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五章任憑風1ang,我自不動(八)
身在新豐的鄧瀚,這個時候卻是不能夠再像以前那樣比較自由的穿行于各地的,當然那個時候的鄧瀚,那麼做也不是無所事事,他的行為總是能夠給荊州,以及給劉備帶來益處的。如今的他不能夠那般自由,卻是因為在當下,不管是行往何處去,鄧瀚的作為卻也不會比他在新豐這里待著,能夠建構更多的功勞的。
曹軍的後援糧草的運輸情況,鄧瀚這里通過楊氏商鋪的居間把握,可以很是輕松的掌握到。如今在這種天氣下,曹軍的運輸卻是已經開始受到了不小的影響了。
不知道曹cao會在如今的情況下,如何選擇,不過在渭水以北,如今倒是對于曹軍來說並沒有什麼能夠底定了那邊局勢的時機。
從最新的關于曹彰所部以及張頜,還有徐晃那邊曹軍的消息來看,這三方曹軍倒是已經彼此相連,尾兼顧而成了一個整體,布局嚴整的壓向了黃忠,田豫,吳懿三個人率領的十五萬左右的荊州兵。當然在這個時候,從涼州而來的馬岱也已經領著數萬的羌胡等涼州下轄的歸服漢化的部落騎兵,開進了北地,距離黃忠等人的涇陽縣城,卻也不遠了。
想當初黃忠仗著手中不到三萬人的弓弩兵,便能夠和夏侯淵所率領的十萬多的曹軍騎兵戰而勝之,並將夏侯淵所部人馬給趕出了雍州。而今配在黃忠左右的卻不僅僅有田豫,這隊騎兵,還有吳懿手上的數萬的步卒。再加上如今還有了馬岱統領的這些人的加入,可以讓渭水以北的局勢,即便是再不利,可是在荊州軍的後路安全,糧草無虞的情況下,縱使曹彰所部再是b 迫凌厲,卻也不會有太多讓人憂慮的事情生的。
況且隨著如今曹彰所部進展順利之故,已經讓曹軍在渭水以北的戰線擴展的相當的長遠了,從許都方向行過河內,再沿著蒲阪津等渡口給他們供給糧草的這一路上,所要耗費的人力物力,卻也漸漸的顯得靡費日多。
當然曹彰所部每日里都在對黃忠的防線施加著壓力,即便是如今這樣的天氣下,以曹彰的年輕氣盛,他自是希望能夠盡快的將渭水以北的荊州軍加以殲滅,從而也就可以兵進渭水沿岸,從地理形勢上,對于渭水南岸的長安施加威懾,也可以和在鄭縣籌謀進攻新豐劉備的g平劉備軍勢,建立起滔天大功。
如此一來的曹彰所要耗費的糧草當然更比平常多上幾分的。可惜在如今曹軍佔據的路線上,所遇到的諸多雍州地盤都是被做了堅壁清野的戰術的。
長安方面倒也不擔心如今有了這場戰火紛紛,讓這些地方上的百姓流離失所,卻是因為張魯這位五斗米教的師君大人的存在,盡管這些渭水以北諸多地方上的百姓,其固有的出身並不是出自漢中之地,倒也因為周遭人的信服,也對于如今配合荊州軍,主張讓大家暫時離開家園的張魯的號召,而隨著一眾鄉鄰,一同按照荊州軍的布置而做了退避幾舍的處置。
正因為這個緣故,以及荊州方面提前的準備和布置,倒是讓此時的涇陽以外的渭水以北的許多地方,完全沒有什麼可以讓曹彰的騎兵們能夠找的到得糧草等其他物資。
當然此時在新豐以東的地方,曹cao卻也是面臨著這樣的情況的,很多的地方卻都是渺無人煙,如此的雍州自是和之前由賈詡報給曹cao得知的雍州的情形,實在有太多的不同。
面對著這樣的情形,曹cao卻也能夠看得出,如今的劉備對于這一場戰事的決心的。而能夠做到這一步,一方面也是因為之前在潼關,在北地,還有上郡,馮翎等諸多地方,都有著延緩曹軍進攻度的,很是頑強的荊州部隊的攔阻,再有便是可以讓曹cao看得出,如今的雍州地面上,那些黎民百姓對于劉備的擁護程度,卻是非比尋常的。
