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之雲台 第二百零五章 天下安(五)

作者 ︰ 無心楓

晉森的來信對于那吳質的信息以及他在許都城中的行事當然也是有所描述的,不過在晉森的來信中,鄧瀚自是能夠感受到他的這個布置在許都城中的棋子,對于吳質還是多有不屑的。

不過這些事情在鄧瀚這里確實不是什麼問題,吳質的人品當然多有寫問題,不過對于吳質所承擔的身份,以及他對于曹丕的關系,倒是在這個時候很是能夠讓鄧瀚有些想法的。

劉備自是已經掌握了當下的天下大事,不過對于將來的後望如何,當然不會是一帆風順的,好歹曹操在魏地的基業並不是紙糊的,而是曹操和一幫子文臣武將,歷經了不知道多少艱難困苦才打造了如今的成績的。

雖然說如今的曹魏的實力經過了這麼多的不利因素,當然給了他們太多的打擊,也已經讓他們傷了巾,動了骨,可是卻是瘦死的駱駝還比馬大的。曹操再怎麼也不會想江東那樣,能夠在如此的短的時間內,就為荊州的兵馬給輕松的收拾了。

當然在如今的這個時候,所謂的曹軍當然都是一片哀鴻,這樣的形勢下,他們的外部的攻擊若是再有所逼迫的話,倒也會讓曹軍在短時間內能夠上下一心,全軍一體。

曹操下轄的幾個州郡,這為數不小的人口戶數,倘若讓他們混不憐惜的強行征兵起來,那樣的事情也是未獲不小的。

當然對于劉備他們將來接收這關東諸地當然是更生出不知凡幾的繁難之事,鄧瀚當然是一個比較不喜歡麻煩的人,故而此時的他難免還得為如今的曹魏的形勢再做些綢繆,當然不過只是一些小手段,畢竟戰場之上的事情,自有龐統還有徐庶兩個人給劉備出謀劃策,他在兩個師兄的面前也是不敢輕易的多話的,當然除非到了一些比較微妙的時候,更多的需要考慮一些比較謹慎的細節的時候,鄧瀚倒是可以幫著他們做些補充。

就像此時,鄧瀚自是將他關于在許都城中發生了一些變故之後的新的構想,言說給劉備以及諸人听取。

「主公,近來那曹丕倒是好死不死的又在許都城中大殺特殺了不少的人,那些亡故的人更多的都是當年從雍州遷居到關東的人啊」鄧瀚說道。

听到鄧瀚如此說,此時的徐庶和龐統兩個人自是看了他一眼,畢竟導致惡劣如今這樣的結果的緣由,便是之前鄧瀚讓楊氏兄弟在曹魏方面做了這麼一場大事的來源。

而今楊氏兄弟可是已經在曹偉境內好生的為劉備這一方做了些大事,面對這樣的來龍去脈,想來劉備卻也會有些春秋筆法,對于楊氏兄弟的作為,只言他們的功勞,畢竟沒有楊氏兄弟在曹彰大營的貢獻,卻也不會讓黃忠和趙雲在渭水以北那樣輕松的就將那近三十晚的曹魏大軍打的只剩下了不到原先的九分之一,更是由此逼得曹操在華陰一線不能不為曹彰的敗績做出一搏的決定。

現在的劉備大軍當然是領受了楊氏兄弟這陣前反戈一擊的好處,也因為楊氏兄弟和閻行在並州的暴起發難,更是將並州的北方在接應了麻袋之後,和從蒲阪津越過了大河的趙雲,南北相應,將並州統合,也就快要成為了劉備的下一個勢力範圍。

