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孔雀未必東南飛
長安城中月如練。
在鄧府的內宅中,孫尚香此時卻是剛剛的安撫著小兒子睡下,身邊也就剩下女兒鄧樂兒一起陪著她。
雖然此時的鄧樂兒也不過是六歲多點的年紀,不過似乎是因為鄧瀚的本質不同,這個小女孩兒倒是表現的要比一般人更顯早慧許多。
若是一般人家,這麼大小的女兒們自是還多是懵懂不懂事的時候,鄧樂兒卻是已經明白了許多的事理。
對于鄧瀚的離家外出,鄧樂兒卻是知道她的父親並不是無所事事,而是公事在身,身不由己為多。而當她看到母親孫尚香偶爾神情不屬的時候,卻也明白這是孫尚香在想念她的父親的緣故。
如今已經一歲多了的小弟,卻是還沒有名字,鄧樂兒自是還有些不明白,為何這次給她的弟弟取名字,還非要等到鄧瀚回來,當然她的爺爺那里也已經有了好些個備選的好字了,畢竟是鄧羲這一脈眼下的獨苗,故而雖然還沒有正是的命名,可是不管是鄧羲,還是鄧夫人,加上孫尚香對于這個乳名做寶兒的孩子可是相當的疼愛的。
當然對于這個算是搶了長輩們對于自己疼愛的小弟,鄧樂兒自然也是難免有些吃味的,不過她卻也是知道,弟弟畢竟是弟弟,而今又還小,卻是需要更多一點的關心的。
「娘親,您怎麼又發呆了,將弟弟安慰的睡著了,可是就不管我了麼?」有些朦朧的燈火,映照的內室中是一片的暖意。
雖然孫尚香是出身江東,跟著鄧瀚一起遷居到北方的雍州大地上更有不少的不習慣,尤其是在這朔風飛揚的隆冬之際,畢竟在江東的時候,再是寒冷的時候,也不會見到什麼大雪紛紛的場面,更沒有那刺入骨髓的寒意彌漫天下的。
不過在鄧瀚特意的照料下,卻是為了照顧孫尚香,便在家里給她布置了一個壁爐,以及排了一個火炕,這些物事,自是在這個時候又是一種超時代的出現了。
孫尚香自是不知道鄧瀚所做的這些在後世不過是平常可見的,而在這個時候的她,卻是能夠作為第一個享受到這些熱意的人物。
雖然對于鄧瀚的表現,經過這麼多年的相處,卻也已經是見慣不慣了,可是沒有接觸的時候,還是會讓孫尚香感到一陣陣的心暖。雖然和鄧瀚成親之後,卻是要遠離江東,而且還要時不時的接受鄧瀚東奔西走不著家的那種孤獨和寂寞,不過孫尚香卻是沒有絲毫的後悔之意的。
或許在當初吳國太為她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安排了這一樁婚事的時候,孫尚香多少也是因為好奇,或者還有其他的什麼原因,答應了這一門親事,不過這些年來,每每想到當初的選擇,孫尚香無不感念著吳國太對她的疼愛,卻是可憐天下父母心,總是為兒女操勞而hu 白了滿頭青絲。
「哦,什麼,樂兒,你方才言語什麼呢?」一時覺得有人拉扯自己的衣袖,孫尚香低頭便知是女兒。
「我說,娘親,小弟已經睡了,您是不是也該讓女兒安置了呢?」鄧樂兒卻是嘟嘟起小嘴,略帶撒嬌的對著孫尚香說道。
「呵呵,卻是為娘的疏忽了,居然將我們的小樂兒也給忘記了,為娘錯了,你可不要再嘟嘟著嘴了,要不然長大以後便會變成某些動物,不可愛了啊」孫尚香小開著女兒的玩笑,對于早慧的鄧樂兒,孫尚香卻是遵循著鄧瀚教育女兒的態度,不單單將她當做一個小孩看待,而是算她是個小大人一樣,也因此,雖然此時停住在長安鄧府中的鄧夫人很有些溺愛鄧樂兒和小寶兒姐弟兩個,倒也因為孫尚香的樣板,沒有將他們教養的不成樣子。
至于鄧羲畢竟他還是身有官職的,總是不能夠月兌離官位太久的,好在如今的情勢雖然有些緊張,不過從長安這里南下到荊襄的這一路上,還很是太平,也因為有了新開的馳道,也是相當的便捷的,一家人雖然算是兩地停駐,卻是不缺相聚的機會的。