對于劉備穩定人心,籠絡士民的本事,即便是曹cao,也很是佩服的,正因為劉備身上的那種近乎天生的對于他人的平易近人的魅力,卻是這麼多年來曹cao一直將之視為平生大敵的根源。
不過雖然是早早的就看到了劉備的這種特質,可惜的是,到如今,屢次沒有把握住機會之後,曹cao已經讓劉備養成了自己的勢力,也已經是天下之諸侯中最強橫之人了。
由于諸多地方都是人煙稀少,故而現在這百萬規模的曹軍,一切的後援糧草,卻都要從許都等關東各地一一的征調而來,這對于曹魏一方來說自然是一個相當巨大的壓力的。
這種壓力對于曹cao,對于在許都城中的曹丕,還有曹沖等人都是很是焦灼的。
從去年秋末之際,劉備稱為漢寧王之後不久,到如今,曹軍的征兵進攻已經是持續了將近一年之久了。這樣長久的消耗,雖然曹魏方面在之前的五年時間中,一直都在緊鑼密鼓的積累著,可是這樣規模的軍事行動,不僅在持續的大量的消耗著曹魏之前花費數年之功的積蓄,卻也在極大的影響著曹曹魏地面上的展,畢竟要保障這些前線將士的戰力,這後方的糧草自是需要征調不少的民夫來參與運送糧草的,更會因此而影響到屬地中的糧食等作物的種植。
等等的一切,卻都是無時無刻的不再向曹cao訴說著如今這場戰事,對于曹魏的重要x ng。一步天堂,一步地獄。成功戰勝劉備,進佔雍州,卻是可以讓之前的一切消耗都得到補償,即便沒有在最後繳獲多少劉備軍的物資,但是將原先的雍州地盤給徹底的掌控在自己的手中,這一點,便能夠讓天下的大勢,因此而生轉變的。
當然如今有了楊氏商鋪參與到曹軍的糧草的運輸當中,自然給了曹軍節省了不知道多少的消耗,一者因為楊氏商鋪的主動請纓,源于他們比那些臨時征調的民夫更加有效率和專業的運送,可以讓曹軍的糧草的運輸,更為便捷和節約,卻也在一定的意義上,緩解了相當數量的民夫的勞作辛苦,從而能夠讓這些人回去務農等,cao持耕種之事。總是因為有了楊氏商鋪的存在,使得如今的曹cao倒是覺得比之前的時候,方便的許多。
故而對于這樣的有功之屬,曹cao倒也不吝于獎賞,當然此時在戰時,究其細微處,如何論功到還說不上,不過在這個時候曹cao卻是已經給在許都的曹丕,曹沖兄弟等相關的主事之人,已然下了嚴令,對于楊氏的作為,在戰事未有結果之前,都要大方通行之便,至于說那些包藏禍心,或者嫉賢妒能之輩,如今但有行動,便以叛國通敵之類的罪名,加以誅除。
當然有了楊氏商鋪的存在,自是給了曹軍的運送糧cao的事情,有了極大的改觀,也給了曹魏方面更多的便利,不過畢竟他們卻不是萬能的。
對于曹彰這里不斷向雍州內部延伸的針線,如今楊氏商鋪所要承擔的壓力,卻也在不斷的加重之中。
再有了如今這連綿不斷的雨勢,可已經讓曹彰大軍的用度,漸漸的生出了一些讓人覺得不安的變故。
「俊義將軍,似乎近來軍中的糧草似乎有些運送不及啊!」曹彰卻也在戰事停歇之時,向聚在一起的張頜,還有徐晃詢問一些事情。
「卻是因為如今這雨勢一起,讓運糧隊總是在路上耽擱些時間,不能不說楊氏商鋪的人他們不盡心盡力,卻是只能夠怪這天氣,是在是叫人為難,若非如此,在之前的運糧事情中,他們還沒有生過一丁點的疏漏的!」
「當然,之前也曾經有過因為許都那邊有些人的從眾作梗,也讓楊氏商鋪的一批糧草在運輸途中為人所搗毀了,不過為了大軍的安全和用度無差,楊氏商鋪卻是在很短的時間內又從新的起運了一批糧草,最終等他們送到軍中的時候,竟然沒有錯過了運糧之日。」卻是張頜說道。
「哦,不想還有這種事情,這楊氏商鋪,倒也做的不賴啊!」一旁的徐晃,自bsp;他們兩個人自是閑談著對于楊氏商鋪的了解,不過此時的曹彰卻是沒有為他們兩個人的話題所吸引,而讓他失神的卻是之前張頜言辭之中提及的,那些身在許都城中的對于大軍糧草的運送,暗中作梗的人物。