此時听的鄧瀚這麼一說,劉備當然清楚了曹丕在許都所做的一些個事情的緣故。

「不想那曹丕居然在這等關頭還有這種害人的心思,呵呵,果然是曹孟德的的一脈相傳,父子親親,本性如一,天下鑰匙落在他們這等人的手上,可是對于我大漢子民的無盡傷害啊」

劉備卻是沒有提及任何關于殺人之事的遠古,只是將這件事情歸結到曹操父子的本性上。

「不過曹丕這樣一來,當然是在眼下將許都城中的民心都為之震懾了一番,可是人若不畏死,卻是怎麼殺也不會殺完的」

「正是因為這個緣故,所以我倒是覺得對于許都的攻略要更為方便了不少呢」

不等鄧瀚明說,此時的劉備等人當然也知道了鄧瀚話語里所隱含的意味。

當然此時的許都城還是有段距離的,劉備等人當然也就讓鄧瀚他們先去暗自琢磨,如何才能夠夠更好的將他們所代表的大漢的意志盡快的擴展到整個天下。

至于在這一過程中的傷亡,畢竟一將功成萬骨枯,必要的傷亡,卻也是為了將來更好的,更多的人的安樂。

從函谷關到許都自是相比起從鄭縣,從華陰等地,更是與許都相近,雖然此時有函谷關上曹軍更為嚴密的把持,可是對于中司馬府的消息在兩地之間的傳遞倒是,沒有多少的阻礙的,如此一來當然是要快了不少。

晉森從鄧瀚的回信中自是知道了如何應付吳質的辦法。

先前的吳質之所以能夠注意到他們,更多的是因為在楊氏商鋪這些年經營在許都的過程中,似乎晉森不管是在曹丕的府上,又或者是在曹沖的府上的時候,和楊氏兄弟確實交接最多的人物,不過,任是什麼時候,不管是除了什麼事情的時候,晉森卻都是能夠事情過多身心而沒有絲毫的妨害。

如此一來,晉森這里因為沒有什麼事情,似乎也就顯得很是有些怪異的。

吳質當然不是蠢笨人,對于這樣的怪異當然也有些心思去把握的。

至于如今的曹魏上下的諸多有識之人,當然是清楚如今這天下,卻是少不了荊州人的刺探的,而這些年中,除了當年的同仁堂在華佗和鄧瀚兩個人為曹操治病之時很是明目張膽的漏了行藏,也很是光明正大的從容的離開了曹操的地盤,讓諸多的有心人都知道了荊州人對于他們的消息的刺探發展到了一個什麼地步,當然在同仁堂退散了之後,像吳質這些人定然不會相信在許都城中,就沒有了劉備方的人馬了。

而這些年中,荊州人沒有明顯的和曹魏的暗探們作出更多的聯絡,不過既然有了楊氏商鋪這樣漏出了收尾的人物,自然順著這顆藤,也就能夠漸漸的模出些暗瓜了。

當然吳質對于晉森的問候,倒也沒有什麼惡意的,不過就是些試探之言。

之所以選定了晉森,除了他和楊氏商鋪的聯系比較緊密之外,還有就是這些年中,在許都城中發生的不少的怪異的事件中,若隱若現之間都有著他的身影,對于這樣的任務,縱使平常人,但有所覺,也會覺得有些異常的,何況是吳質,更何況是晉森這樣的人物,常年和哪些有些疑忌的任務接觸,更是和曹丕,曹沖這樣的公子身邊出沒甚多,當然即便是當年的荀彧遺失的事件中,貌似也是為曹丕所信重才讓他去了一趟荀彧的附上,可惜結果就是如今,讓荀氏一門的人都跟著到了襄陽城,並成了劉備所倚重的近臣。

當然吳質他們並不會清楚荀彧在荊州實際的職務,不過既然荀彧出現在了襄陽城,而且也是活的相當的滋潤,自是在像吳質這樣的人的心中很是有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月復的猜度。

畢竟在曹操選擇了如此做的時候,他就應該想到了這樣的結局。

劉備麾下的兵馬,不僅在士氣,在人員兵種的多寡上,在裝備,還有對于地利上的佔有,更有對于情報的掌握上,都在他們這一眾曹魏將士之上的。

處于戰場當面的,關羽,張飛,馬超,龐德,魏延,這些人和曹操手下的將領相比,不僅是單挑的本事,還是統兵作戰的能力,卻都是不下于如夏侯惇,張遼,樂進,等人的。

可是此時在曹操身邊的將領,也就只有夏侯惇,張遼,樂進等人。在這些年的戰事中,尤其是和劉備軍的作戰當中,卻是讓曹操很是受累于手下的將領們的遺失。

從最先開始的時候,還是像滿寵為劉備所留,然後便是荀彧,接著還有田豫,近來更有夏侯淵父子,以及張頜的被俘,李典,于禁,蔡瑁等人的戰死沙場,雖然在這一次次的戰事中,本該也有些大浪淘沙,而出現一些個能夠為他曹魏的將來而養就的將領出現的。

