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端倪
盡管荀彧終究還是在荊州出現了,可是得知了這條消息之後的各方勢力並沒有什麼太多的表示,畢竟這條消息對于江東或者遼東的影響實在不大。
荀彧總歸是曹操曾經的股肱,卻是對于江東以及遼東不僅沒有多少的好意,更多的時候對于他們的發展方略還是有著阻礙的影響的。
當然如今的荀彧到了劉備的荊州,並且也被劉備召為手下,說起來對于他們三方的影響自是更為強大的。荊州的勢力發展的快速,以及無可阻擋的壯大,卻是讓這些人都心生懼意。
荀彧的下落以及荀氏一門的蹤跡的顯露,就像是一個大巴掌,狠狠的打到了曹操的臉上,當然也讓曹操麾下的諸多人物都很是有些迷惑。荀彧這位當初跟著曹操一起建立了如今這般勢力根基的人物,不想如今竟然會在中年之後另走他方。
當然這些人對于這些年中曹操對于荀彧的處置,以及兩個人之間志向的背道而馳,卻也多少有些了解的,可是即便如此,如今見到了這種各走一方的局面還是有些想法的。
荀彧這般出走,雖然是背著死亡的背景,這一點當初在許都城中還讓許多的人對于荀彧的結局感到很是一種兔死狐悲物傷其類的情緒的,畢竟作為他們的前輩,荀彧在曹操這一派勢力中,卻是名望極高的。
而今竟然柳暗卻又花明,荀彧又是在襄陽城出現了,對于荀彧結局悲情之一,卻是變成了對于荀彧借死遁逃出許都的別樣的猜度。
不過對于曹操的名望,荀彧的這一走,還是會引來許多人內心的波動的,當然這個時候的許都中的大多數人卻沒有多少的表現的,畢竟現在曹操剛剛恢復了身體的健康,更是初登上魏王的寶座,再怎麼說,這會兒的曹操卻是有些意氣風發,對于麾下的整治,以及對于未來的大事,更是平生出了更多的雄心壯志,故而這個時候的他,倒是沒有什麼保持形勢穩定的謹慎,即便加上此時的天子已經不在許都城中了,可是曹操的表現,卻是更為得跋扈。
到如今知道天子已經不在宮中的當然還是只有曹操一系中的少數心月復之人,當然曹操卻也覺得如今的天子應該是到了荊州方向,可是卻不明白為何秉持忠義的劉備,既然都能夠將荀彧給捧出來了,為何不見天子的蹤跡呢?
在幾經審訊,始終沒有從耿紀,金以及祖弼一伙人中得到進一步的消息,即便是對于他們身邊的親近之人幾多凌虐之後,卻也是沒有將這些人的嘴巴給撬開,對于這些人的死相,卻又如何的忠烈,雖然曹操在內心中很是羨慕,不過這個時候的他,卻又不得不將這些人給斬去。
耿紀,金,還有祖弼以及死去的韋晃的四大家的族人,聯合起來,卻也有著不下于五百人,卻是在荀彧在襄陽出現並入了劉備幕下的消息傳到許都的次日給全部斬殺在了許都城的東門之外。
一時之間,自是血流成河,在這許都城的東門處,卻是當初韋晃為之殉道的地方,終成了這一眾志同道合之人的殞命之地。
這種猛烈的斬殺,卻是在許都城中也是多年沒有出現過了,而今倒是在曹操初登了魏王之位,而從襄陽城傳來的消息給了他名望上短時間內不可估量的打擊的時候,又出現了如此血腥的一幕,卻是讓曹操麾下的諸多人自是在這個時候更是凜然。
對于曹操的很辣,自是很快的就傳遍了天下各地,不過這個時候倒是沒有讓各地的諸侯引來太多的影響,畢竟對于曹操的乖張陰戾,已經有太多的實例了。
倒是已經回到了上庸的華佗,有些疑惑,卻是因為他之前,還以為之所以曹操平生那麼好殺人,多少有些他腦袋里德頭風痼疾給引染的原因,而今看來,這位心思單純的神醫卻是看得不怎麼清楚。
畢竟作為一方霸主,他在更多的時候,一舉一動卻是要考慮到全局的影響,當然隨心所欲卻也是可以的,不過在更多的時候,他們卻是沒有太多的恣意的機會的,尤其是在天下諸侯割據,彼此交戰的時候,每一個指令和動作都有其背後的原因的。
面對著曹操在許都城外斬殺了幾位大漢最後的忠貞之臣的消息,鄧瀚倒是覺得稍有些可惜,他之所以可惜卻是因為這些人的不聰明,不過也正因為像耿紀,金,韋晃,祖弼這些人的不聰明,才讓大漢的承祀得以能夠繼續。
懷揣著這樣的情報,來到了劉備的大將軍府,此時的府中,劉備卻是正和荀彧,諸葛亮,以及龐統等人座談。
鄧瀚自是將消息交給劉備,卻是換得了劉備的嘆息。
「主公,如今,曹操登位為王,而天子又不在許都,卻是滿朝上下,自是可以任意曹操上下其手了,我等卻是需要用些手段,讓天子的事情,早日曝光才好啊」鄧瀚卻是說道。
「子浩所言自是有理,不過若是讓天子不在朝的消息傳揚的天下皆知的話,到時候這天下卻是不知道會如何的動亂?」劉備回道。
「那卻未必啊,主公,若是到了那個地步,我們倒是可以更加名正言順的為大漢的興復效力啊」龐統居然這麼說。
「士元,這卻是何意?」劉備有些不明白,不過轉頭看一邊上的諸葛亮,還有荀彧,以及鄧瀚,卻都是一副不動聲色的樣子,「原來你們幾個都是說好了的」
「主公,以如今的情勢,曹操自是可以稱王,而且天子又不在朝,在名義上,他這個王位倒是于我等有著居高臨下的優勢,因此,當此時,我等卻是想要主公,也稱王以應之」
見劉備的神情有些激動,此時的鄧瀚倒是連忙開口,「主公,也當是知道之前在許都的時候,有過天子要大封天下諸侯的傳言的,而今天子又將傳國玉璽教導我荊州,未嘗不也是鼓勵主公如此做,要讓主公將這恢復漢室的重任一肩以擔之,既然如此,不妨主公就從了我等之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