鄧羲自是要來回翻轉一二,而鄧夫人卻是在長安城中幫著孫尚香一起看著孩子。不過在長安這里,一切事情,還是孫尚香拿主意的時候多一些,而鄧夫人卻也早將鄧府的大權交給了孫尚香,當然原先在襄陽的時候,也是如此,不過如今在長安更是如此做的罷了。
「父親可是從來都沒有像母親這麼說過的,娘親可不能夠沒話就亂說啊」
「哼,你父親說得就都對,為娘的話就是錯的,就是亂說了是麼?」
「嘿嘿,女兒可沒有那麼說,不過娘親你可不要生氣啊,父親不是說過,這女人要是生氣多了,臉上就會長皺紋的,那就不好看了啊」
「喲,看看你這個小能豆,說話還都會拉人作勢了,這還了得啊」孫尚香卻是笑著,對于女兒的話自是不以為忤的,畢竟女兒的進步對于母親來說卻是最大的安慰的,畢竟不管父母如何做,他們都希望的是每一個自己而子女都能夠一個美好的將來的。
「嗯這還不是娘親您教得好啊,畢竟要沒有您經常說及當年在江東的狐假虎威,那個什麼仗什麼勢,女兒也沒有想到這麼多啊」
看著鄧樂兒這話說得越發的有些過了,孫尚香卻是不再說話,只是輕輕向著鄧樂兒搖了搖頭。
「娘親,您別生氣,我只是想著讓您高興一點的,不要想太多不高興的事情的……」見孫尚香神s 似乎有些不豫,再是聰慧的鄧樂兒,卻也有些不知所措,只好將她的本意道明。
看著女兒如此,孫尚香自是安慰道,「為娘有你們在身邊哪還有時間去想什麼不高興的事情,只要有你們在,為娘就滿足了,看著你們姐弟兩個平平安安的長大,便是為娘現在最大的期望了」
「是麼,娘親,那麼今天來拜訪府里的那個江東的商人,說什麼國太身體不豫什麼的,還有說了一些其他的,女兒還不是十分明白的話,等娘親听過之後,女兒怎麼見您都哭了呢?」鄧樂兒卻是問道。
孫尚香自是沒有想到鄧樂兒居然會說到這些,她自是沒有想到,女兒不僅僅是早慧,卻也在這些細節方面還是如此的看重,想當年他們還在荊州的時候,在有了鄧樂兒之後,鄧瀚倒是領著他們母女兩個人趁著南下江陵各地巡視的時候,也抽空在九江城外的鄱陽湖上和吳國太見了一面。
雖然當時孫尚香和吳國太母女自是相見之後,歡聲笑語不斷,吳國太又見女兒給她添了個外孫女,自是更增了幾分喜意,總是當時一見之後,卻是多年再也沒有相見的機會了。
作為鄧瀚的夫人,如今的鄧瀚在荊州劉備這一方勢力中,雖然不見官位上的提升,不過孫尚香卻是明白,從始至終,在她嫁入鄧府的第一天起,她就明白了鄧瀚在荊州高層中的地位的,雖然一向以來,鄧瀚的表現更多的是文名加上後來的武道劍宗,卻是在許多人的眼中,鄧瀚一向的表現就像是個不務正業,四處游 ng的主,可是孫尚香卻是明白鄧瀚手中掌控的權勢和他對于荊州,對于劉備這位漢寧王的影響是多麼的巨大。
也正是因為這些,使得孫尚香在欣喜于鄧瀚的能力的同時,也感受到了鄧瀚對于她的那份愛戀,更因為這樣,使得她的x ng情也在成了鄧府的女主人之後,漸漸的收斂了許多。
雖然她並不怎麼過問鄧瀚的正經事,也不怎麼關心鄧瀚在漢寧王麾下的處境,可是畢竟有鄧艾,周不疑這些出身于鄧瀚身邊的人的存在,尤其是周不疑,他卻是沒有像鄧艾一樣征戰于沙場的野望,自是也跟著鄧瀚入了中司馬府,對于那些個有些嫉恨于鄧瀚如今地位的人物,雖然在鄧瀚的教導下,他身邊的這些人當然也是抱著和衷共濟,求同存異,共同為了荊州大業先行考慮的原則,不與那些心懷不軌之人一般見識。
畢竟怎麼說,鄧瀚也算是荊州的老人了,而那些嫉恨于鄧瀚的人物,多少也是後來人才會有的那般心思,要是鄧瀚或有睚眥必報,錙銖必究的態度的話,便會對于荊州本來一團和氣,上下一心的局面很是有些不利的。