可是現如今看來,這些年的磨練,到時給了劉備的手下出現了不少的新進人物,像在荊南的李康和王基,在雍州這里的鄧艾,霍峻,卻是都在漸漸的成為劉備麾下的有用人才。

人力本就不及,士氣也見衰弱,而作為領兵之將的人選,卻又抵不上劉備軍中的這一個個都可以算的上當世的虎將的人物,再有還有如今荊州對于兵士們的裝備的補充和配發,卻是曹魏這一方面多少有些不及的,故而曹操或許在他選擇戰,而不是退的時候,就已經對于最後的結果有了明悟。

不過他卻是不會選擇退的,畢竟如今的他已經是退不得了。

故而結果成如今這樣的,倒也沒有太出乎曹操等人的預料。

在和劉備軍大戰之時,作為先鋒的夏侯惇,倒也在開始的時候盡可以抵擋了魏延的騎兵攻擊,不過對于要講魏延所部的兵馬全都圍殲,然後指令張遼和臧霸兩位將軍所部兵馬分別從兩翼攻打魏延所部,並尋機穿插于魏延的背後,從而給大軍圍殲魏延形成機會,這樣的目標卻是沒能夠實現,不是張遼和臧霸他們不怒了,卻是因為他們所遇到的抵抗之人,卻是分別領兵來沖擊曹軍陣勢的關羽和張飛。

張飛自是平生交手之武將很多,不過當年的他到時在下邳城上,為關羽所攔,而沒有和張遼交手,此次倒也算是了了他多年以來的一個遺憾。而對于臧霸來說,他所面對的關羽,雖然說如今的關羽已經是五十多歲的人了,可是時光並沒有讓他的本領有太多的退避。

而作為當年溫侯呂布身邊的將軍,對于這樣的對戰,雖然臧霸也是清楚得很,可是對著和呂布相差不是很多的關羽,臧霸倒也沒有太多的戰而勝之的機會的。

在三對三的情況下,雖然劉備軍這一方作為先鋒之將軍的魏延相比于關羽和張飛,多少有些不及之處,可是倒也能夠和夏侯惇有來有往,而在關羽和張飛將兩翼處的曹軍擺平了之後,自然能夠容出空來一同進兵夏侯惇的。

而在同時,馬超和龐德兩人的西涼騎兵缺也不會無所事事的。

憑著騎兵的快速的機動性,以及騎兵對于步兵的天然的壓制,這兩部劉備軍卻是進可以從容的加入到了戰場上幫助他的袍澤兄弟們對于曹軍的陣勢進行毫無顧忌的沖殺,而後也可以隨意的追擊著曹軍的敗卒。

野戰上,已經沒有什麼優勢的曹軍,卻是不必荊州兵馬的將領多,而且個個都是武勇不凡,而今的劉備卻是不像歷史上的他,僅僅只有一個益州之地,而如今的曹操當然也不像他在歷史上,天下十分之七卻都是他的領土,而因著這樣的顛覆,當然讓劉備可以擁有更多的將領,當然雖然說如今的將軍更多的還是當年跟著兩個人一同征戰天下的將領們挑著主梁,可是即便是這些老家伙們,曹操手中的老人們,卻是已經遺失了太多了。

此消彼長之下,當然讓劉備軍也就更加能夠在華陰城外的戰場上獲得了更多的優勢了。

華陰城卻又不是什麼雄城,盡管有了劉備軍這些年的加固,更兼此地的地形並不能夠將劉備軍的大軍全都布展開,讓他們從容的攻城,可是野戰不利之後,自是讓那些好不容易恢復了些的曹魏將士的軍心士氣,又是快速的消退了下去。

華陰城當然是相當的堅固,雖然不是雄城,也應該稱得上是個堅城,可是這堅城,終究游戲規模不足,當然是擋不住劉備軍大軍的攻勢的。

即便是在華陰城後還有潼關,可是單單守著潼關的話,可是有如何能夠當得了那些卷土重來的無當飛軍在他們的左近神出鬼沒的出現騷擾曹魏將士的前後左右。

自曹彰的三十萬兵馬敗喪在大河邊上,最後僅僅是領著三萬多兵馬和徐晃和賈詡兩個人狼狽的逃回並州之後,這一次的曹操卻又是在雍州東面,渭水以南的地面上接連的敗軍于野戰,守城戰,自然也是讓手中的四五十萬的兵馬,所剩下的不足十萬,也是慘敗連連終歸是敗退到了函谷關。

