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六章雍涼風雲二十九
待大軍全都集結在翼城之後小曹操卻是先安撫了韓遂一番,畢竟此時停駐在翼城中的五萬多的雍州騎兵不論怎麼說。都是一直相當重要的戰力。而且在面對著關羽所領的二十萬以步兵為主的荊州精銳的時候。用騎兵應之。卻是在兵種上便有相當的便利。
「文約,不想孤欲見閣下一面竟是如此如此之犯難啊。竟然到了如今還得孤親自來到這翼城邊遠小縣才能得償所願啊!」初見面。曹操便對韓遂多出不滿之語,不過其中自是以調侃為主。
對于曹操的意思,韓遂自是明白,不過如今他到也是對于這些多少有些看淡了,再加上之前他確實是對曹操要他前往許都的朝廷任官一事多有婉拒。畢竟眼下卻是雙方之間的主動權已經轉換,而且今後卻又需要在曹操的手下廝混,讓他抱怨幾句,盡是佔些口頭上的便宜,倒是可以讓他覺得曹操以後並不會對他再有幾多的惡意。畢竟當面譏諷,稍釋前衍,總比讓人在今後的日子里借機生事,找他麻煩要好太多了。
「是在下的不是」韓遂自是想著如何應付著曹操的怪罪。卻見曹操揮手一擺。言道,「之前的事情到如今卻是告一段落了。今後卻還要文約鼎力相助于孤,為朝廷效力才是啊!」
「不過文約于雍州卻也是為國戍邊,多年了確也辛苦了,借此孤便代朝廷封文約為樂陵侯,食邑五千戶!」
待韓遂謝過了曹操的封賞之後,曹操卻是對著緊隨在韓遂身邊的幾位屬下指點道」文約自邊諸位莫非都是雍州才俊,何不為孤稍作引薦」。
「哦,閻行卻是相識的。之前不是其人已經代你前往許都拜見過天子,雖然孤先前有語,願將其留用于朝廷那時的他到還念著你,如今卻也不過是遲了些時日,終讓孤得償所願啊!」不待韓遂開口。曹操卻是指著閻行說道。
對于曹操的評語,閻行卻是側身從弗遂的身後出列,恭然行禮後倒是不見多話,畢竟再怎麼說韓遂之前好歹也是一方之主,乖時閻行他們的地個在雍州卻也是地主東道,而今韓遂雖是有高官得坐,然而卻是從雞口變作了牛後。他們這些雍州將領在這個時候,卻也該多多的低調。更何況。閻行心中作何想法。終究還只有他心中知道。
而後韓遂卻是為曹操介紹了麾下的幾位將領,當然在曹操的眼中,如成宜之輩卻不過也是稗將,副將的程度。故而在他的眼中雍州這些韓遂的手下中當然是遠遠不及身邊的曹軍親信,可是看著對韓遂亦步亦趨的成公英這樣的忠義之臣倒也讓曹操對他蘇眼相待,卻也因為成公英使得曹操對于韓遂在心中的評價有了些微的提升。
對于韓遂的麾下兵馬,當此時的曹操自然不會將之稍作變更畢竟大戰將起,臨陣之前而變化軍隊歸屬,實在是自取滅亡之道,不過對于韓遂的麾下,曹操自然是以爵位賞之,以金珠財物饋贈,當然為將者自是以戰功為立身之本,曹操卻是鼓勵幾位將領在即將展開的大戰中殺敵立功以為進身之階。
安撫好了翼城中的韓遂以及振奮了先前戰事中傾瀉的軍兵士氣。此時的曹操卻也沒有急著起意和關羽開戰。
對于荊州軍的虛實,之前曹操卻是在長安中得來的都是從斥候們的探報中才了得的情況。而今近在眼前,曹操卻還需要更進一步的察看些荊州軍馬的動靜。
畢竟從南征荊州大戰之後卻又過去了兩年的時間,荊州劉備的勢力發展之迅猛卻也著實讓天下驚。之前不論是夏侯惇。李典。又或者是徐晃卻都在和荊州步戰中一敗涂地,盡管之前曹操所遭和劉備戰事中的最大敗績不過是竟陵之外的那場水戰,那時的他還可托言水戰非北軍之長而聊以自慰,而今卻是要交鋒于這西北之地,多做些謹慎之意卻也不出奇外。
就在關羽和徐庶也在北原城中為此次大戰籌謀之時,卻見有兵士來報。言曹操于在北原城外十五里處設宴,誠邀故人相見。
「元直,既然是曹操相邀。某家這便前往!」關羽自是言道。深知關羽秉性的徐庶卻也不做勸阻,況且既然曹操親身遣使相邀,以徐庶所料。卻也不會有什麼鴻門宴之舉。
看著關羽騎了赤兔馬,帶著青龍刀,身邊也僅是跟著周倉,兩人這便前往赴宴。
徐庶待關羽走後,卻是讓城中以及城外營寨中的荊州軍暗自防備,以防不測。畢竟曹操雖然不會在設宴的地方布置,可是距離設宴之地不過十五里,騎兵若是快馬奔襲。不過片刻之間的事情。
當然對于曹操,徐庶也未嘗不會起心派些人馬去搞他一下,不過不說一曹操之秉性,定會看重自己的安危。單說這一提議至少在關羽面前便不可能通過。故而對于這樣的事情,徐庶卻也不做那多事之人。