雖然曹彰自是願意成為一個名標青史的將軍,不過這卻是不妨礙他對于曹cao身後位置的生出些想法的。就像曹cao平生自詡,也是在最開始的時候是希望在他死後的墓碑上刻著「漢征西將軍曹cao之墓」一般,再看看如今曹cao的行為,故而對于如今的曹彰來說,他的父親便是他前方路上的指路明燈。
而今的他自然也是要建立更多的軍功,但有軍中的威望,再有軍隊的支持,曹彰自是可以掌控更多的力量的。
此時的他自是在渭水以北,建功立業甚為順利,即便是曹cao那邊,坐擁將近百萬之兵,和劉備的七十多萬兵馬,相對在渭南兩邊,卻都是在一直的對峙之中,這樣看來,他曹彰當然是為曹魏一方在這場戰事中,先拔了頭籌了。
曹彰自是一為,也正因為他這樣的表現,卻是讓他的那些個兄弟們,心中有了別的心思了。
「兩位將軍,如今這種天氣之下,對于運輸糧草之事,自是困難,不過既然楊氏商鋪的人,在當初敢承擔下這千軍重擔,想來在之前就是有所預料的。而今到了這個時候,卻也不能因為天氣的緣故,讓他們有所懈怠,固然我軍還要在此地征戰,所以卻要讓他們也知道,在今後的時間里,軍閥如山的凝重,大軍糧草卻是關乎著全軍上下多少人的姓名的,那楊氏商鋪卻是不能夠有絲毫的遲滯,如若不然,那就等著軍法從事吧!」
「是!」張頜和徐晃兩個人,自是停下來對于楊氏商鋪的贊語。對于曹彰的這個做法,盡管听上去是有些不近人情,不過張頜和徐晃兩個人也沒有什麼對于楊氏商鋪的同情,畢竟對于像張頜,徐晃這樣的武將來說,這些商人的地位,卻是完全不在一個級別的。哪有人會對螻蟻的生死關心過的!
當然此時的張頜,和徐晃畢竟都是人精子,卻也在隨後的時間里,猜到了曹彰他的本意並不是因為這一次兩次的運糧補給未能及時到達的緣故,而是因為在許都的後方形勢。
張頜自是在早年的時候,見到過袁紹手下幾個兒子,袁譚,袁尚,還有袁熙等人彼此爭鋒的那種場面的。卻是沒想到當年的那些個情節,到了如今,又要在他的眼前一一的展現了,當然和袁紹相比,曹cao自是要勝過他很多的,而今曹cao的幾個兒子,在能力和才華上,當然也是和袁紹的幾個兒子相比,也是勝過不少的。
不過事情終究還是那麼一回事,而他們所追求的事物,也都是一樣的。
張頜倒也沒有去糾結是不是有種時光倒流的感慨,如今既然他們三個人中的主事之人對于楊氏商鋪的行為下了個結論,他自然是要去執行的,盡管對于楊氏商鋪來說,這個事情多少有些無奈,不過這世界上,總是有些事情讓人很是無奈的,顯然這便是一件。
當然任是曹彰,或者張頜等人如何想象,當曹彰的這個命令傳到許都,再從許都傳到新豐的時候,鄧瀚卻是覺得此時軍帳外面的天空,盡管陰沉,卻是顯得十分的光明。
「來人,向許都那邊送最新的指示,現在開始讓楊氏商鋪先對于曹彰那邊的這個命令,向曹丕等人訴苦一番,再向曹cao那里也選人去疏通,總是要讓曹丕等人覺得這個事情,可以讓曹彰在曹cao那里獲得一個不怎麼能夠和人好生相處的印象。畢竟之前曹cao這才下令要給楊氏商鋪在諸多事宜上以通行方便之權,而今這曹cao的命令下放不久,他的兒子,如今在渭水以北,可謂是出盡風頭的曹彰便要在這個當口給他的父王,來一個頂風而行,倒也不知道這bsp;也是,畢竟楊氏商鋪在諸多事情上並沒有做出什麼不妥之事,況且如今在雍州地面上的曹魏大軍,卻也多虧了人家竭盡全力的做事,才有了眼下這等方便的用度,也讓關東有閑散的一些民夫,可以保證相當一部分的正常的糧食耕作。