而隨後將華陰和潼關一一收復了的劉備軍倒也沒有急著去攻打函谷關,盡管此時的關上的曹軍都是驚慌之人,再有連敗之後的士氣低沉,不過即便如此,畢竟函谷關也是一座雄關,在此攻城總是會有大量的傷亡的。

故而此時的劉備軍所采取的策略,卻是並沒有急躁而進。畢竟若是並州沒有為劉備軍所迫的話,他們自是不得不在這里強行的破關可是如今劉備軍卻是完全的讓進入並州的大軍加快些手腳,從河內而用兵冀州和豫州,這些地方卻都是一片平坦,當然好用兵,且對于如今的曹魏來說,這些地方還沒有什麼可以用的上的兵馬的。

再有從荊州方面而言,在新野以北的曹仁兵馬也未嘗不是一個阻礙,卻又是需要提前對他們也做出安排的。

當然更重要的還是,對于如今的情勢下,劉備也是在等待著從江東而來的消息的。

劉備自是隨著如今的大勢在手,可以越發從容的用兵。

畢竟如今的曹魏既然已經是將近百萬的兵馬都是喪在了雍州的地面上,而他們剩下的兵馬雖然還有,不過又如何能夠和如今的劉備軍相比,當然為了能夠在接下來的戰事中,不需要再去攻打那些一個個的為曹軍鎮守的城池,他們也是需要考慮讓曹軍能夠季節一些,也好讓劉備軍更加能夠迅捷的收拾了曹魏的反抗勢力的。

天下如今對于劉備的抵抗,也就剩下了曹魏和遼東的袁尚了,江東就要成為過去式了,在這個時候,且先看看江南風色,讓大軍在如今這個時候進行一些必要的休整也是需要的。

曹軍戰敗的消息,自是和江東為劉備軍掃平,孫權最後還是選擇了投降的結果,一並傳到了身在許都的曹丕的手上。

而正是因為這兩份一同抵達的消息,卻是讓曹丕再也不能夠保持他平日里的公子風度。當吳質進到大典之內的時候,看到的曹丕卻是已經度過了他歇斯底里的那一時間。

不過在看到是吳質來了之後,此時正喘著粗氣,曼聯潮紅的曹丕卻是有些神情呆滯,雙眼凝視著正走進的吳質。

略微的掃了一下殿中已經是被投擲的七零八落的那些案幾,以及隨地可見的紙張筆墨,吳質倒也沒有太多的話說,不過對于那像是在嘲諷曹丕一樣,此時還依然是擺在他面前的軍報,吳質也沒有主動的走過去幫著曹丕將之撿起來。畢竟有些是既然已經發生了,作為與之有關聯之人,當然是會因為事情結果的不如意,而失落,當然有些人會表現的很異常一些,就像此時的曹丕,不過像吳質,雖然對于接下來的曹魏的前途也是相當的不看好了,可是畢竟這些年來,他也是跟著曹丕一起,才有了如今的風光,總是不能夠將這為給了他前途和官位的公子不做一番勸導,盡管如今看來,他手上的官位和前途已經是暗淡了。

雍州一戰的結果,還有江東孫權的選擇,當然是給了像吳質這樣的人的打擊,不過他們之前的努力更多的也是為了讓像曹丕這樣的人能夠獲得那個魏王世子的位置,從而到了將來也可以讓他們水漲船高。

吳質自是知道此時曹丕心中的失敗,以及那種灰心喪氣的。

可是這個時候即便是讓吳質說什麼話,一時之間,還真的不知道說些什麼話,能夠很有效的將曹丕的情緒在短時間內給轉換過來。

這些年來,曹丕對于和他的那幾個兄弟的爭奪卻是付出了太多了,尤其是對于他自己來說,他當然也知道,魏王將來的人選定然是需要一個身心健康些的人物的,不過曹丕自己卻是多少有些氣息短促的毛病,當然這樣的事情他卻是從來沒有和他人說過的。故而方才的一同發泄,雖然是一時之間讓他的心情也算是有了個釋放,可是也讓他一是不顧之下,也引動了他的隱疾。

