方朱提等郡的主事之人聯絡一二,若是可以的話,到是可以聯絡一下南蠻人,鼓動他們東向交州,畢竟那邊之富庶總會讓太多人境覦!」「當然也是可以再聯絡江東,荊州太過強大之後,不管是我們還是江東這些和他接壤的都肯定不會心平氣和的坐看劉備風生水起!」「除了王大人所說的這些,我到是更想著不如暗遣刺客,潛往荊州,自是要為荊州造成內亂,使得他們不能平靜的支撐著關羽大軍順利的北征雍涼。」
「荊州卻不是那麼容易褂品心搞亂的。
自李恢出使荊州時,他沿涂所旦便知曉荊州。
比「今都歸附于劉備,我們即便是能夠派人潛入荊州,可是到了那里能夠成事到何種境地,實難預估!」黃權卻也是希望他們的計策能夠成事。
「當然,以我的估計荊州這些年中自也是有著很嚴密的內衛人員,鄭大人所說的卻是有些急功近利了!」「而且一旦不成,倒是會給荊州于我不利的口實啊!」「畢竟眼下的局面雖然也于我不利,可是雙方卻沒有撕破臉面。
若是真到了兩家再次兵戎相見的時候,我害怕兩年前連荊州的鄉勇民兵都不能抵敵的益州將士,到了那時更會成為別人的笑柄!」「黃大人,卻也有些謹慎了!」鄭度為人多有偏激,故而他所出的計策自是有幾分劍走偏鋒的態勢,「想我益州天高地險,之前我們與荊州為難時,多有不利處,未嘗不是我們太過弱勢,不敢放下心中的顧忌,而和他們盡情一搏,到如今這般情勢下,卻是不容我們再猶豫了,想來我們即便不這麼做,待此次關羽得意于雍涼之後,再不掙扎的我們在面對著得勝而下的關羽大軍卻也不會再有多少的抵擋之力啊!」「放下,說的簡單啊!」黃權卻仍舊是顧慮重重。
「我們還是穩妥點,多管齊下,鼓動南蠻去導交州搗亂,再和江東兩家交好!北面的曹操雖然顧不上,可是江東孫氏這兩年卻是一直都在積蓄著力量,于當年他們曹孫劉三家大戰之時,江東卻是在既無損失多少戰力的同時,又分別從淮南和山越兩方得到了很大的提升,而今關羽率領荊州大軍北征,自是將荊州他們的大部分注意力給牽扯到了雍涼之地,而此時江東若是再不趁隙而動的話,或許今後江東卻是再沒了動手的機會了!」「另外,我們還是要讓張任將軍努力從我益州挑選一些勇敢的益州本地兵士,嚴加練,北上潛至祁山一帶做些事情!」「黃大人,王大人之言自是可以實行。
而我所說的也是可以一試的啊!」對于兩個人的請求,黃權自是不能也不會完全的拒絕,畢竟他們如今都是為了益州的未來而籌謀的小前面的路並不完全掌握在他們自己的手上,而選擇如何做會引來什麼樣的結果,實在讓黃權有些難以抉擇,一步天堂,一步地獄這樣的事情于他們而言,在如今的情勢下都算得上一種奢望,畢竟荊州的勢力如今卻是如日中天,即便此次他們所做的籌謀都能夠成功,于他們而言,那時受創之後的荊州,對于益州來說仍舊算的上是強大難以匹敵的。
看著王累和鄭度這兩年間從精明干練的益州名士,變作了眼前鬢角發花,北上佝僂的苦心之人,雖然黃權也是知道自己的形象與這兩位也並無多少差別,可是在無悔之際,卻也多少有些內心中的苦楚。
黃權艱難的點了點頭。
隨後自有王累和鄭度去和劉循相商,不怎麼管事的劉璋如今卻是只好享受風月,自然益州的事權卻被他下交給兒子劉循以及諸多文武官員。
和歷史上相比,劉璋終究沒有多少的野心和權位上的**,沒有雄心的他在失去了和他有大仇的張魯為敵之後,一時間四顧中卻是沒有了什麼能夠再讓他鼓起信心做事的興趣了。
益州的主事之人雖然是劉循小可是與劉循交好的黃權他們但有所求,自是為劉循所接受。
而今見是黃權,鄭度,王累三人聯袂做出了這一番籌謀腰圍益州的未來再做些努力,身為將來的益州之主的劉循當然還有這年輕人的氣盛,盡管之前在劍閣關上也曾為劉備的荊州軍勢震懾過一番,可是年輕就代表著希望,如今也是屢有經歷的劉循卻也是不想再受制于如今荊州對益州的寄望。
「三位大人既然苦思籌謀,那我們便一起為我益州之命運齊做奮力之舉!不成功的話,那我們便做刀俎上的魚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