如今的荊州,畢竟不再是單單就指劉備原本從劉表的手上收納過來的荊襄九郡,而是要囊括了以荊州為根基,繼而先後收復的,交州,益州,涼州和雍州這些地盤的。為了能夠海納百川,將這些州郡上的英才杰士一一的招納而未劉備所用,即便是荊州本地出身的人物,卻也要和這些地面上的人物保持一定的禮讓和謙遜的。不如此卻是難保劉備的勢力也會像曹魏或者江東一樣因為內部的種種矛盾而消磨了己方的力量。
想象一下,如今的曹魏一方,曹操自是英明神武,創建了如今曹氏一族偌大的基業,可是為了繼承這份基業,曹操的幾個兒子,卻都不會有什麼孔融讓梨的舉動的,畢竟這些曹操的兒子被曹操教的個個都是人中俊杰,卻也都有著當仁不讓于師的氣概,彼此之間雖為兄弟,然而曹操身後的位置卻是只有一個的,不容的這些兄弟們明爭暗斗一番的。
至于說孫權的江東,原本就有江東內里的山越人和漢人的對立,還有孫權這位江東之主和各大世家豪族之間的權柄之爭,雖說這些事情如今也都在孫權的調理下,漸漸了少了,不過卻還沒有完全的解決,自是仍為江東的隱患的,總會在不時的影響到江東的實力的。
而荊州這些年雖然一直都在擴展地盤,吸納人才,倒是沒有因為這些各個地方勢力在和荊州這一系勢力融合之時因為利益上的分配等問題而爆發出什麼內訌之事,卻是因為以諸葛亮,龐統這些荊州本地出身的高層對于不管是先前的故舊,還是後來的新人,都能一概公平對待,一視同仁,同時還將自己本身的氣勢各自掩抑,如此一來才有了一堂和氣共同為劉備效力的局面的。
當然這其中,鄧瀚自然也是如此做的。
不過總是有人會將謙虛當成軟弱,將仁德看成可欺。
孫尚香自是在今日見過了從江東來的客商,雖然其人行蹤自以為隱秘,不過知道荊州本身實力的孫尚香卻是知道,像這種出入于荊州勢力範圍之內的各種行商,卻是自由人去對他們的身份加以調查的,尤其是這種登門拜訪的事情,當然也不是說如今的荊州便已然是一種特務政治,只是為了避免一些官*商*勾*結的事情發生,卻是對于各地的大商人,以及能夠從容行走于荊州上下左右的那些個行商,卻是都在雲漢貨棧那里有著相當詳細的記錄的,即便不是荊州範圍之內得人,不管是曹魏還是孫權那里的卻都有著比較詳備的資料的。
而在那人見過了孫尚香之後不久,便有一個長安城中的中司馬府中的人物悄悄的到了鄧府中,向孫尚香匯報並確實了一些問題。
雖然如今荊州和曹魏以及江東都是處于戰事之中,不管哪一方勢力都對于己方的軍情等事情保護的相當的嚴密,不過像江東的吳國太這樣的對于江東的國家大事都有著相當影響力的人物,她的消息卻是很受中司馬府等等部門重視的,故而在中司馬府來人的嘴中,孫尚香卻是多少明白了他那位兄長,不知道又有什麼事情想要牽連一下她以及鄧瀚了。
畢竟如今的鄧瀚卻是身在桂陽城的。
之前的荊南戰事,雖然孫尚香那時更多是在照看著自己的孩子,可是鄧瀚畢竟身在衡陽,作為他的妻子,當然也會關心,而從她得到的那些消息中,也是知道,鄧瀚自是無恙,還讓江東損失了很多的人力的。雖然她自是出身于江東,對于江東和荊州兩地之間的戰事,總是有些傷感的,畢竟一個為娘家,一個為夫家,任是那一邊不利,卻都讓他為難。
不過畢竟這些事情卻不是她一個f 道人家能夠決定了得,即便是鄧瀚,雖然在荊州時位高權重,卻也是沒有那麼大的本事能夠讓兩個勢力之間化干戈為玉帛,畢竟兩方面在利益上有著根本上的沖突,這樣的事情卻是除了戰事之外,並沒有別的解決辦法的。