多年的辛苦到了如今,卻又是到了讓他覺得很是推搡的時候了。故而若是在往常,但見到像吳質這些他平日里最是信任的手下的時候,他總是會壓制自己的氣息不純的毛病,可是此時的他自是再也沒有了那種心機了,畢竟他的圖謀到老人如今來說,其結果倒是沒有什麼希望了,魏國之地目下雖然還姓著曹,可是如今的局面之下,又如何還能將這個姓氏再保留更長的時間呢!

既然事情到了這一步,他也不需要在過的那麼辛苦了。

「呵呵,咳咳,季重,倒還有你來關心于我,呵呵,咳咳,此時讓我很是有些好受」一句話中卻是憋得曹丕之前就泛著潮紅的臉色,更行夸張。

「公子,這可是怎麼了,雖然大軍有敗事,可是現在這個時候可不是什麼生病的好時候啊」吳質當然也知道這個時候若是說什麼爭位的話,實在是有些傷人,故而他也就部問次以來的話題。不過這個時候的他到還是沒有想到平日里他們敬重的那位風度翩翩的丕公子,本來就是一個病秧子。

曹丕緩緩的喘了幾口氣,待到呼吸稍微平復了之後,這才說道,「季重,眼下父王那邊總歸是敗了,可是叫我怎麼辦啊」

曹丕如此問,在吳質的耳中听來,一時之間倒也沒有明白此時他的意思,以為曹丕還要為了那個在如今這樣的情勢下沒有什麼實際意義的王世子的位置堅持著自己的想法。

不過既然曹丕如此問了,他一不能夠部說借場面上的話的,「公子,這個倒也無需進展,雖然大王此次兵敗,不過勝敗多是兵家常事,並沒有什麼讓人驚訝的,畢竟如今劉備軍不也還停步在函谷關下麼,至于並州的事情,我軍還把持著潼關,劉備軍一時之間也不會對于冀州和其他地方有什麼危險的,我們還是可以從頭再來的」

吳質的話,卻是沒有引來曹丕的稱許,只見此時的曹丕更是輕輕的喘了口氣,「不知道荊州的那華佗還有張機兩個人會否擅長一些個氣癆之急的病癥,既然事到如今,我卻也只有季重可以倚重了,這些年來,我卻是一直都在世人面前表現的很是平和于穩重,固然這樣的姿態也是為了讓父王更加的看重于我的秉性,其實我本身卻是身體上還是有些毛病,其病原卻在胸月復之間,但有重大急切之事的時候,總是會讓我氣息不穩,呼吸不暢,這些年來,說起來,卻是讓我太過辛苦了」

吳質听了曹丕的話,卻是知道了方才對于曹丕的意思有些听差了,不過同時他卻又不得不為他這為主子的隱忍感到有些心驚,或許若是沒有劉備軍將曹魏打的如此淒慘的情況下,即便是將來的魏王將王世子的位置交給其他的公子,若是未到最後的一顆,或許這最後的勝利者還不能輕易的斷定的,畢竟在吳質看來,曹操的幾位公子中,卻是沒有一個人會像此時的曹丕這樣的隱藏至深。像吳質他們也多少算的上是曹丕的心月復之人了,可是就是他們這樣親近的人,對于曹丕也是不能夠了解到這種地步,而他平日里在所有人都是表現的一如常人的樣子,卻是看如今曹丕的年紀,或者為了那個曹操身後繼承人的身份和地位,想必是曹丕早就在暗自籌謀了,也才隱藏了這不知道多少年了,能夠隱忍至此,這樣的人物,如何能夠小瞧了,更何況能夠對自己如此陰狠之人,卻又如何不會對于其他人更加的很辣。想到這里的吳質,一時之間卻是背後冷汗凜凜,卻是如今的他更要對曹丕表現的忠誠一點,畢竟此時曹丕或者是在心境搖擺之下,一時激動說出了算是他最大的秘密的事情,若是吳質稍有些不對的話,或許吳質也就會無聲無息的消失了。