畢竟民以食為天,雖然之前曹魏方面有儲備,可是現在大軍外出,征調也不知道有多少的民夫為大軍的行進用度而支援著,也因此影響了不知道多少的糧食餓更重,坐吃山空,立地吃陷,曹cao自然也不想他將來的曹魏,或者能夠將雍州佔據了之後,所留下的關東諸多地方都是一片的荒蕪,而雍州之地也被他們給打的稀爛的。
鄧瀚的指示自是給在許都的有心人稍微的提了個頭,便有晉森等人在劉曄的指點下,自是去完美的執行去了。
畢竟如今的許都城中,若說到智慧之高,政治權謀的老道,或許當下的許都城中,卻是沒有幾個人會是劉曄的對手的。畢竟郭嘉,賈詡兩個人還有司馬懿都跟在曹cao的身邊,而程昱雖說也是老而彌堅之輩,不過因為其秉x ng剛強,倒也沒有劉曄這個鬧市中的隱者那般,能夠擁有一種處身世外的清靜和灑月兌,自然也就不能夠更為精準的把握一番如今許都城中的一些個人情往來的。
故而有時候鄧瀚卻也是想,幸虧在許都城中,還有這麼一個劉曄的存在,才會讓他的中司馬府在很多事情上,不用來回的向荊州方面請教,但有疑惑之事,可以從劉曄那里得到很好的建議,也正因為這樣,才讓他們能夠在許都城中,往來從容,攪動著許都的風雲變化,卻也很少讓人給逮住把柄。
也幸虧是如今的劉備的實力強勁,若非如此,想來也不會讓劉曄對于曹cao失望之後,不再過問世事,畢竟他也是漢時宗親一脈,在見到了像劉琦還有劉聰,以及劉璋等有名的宗親之人,都歸附到了劉備的身邊之後,也未能忘懷自己的血脈之源。
許都城中的事情,自然在劉曄的cao持之下,漸漸的按照他們設想的那般進行著。盡管此時的曹丕也是明白這個時候乃是戰爭之時,前線的戰事大于一切,當然在這個時候要想在曹cao的面前給曹彰,這位眼下在渭水以北為曹魏一方攻城略地的曹家千里駒,抹上點什麼顏色,很是有些為難,不過畢竟楊氏商鋪卻是沒有犯過什麼太多的失誤,故而有意無意之間,曹丕總是讓曹cao看到曹彰在渭水以北攻城略地的同時,也在表現出一幅飛揚跋扈的樣子。
雖然曹丕並沒有中傷于曹彰,不過知子莫若父,而知父卻也莫若子的,曹丕也很是清楚自己老爹那多疑的秉x ng的,有時候,越是越蓋彌章,卻是更加讓人覺得可以,而有的時候不說什麼話,卻也能夠讓人覺得其中定然有因。
曹丕自是給曹cao取信對于曹彰很是稱贊了一番,對于曹彰的統兵作戰的能力自是標榜的很,不過他的話中的贊嘆之語,總是有言猶未盡之感。
對于曹丕這樣的表現,曹cao自是會生出疑忌的。畢竟從上次他在外為華佗診治頭風之兵的時候,曹彰便曾經領著大兵千里奔回許都,從那時起,曹丕對于曹彰卻是便很少有什麼好顏色,當然更沒有在曹cao的架前說過他這位兄弟的好話的,如此的作為,卻又在這個時候,一者曹丕在後方為前線的軍需用度,勞心勞力的時候,而曹彰卻是在前線摧城拔寨,飛揚跋扈,這其中自然有些事情是想讓bsp;「文和,如何看待著眼前的事情呢?」
「啟稟主公,有些事情,在這個時候還是先听之任之吧!」
听到賈詡如此說,曹cao卻也明白,在這個時候,他卻是不得不如此做的,畢竟對于渭水以北的情況,他也是清楚的。
雖然曹彰自是已經將黃忠率領的劉備軍壓縮在了一個相當狹小的範圍之內了,不過卻是到了這個時候,像是曹軍之前的那種鋒銳之氣,完全的消失了一樣,好長時間卻是再沒有什麼更進一步的戰功。當然這也不是曹彰他們不努力,卻是因為此時生的許多事情,總是讓曹cao覺得很是有些不安的,若是在這個時候臨陣換將,他卻是擔心原本在渭水以北還算不錯的局面一下子有所崩壞,到了那個時候,卻是叫bsp;「既然文和如此說,不妨近些時候,勞煩文和你去子文那里,探視一番,如何,也將孤的一些個心月復之言,給他jiaojiao底,若是可以的話,也要好生的勸說與他,畢竟為將者,卻是不能夠像呂布那樣,听不得人言,單憑個人武勇,只能夠成為匹夫之勇,不能夠統領大軍做到萬千兵士上下同心之人,如何能夠成為一代名將!」