先前的衡陽之戰自是讓江東受創頗深,孫尚香既是欣喜于鄧瀚的平安從衡陽城突圍了出來,卻也傷心雨江東十萬大軍的傷亡,更何況這些陣亡的江東猛士中,還有像黃蓋這樣的江東老臣。作為和孫堅一同經歷過生死的江東老將,孫尚香在江東未出閣之前卻也是受到過這位老人的愛護的。
可惜畢竟身處敵國,不過作為一名戰將,而且是作為一名對江東忠心耿耿的老將,或許他的心願便是能夠為江東的大業,馬革裹尸而不悔今生
初始一戰便有如此的傷亡,自然會讓孫權不做其他的打算,畢竟在桂陽城中的鄧瀚自是和江東因為孫尚香,使得兩者之間有了別樣的關系的。
而也因為這今日的江東客商,從中司馬府那里卻也有了更多的關于此時在襄陽城中頓起的一陣兒針對于鄧瀚的y ns 之事。
有周不疑在襄陽,卻是將他所掌握的一些個情況早早的和孫尚香通了氣,故而在那客商來到鄧府上的時候,孫尚香自然也是在心中早就有了數的。
燈火之下的孫尚香,自是將女兒也是漸漸的安撫的睡著了。
而在那之後的她,卻也是計較了一番之後,卻是吹熄了已近油盡的燈火,自是安歇去了。
在翌日起身之後,孫尚香卻是安排了府中眾人的早餐之後,徑直的趕往長安城中的太守府去尋找徐庶。
「師兄,小妹此來卻是來告別的」孫尚香雖是掩抑了往日的梟姬x ng情,不過出口向來是直來直去慣了的她,這份兒直白卻是改不了的。
「哦,這卻是做什麼呢?」作為鄧瀚等人的師兄,如今的徐庶卻是已經有些須發hu 白了,倒不是說他的年紀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只是因為這幾年的徐庶為了將原本是被曹操的絕戶計給弄得近乎一窮二白的雍州恢復舊貌,已經讓這位大賢之人也是耗費了相當的心血的。
至于作為雍州鎮守武將的關羽自是一心要將雍州打造的固若金湯,卻是和徐庶文武彼此配合卻又互不干涉,兩個人都是兢兢業業的操持這雍州上下的大事的。
今日的徐庶卻也還要和關羽,魏延等將領們商討一下面臨著即將到來的年末,如何安排對于曹魏的攻守之策,以及還要考慮到這過年之後,開春之際曹魏的行動如何,以及如何應對等等事情,卻都是需要有個提前的安置的,正在為這些提前思量的徐庶,自是不妨在這個時候見到了孫尚香的到來。
听的孫尚香的問候,以及她話語中的含義,一時之間徐庶的心思還沒有從雍州的安危上轉變出來。
「莫非是弟妹以為你師兄,還有關君候我們這些人保不得雍州的安穩,難道為兄等人的本事還不能夠讓你放心麼,還是子浩那小子又給你寫了些什麼話,讓你要來向我告別啊」徐庶卻是一邊說著,一邊想著孫尚香此話的意思。
「其實,也沒有什麼,這不是就要到年底了麼,眼下子浩他又不在長安,我們母女幾個,還有我那婆婆,卻都是孤兒寡母,在這邊總是不太方便,因而小妹卻是想帶著孩子們,還有婆婆一起回襄陽和我家公爹一起團圓一番的」
「再說,樂兒已經有些記不得當初襄陽城的樣子了,還有寶兒也是出生在長安的,好歹他也應該先去看看他老爹當年起家的地方的」孫尚香解說著,她這麼做的緣由。
不過待孫尚香再去看向徐庶的時候,卻是從徐庶的眼中看到了一絲玩味的笑意,「呵呵,弟妹,卻是不錯,雖然子浩那小子不在,卻也在短時間內,沒有能夠回來的可能,不過有你在,鄧府上下卻也不是那麼好欺負的啊」
「恩,你這就回去先準備吧,等你準備好了,我讓關將軍派關平送你們一程」徐庶說道。
見徐庶允了,且從徐庶的話語中,孫尚香也知道了這位徐庶師兄應該已經猜到了她之所以這麼做的理由,而且還要讓關平護送他們回襄陽,自是也要斷了有些心懷叵測之人在路上做一些個狗急跳牆的事情出來。