當然雖然說如今的曹魏的前途已經在走著下坡路,可是畢竟沒有到了那一天,事情的結果沒有出現的時候,但有些奇跡發生,也是不可預測的。故而此時的吳質,自然是完全沒有因為得到了曹丕此時的秘密之後的震驚,倒是完全的一副為自己將來小命的保守問題而無奈的尷尬。

想他平日里自是仗著有曹丕撐腰,卻是和朝中的諸多人物大臣都是搞的關系緊張,畢竟他卻是連曹植也曾奚落過的家伙,所以到如今和他能夠處的來的朝中人物卻是百利無一,即便是他的那些個家鄉人,對于他的名聲,在家鄉也很是難看的,若是將來真的被曹丕給處置了的話,他還真的就沒有一個可以為他仗義而言的人了。

不過此時的吳質倒也沒有太過為自己的安全考慮,畢竟短時間內,或者曹丕還有些需要他,所以他也還有些時間去為他自己的將來考慮,而這個時候的他還是要先答復了曹丕對于他的文化的。

「公子,以當下的情勢而言,即便那兩個神醫能夠治得了公子的病,卻也不能將之給青睞為公子治病啊,畢竟我們現在這個狀況,還有大軍在前線的戰事,一切的結果對于我們來說,都很是艱難的,若是讓荊州人知道了我們的內部的這個秘密的話,他們未嘗不會借此而在我們內部動些手腳啊」

說道這里的吳質到時在無意之間,眼前一亮,似乎他也想到了些什麼東西,而在他說完的時候,卻是在不經意間掃視了一旁的曹丕一眼,然後又是稍微的打量了一下四周,似乎他在這個時候害怕些什麼東西似的。

「嗨,卻是我一時之間也昏了頭了」曹丕到時在這個時候,似乎也知道此前的表現很是不成樣子的,畢竟對于京珠劉備大軍,此時的許都還是很有些距離的,而且即便是兵臨城下了,他畢竟是曹操的兒子,又如何能夠表現像一個凡夫俗子一樣的無能,居然還有這種像一個潑婦一樣發瘋的表現。

而在這一瞬間,吳質自是覺察到了那個平日里的曹丕又算是回來了。一念之間,吳質自是打起了自己的精神,畢竟之前的他是才知道了曹丕最大的秘密,卻又如何不能夠部驚醒啊,不然的話,他的性命可就在須臾之間了。

「季重,不管如何,我軍此次兵敗于雍州,雖然更多的原因還是有些需要去甄別的,不過我作為此次對于前線大軍的後援之人,坐鎮于許都,總是有些責任的,尤其是沒有發現了像楊秋,楊春,還有閆行這幾個雍州余孽的卑鄙之處,盡管之前的楊氏商鋪也是在給前線的大軍輸送糧草的時候,還有幾分忍心,可是這些都是為了迷惑于我等的巧言令色,如今總是讓這些人給逃之夭夭了,這段時間,我不是讓你去查探他們的蹤跡,可曾在許都還留下些什麼,還有他們的那些歌家眷,以及楊氏商鋪可還有些什麼問題?」

曹丕卻是轉眼間,將自己的氣息秉持住,盡管此時的吳質也是知情之人了,可是曹丕還是習慣性的要將自己給往深處去掩藏。

既然曹丕如此作態,吳質自然也是積極配合,對于近來曹丕讓他去做的偵測,他自是一一回稟。

「公子,此次楊氏商鋪如此的狼心狗肺,置多年以來魏王的恩遇不顧,居然會跟荊州劉備這敵方勢力,早早的勾結實在是讓我等很是憤慨」

「不過卻是因為我等未能夠對于這伙子奸人及早的發覺和提防,倒是讓他們在給我們造成了如此大的危害,不僅運送了有害的馬料讓曹彰大軍因此而兵敗于大河西岸,還讓他們從容的作亂于並州,並將晉陽等地用奸詐之計給得了去,如今更是和劉備軍的馬岱練兵一處,掃蕩西河,代縣,九原一帶,卻是為禍甚大啊」