曹cao當然對于曹彰有著很深的期望的。畢竟他的這個兒子,也是他親生的,他總是不希望自己的兒子會因為一些個小事,引致眾怒,這戰場之上,兩軍對陣之間,卻是有太多的可能生的。
「主公,在下明白主公的意思了!」賈詡卻是言道,「不過如今這個時候,我軍是不是可以讓李典將軍他們行動了!」
「至于這件事情,文和可曾于奉孝商議過,你們兩個人又都是如何看得!」
雖說如今的郭嘉的身體在戒了五石散之後,已經是好了太多了,不過畢竟如今在雍州地界上,又是陰雨綿綿之際,卻也讓他多少有些身體不適,為了顯示曹cao對于郭嘉的關心,這個時候的議事,卻是曹cao讓賈詡在兩者之間做一個中間人,當然有時候曹cao也會親自到郭嘉的帳中商議的。
「奉孝,卻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他說道,此時每一步我軍的行動,卻也總要多些謹慎的!」
「卻是不曾想,當初那個1angdang不羈的郭奉孝,如今也開始勸孤行事謹慎了,雖然這不像是他一貫的作風,不過既然奉孝如此說,定然有他的道理的!」
「主公卻是說的不差。在奉孝的帳中議事之際,他卻是言道,我軍如今的局勢,看是稍佔上風,不過以大局而言,在我軍和劉備軍的雙方對峙的過程中,我軍實際上每天都在虧損著。畢竟如今我軍和劉備軍對峙在這里,他們自是可以比我們更加便捷的從後方調運糧草,畢竟我軍現在實行的那些個商人運量的方法,還是從荊州那邊借鑒而來的,荊州卻是先我們一步,如此一來,在我們兩家對峙的時候,我軍相比于荊州兵馬,受到的戰事的影響,自然是我們更多更大的!」
「在這近一年的時間里,我們因為征調豫州,司隸等地的民夫為我軍事所用,已經讓這些地面上的許多田地又變得荒蕪了,可是從荊州那邊傳來的情報上可以看得出,因為荊州方面對于農事的重視,他們那邊卻是有些勞作完全可以讓婦孺老弱承擔,而那些個農夫,卻是能夠或為荊州大軍輸送糧草,或為荊州的武器裝備的制造提供助力,如此看來,我們在不斷消耗著自家實力的同時,荊州當然也在消耗,不過他們在消耗的同時卻是在不斷的保持著生產,而我們雖然轄地中的人口戶數看著要比荊州人維多,可是這其中的生產率,卻比不過荊州!」
「生產率,這是何解?」
「哦,這是從荊州那邊傳過來的一個詞語,意思是說,一個人在一定時臣之內做工的效果的大小!」
「當然我們這百年的效率卻是有些低,不僅僅是一個人,將之放開到我們整個底盤上,和荊州的劉備相比,也是都多有不如的!」
「明白了這個生產率的高低這個詞,卻是叫在下明白了,這些年來荊州方面在諸多方面雖然很少主動的出外征戰,可是他們但有出手便從不落空,卻是效率甚高!當然即便是他們多是防守的時候,卻也是效率不低的,且看他們幾次和孫權作戰,卻也不斷的消耗著孫權江東的實力,而他們自己每一次的戰事,所遭受的損失和傷亡,卻是都微乎其微的,有了這一次次的積累,可是讓江東孫權,是越打越弱,而同時倒是讓荊州方面的劉備,是越打越強了!」
「正是其理啊,文和果然心思細膩,從單單一個詞語中便能夠看得出如此之多的東西來!」
「主公之贊,在下卻是不敢應承啊,卻是多虧了荀公達的遺書中的提點呢!」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