雖然孫尚香自信她的本領,加上鄧府中的家丁,自有一些是鄧瀚從當年的雲漢貨棧的護衛人員中挑選出來的佼佼者,而且這些人也是受過王越指點的,仗著這些人的能力,自能保他們一路的平安,不過有了關平的護衛,那意義自然也就不一樣了。
從徐庶那里出來不久,孫尚香便已經將她的意思向著府中的大小人等都說明了,雖然對于兒媳f 于此時說道要回襄陽的決定趕到有些突然,不過鄧夫人卻也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的,畢竟長安雖然不錯,可是和襄陽城相比,鄧夫人卻還是有些不習慣的。
當然本就是經歷過許多辛苦的鄧夫人卻也沒有那麼的嬌貴,也沒有覺得在這寒冬臘月的時候,要抱著一歲多的寶兒行徑這一路上的風寒會有什麼艱險的。想想孫尚香也不會將自己孩子的x ng命視為妄為的。
至于原本希望讓孫尚香跟著一起回轉一趟江東的那位江東客商,本也是十分欣然鄧府上下的這一番舉動的,不過在見到了關平率領的一隊精銳的兵士出現後,卻是明白了孫尚香這位原本的江東小郡主,卻是不會跟著他一同回去,好做他們手中可以借勢的棋子的。
一個女人若是身為姑娘的時候,或許還能為了自己的父兄的想法而行事,可是出嫁從夫,卻是會更多的為自己的丈夫和兒女們做著思量的。
畢竟如今孫尚香的一雙兒女,卻都是生活在荊州的勢力範圍之中,將來總是要依附于這樣的勢力才能有著更好的前途的,而他的丈夫,卻也是正在為著這一方霸主而貢獻著力量的。
當然若是孫尚香所托非人,鄧瀚的表現也實在是不可以的話,以這位江東小郡主的秉x ng,未嘗不會做出什麼孔雀東南飛的事情來。就說歷史上的劉備和孫尚香成親之後,劉備一是年事已高,自然沒有了更多少年之人,年少而慕艾的那份j 情,再有一個拿了一輩子刀槍的人物,當然更多的是希望能夠在他的有生之年建立更多的功業,當然也就不會對于猶如小女兒一樣的孫尚香有什麼更多的情趣了。
可是如今的鄧瀚卻是文武雙全,不僅月復有詩書氣自華,兼且于武藝之上,卻也是能夠讓孫尚香心生崇拜之意的人物,自是鳳凰可落之梧桐,燕雀可托之喬木,兩情相悅,自然也就少了對于江東的依戀。
加上如今的早慧的女兒,可愛的兒子全都有了,自然讓孫尚香沒有更多的心思用于他處了。
對于孫尚香從長安要折返襄陽的事情,畢竟是屬于鄧府的家事,在長安的孫尚香向徐庶辭行的時候,更多的也是用得是鄧瀚s 下里的稱呼,這一切的發生自然也就不會落在公務之上。
不過對于有心人來說,像孫尚香這樣的身份之人的行動卻是時時都有人在關心著的。
就像此時在襄陽城中的劉備一樣,同樣的位置,同樣的兩個人,卻是和前些時候的表情也都相差無幾的,不過兩個人的心理是如何的,卻是只有他們兩個人自己清楚了。
「主公,鄧夫人,孫尚香卻是已經從長安城起程了,而在那之前有江東人去過鄧瀚在長安的府上」依然是廖立在敘說著他們最新查探到得情報,雖然他的表情似乎沒有什麼變化,不過從他的語氣中,卻是能夠察覺到他語詞的速度比之上次有了增加的。
「哦,既然如此,公淵以為如何呢?」劉備依然是面無表情的說道。
「這其間必有深意啊,主公」廖立續道。
「哦,孤卻是尚未察覺,不知公淵可為孤解hu 否?」
「此乃在下之本分主公且看,以當下之天氣,卻還要帶著稚子**千里而返,實在有些不合常理,畢竟鄧瀚之子,不過一歲年紀,在這的隆冬時節,卻是很容易咬著不保的」廖立不斷的為他之前曾經構陷的有關孫尚香和江東有勾結的事情找著證詞,之前他們卻也是已經發現了江東人有意接觸鄧府,卻是沒有報告,只是要等到這個時候的。
「你還想說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