「這些事情,我這里當然也是知道而來,至于其他方面,你的偵測可有什麼發現麼?」

「稟公子,楊氏兄弟的家眷,卻是在之前早有了準備,事發之前,就已經借口到洛陽的白馬寺上香而出了許都,如今卻又是蹤跡杳杳,無人可知了,不過既然如今他們兄弟都在並州為亂,想來他們也是會想並州而去的,故而在下卻是要向公子請個令,讓並州沿途之人針對他們做些準備」

「哼」此時的曹丕卻是冷哼了一聲。

「卻是在下有些糊涂了」吳質卻是瞬間的明白了過來,如今的並州北面當然是楊秋和閆行兩個人配合著馬岱的大軍在肆虐著,而在南邊這里也不是太平的,單單那統率這天下聞名的白馬義從縱橫于河內左近的趙雲,便足夠將並州的地盤上的曹魏的勢力攪弄一個天翻地覆了,吳質卻是照著之前臨來之前的話說的,當然也是因為之前曹丕對他的「推心置月復」讓他一時之間還是有些不適應了。

「不過對于原先的那些個跟著韓遂一同投降與我軍的雍州人的偵測,倒是沒有再多的發現了,像原先的諸多的韓遂的將領們,如今更多的也是因為失去了楊氏商鋪這樣的財力的支撐,而對于做主的楊秋和楊春兩個人很是憤恨,倒也沒有再從這些人中發現些什麼異常的」

「至于說,已故的韓遂的府上,這些年中到時完全的一副閉門謝客的架勢,故而此次楊氏兄弟的反叛的事情,確實沒有和他們有瓜葛,即便是停在府上張羅的成公英倒也是完全不知道楊秋他們會做這些事情的至于閆行,其人雖然和韓遂的府上有些翁婿之情,可是這廝對于韓遂卻是從一開始的時候,就沒有什麼感情,當然更多的還可以說成是他對于韓遂本人的仇恨,或許此次他如此做,也未嘗沒有要讓我們歸罪于韓遂府上的意思」

「听你這麼一說,這一次的事情,也就沒有什麼人可以為這件事情負責了?」曹丕此時的話語中,多少有些不耐,因為之前一時的激憤讓自己很是失態,更是對吳質說了許多「肝膽相照」的話,故而此時的曹丕卻又有些對于自己的憤怒,加上這一次大軍的戰敗,卻又如何能夠讓他的心中評定,畢竟將來的雄圖霸業,一時間很是艱難了,如何能夠讓曹丕這個時候無動于衷。

「啟稟公子,卻是在下無能,未能查處些蛛絲馬跡,為公子分憂」吳質此時當然緊張了,听著曹丕的意思,當然是有要拿人發泄的意圖,吳質自是不希望此時的曹丕想起他來,當然不管什麼時候,先將自己的架子擺在一個極低的位置上,總是不會有什麼錯的。雖然平日里的吳質很是張揚,也在曹丕的面前和司馬懿,以及陳群等人彼此爭過榮寵,可是此時不同往日,他當然要很是機警的先將自己的架子低下來,免得一是應對不成,變成了身首兩地的結局。

「此次我曹魏大軍屢屢失機于雍州,不管是之前遼東盟友的支持的大軍,又或者是鮮卑人的協助,總是在雍州大地上,吃虧的,由此看來,我們這里當然有劉備軍的奸細的,雖然如今已經有了楊氏商鋪的楊秋和楊春,以及那閆行都已經形跡敗露,而在並州為亂,可是試想以他們這三個人的能量如何能夠將我軍的那許多的機密就完全的傳給劉備,並能夠幫助劉備屢屢的在戰場上將我軍以及盟軍的兵馬紛紛斬殺,這樣的事情定然是有許都城中不少人的齊心協力才能夠成就這樣的事情的」