空曠的北原城外,雖說西
苦寒外多。然靠浙著渭卻辦多見綠煮,青草需卻是有一處被帳幔圍攏。帳幔之側倒是並無多少兵士隨侍。一陣清風吹過,帳中倒有暢意之笑聲時不時的散開。
「雲長有別經年。倒是讓孤時時想念啊!」相對據坐,一身錦袍帶紫的曹操卻是舉杯相邀。
關羽卻是戰甲不具,身上倒是僅著一件綠色長袍,對于曹操的敬酒,卻是迎合一飲而下。
「不想,這許久不見,雲長仍舊一如當年許都之時的樣貌,卻非孤可比。旦夕要為朝廷,為天子綢繆于未雨」。曹操卻是自謙道。
「既然承相有心。若是覺得疲累,何不向天子上表以功成身退。想來以天子之仁愛天下,對于承相之前的扶助之恩定會不吝厚賞相待!」雖然是口中之言頗多勸解。可是關羽的語氣卻也不帶多少的勤懇之意,自是他深知曹操如今的權個威勢得來之不易。任是誰人功成如此也當不會輕言放棄。
「雲長這卻是不誠之言」。曹操到也不怒不惱,「你我相知卻也算多年,這些你我心底盡知的話,卻是無需再言!」
「如今造化弄人,使得孤于雲長相會于此,且不言明日之戰況如何。有今日一聚,實在是大群平生啊!單為今日之會,且容孤再敬雲長一杯」。
杯中酒再次飲勝,關羽卻是任侍者將酒爵注滿,回言道,「今日應承相之邀,足感盛情。某家卻是客隨主便。然職責在身卻是不能多飲,這最後一杯就讓某家借花獻佛回敬承相!先干為敬!」
「雲長既如此。孤卻也不是強客之主人。然話已至此,卻是無需多言了!不過既然這酒宴之上不再飲酒,卻是無趣。就像這人生之際遇無常,若是孤能在劉玄德與雲長相遇之前結識于你。那該是如何的暢快啊」。
對于曹操給予自己的欣賞之意關羽當然知曉,不過盡管需要虧欠了這一份賞識,關羽卻是從劉備那里得到了更多的兄弟之坦誠相待。敵而對于這份曹操的心意只能是卻之不恭。
「不過,孤今天就厚著臉皮想從雲長這里求一個賭約,不知可否?」
「承相但說無妨!」
「若是此次兩軍會戰北原城下,孤僥幸能夠勝得,可否請雲長再往許都一行,陪孤坐看天下風雲之變幻!」
曹操卻是開口道。自是在他看來,若是此次能夠勝得關羽這二十萬兵馬。荊州一時之家卻也只能任他曹操縱橫于雍州,更可以進兵于漢中,轉手之間,翻雲覆雨使得荊州之前短時間內擴展的勢力比之前更快的速度趨于消散,畢竟劉備之興,其速也忽。故而一旦事情不遂之時,其亡卻也速,畢竟曹操之于北方諸州的治理卻是經歷了十數年的時間,至于他的根基之地的充州,青州等地,卻是時間更久一些,而相對來說,荊州在劉備手下不過才匆匆數年的時間。而至于交州,漢中更是依附的時日太過短暫。而荊州在劉備手上之後,卻是近乎連年有戰事,這對于荊州的士卒百姓來說。和劉表在世的時候,經年平靜安泰的生活卻是太過迥異了。如今受益于劉備的仁義,以及荊州原本富庶的根基。在一切都在迅速向前發展的時候,這些隱在暗處的隱憂卻也不會有多少的危害,然而既是隱憂。若不能加以解除,時機有變,總會有他們肆虐的一天。
而且對于荊州劉備快速的崛起,原本和荊州一樣處于天下大勢中居于弱勢地位的江東孫權和益州劉璋。本該和荊州相濡以沫的這兩方勢力,到如今卻都對荊州的凱覦之心遠勝過對他曹操的忌恨之意。
這樣的事情,卻也是在劉備等人關注著他們自身的快速的發展的過程中。並沒有根據這樣的勢力對比而變化的彼此之間的地個作出相應的調整。畢竟亂世中爭雄,既然要想成為那最後的勝利者,這樣的境遇卻也是需要常常面對的。不過明顯的劉備和他曹操相比卻還有這許多的不足。至少曹操在成事到如今的一路上,卻是有著天子大義于手上可以好好的利用的。
對于曹操這樣帶著挑釁的賭約,關羽卻也只是輕輕撫模了頜下的長髯,淡然一笑。」既然承相有此雅興,某家便應允承相」。
曹操的賭約卻是單方面的提出了要求。不過關羽此時卻也無意與他在做他語,只因為屢經戰事之後的關君侯有著充分的自信。憑著如今荊州軍馬的精勇,卻是無懼于面前的曹操。
「興盡矣,某家這便告辭了小承相來日再見,卻須怪不得某家刀下無情」。拱手為禮,招呼著一旁仕刀而立的周倉。迎著西面落日余暉染紅的天邊雲。騎著火燒一般的赤兔馬,關羽卻是離開了與曹操的會面之地。
「晚霞行千里,明天又是一個晴朗天。倒是天公作美好殺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