「而且對于雍州地形上的熟知,在許都城中,卻又有誰人呢,我話說到這里,想來季重也該明白了」曹丕的話自是到此為止了。

而吳質自然在這個時候猛然間明白了過來,曹丕這話語中的意思,卻是不管如何,此次經過吳質調查過的那些個但有一絲絲的可以和雍州掛上關系的人物,卻都是要成為此種的替罪羊了,畢竟這一次的戰事卻是讓曹魏受損太重,而要是論罪到了曹丕的身上也是很有些壓力的,即便是如今額曹丕對于接下來的曹魏的前途也已經有些不太寄望了,可是畢竟如今的曹丕還是曹操的公子,還是許都城中的掌權之人,他總是要為自己的權威做些表征的,不然何以讓他立威,或者在這其中,也未嘗沒有給他吳質殺雞儆猴的意思在內,畢竟對于那些雍州來人的調查,可都是經過吳質的手的,內里的清白無辜的人,吳質當然明白,可是就在這里,就在此時還沒有人收拾,仍然是一片狼藉的大殿中,但有了曹丕的這一句話,便要將那些人的性命全都給葬送了,吳質的心中自然是悚然的很。不過既然上有所命,他卻是不能不去做的。

不過有了他這一次的舉動,卻定然會讓吳質本來就不怎麼樣的名聲更加的臭上幾分,本來吳質的名聲還有名望,已經是被時人評定為「丑人」了,而再有了這次時間之後,他的名聲自是要在這兩個字上有了進益了,「臭丑人」或者「丑臭人」,不管怎麼念,可都不是什麼好言語啊

不管吳質此時內心如何回想,可是曹丕的命令一下,對于曾經他調查過的雍州人,包括已經不問世事的韓遂的遺孀和子女,還有成公英這樣的忠直之人,連同不少根本和楊氏兄弟就沒有見過的人士,但要他們是出身雍州,或者曾經到過雍州的,在這個曹魏大軍敗績秘密的傳到曹丕這里的第二天,全都為許都城中的禁軍給收掠一空,然後就在當日,不下于千余人口的雍州人全都斬殺在許都的西門城外,一時間居然將附近的汝河之水也是浸染的血紅一色。

吳質盡管也算的上是個心狠手黑的主,他也曾經睚眥必報的對于家鄉當年那些和他有些齷齪之事的人都紛紛的收拾了一邊,可是此時的他捫心自問,事後他的身上也不禁時時的有些發寒,或許今日那些死在了許都城外的人,便是明日他的寫照。

「或許,我也應該找些退路才好,」無人處,吳質自是輕聲的言語道,「可是,去找他們,他們會相信于我麼或者,他們會,畢竟我有那人的秘密在,顯然這秘密,在這許都城中,倒是不可能保得住我的這條性命的,可是要是告訴了他們,任他們一個通傳謠言,我也是會活不下去了,這可如何是好?」很顯然,在曹丕稟報的內容中,吳質卻也是還有些存貨的,不過對于這一部分,此時的吳質看來很是有些為難不知道該不該走出這一步呢

不管此時的吳質如何的糾結,可是在此時的許都城中,自是因為這一次的大索之後的不問情由的殺死了如此之多的人,讓城中的氣氛瞬間的冷漠了下來,自從天子失蹤之後,似乎有不少時間沒有經歷過這樣的事情了,本來城中的大多數人以為在天子走了之後,或許再也不會有那樣因為擁護天子或者丞相兩個人之間的選擇,而發生那些大屠殺的事情了,可是天子僅僅走了一年,而在原先的丞相大人進位為魏王,且在他不在許都城中的時候,他的兒子,卻真是應了那句話,就是有其父必有其子,愣是于不動聲色間,就砍殺了不下于千人之數。畢竟此時許多人還是沒有听聞前線大軍的戰敗,當然也沒有多少人知道,之前在許都城中已經有了不小的名聲的楊氏商鋪,卻在這一次的大戰中起了一個什麼樣的作用,當然也就更不會想到此次之所以許都城中會死這麼多人,還是因為他們的緣故。不過不管怎麼說,曹丕這猛然的一殺,卻是給他既立了威,卻也可以在接下來,大軍戰敗的消息傳來的時候,不會太讓城中的百姓為之驚慌不定。

畢竟在之前曹操,領兵出征其他諸侯的勢力的時候,幾乎每次回軍許都的時候,總是會這麼一場的屠殺的,或許此次和之前的差別就在于,這次屠殺的發起人乃是他的兒子,而且此次的屠殺,到時規模更大,畢竟這一次曹操所統領的兵馬也是他平生以來最多的一次,而此次的戰事也是規模最大,影響最大的一次,有了這樣的覺悟,倒也可以勉強的理解一二了,當然或許這可以稱之為,長江後浪推前浪,一代更比一代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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