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書房,朱允炆坐在寬大的書桌後面,說道︰「四皇叔,你不是找朕有事情要商量的麼?怎麼進了書房、摒退外人這麼久,卻又不說話了呢?」
朱棣笑笑,說道︰「皇上,其實並非是臣找皇上有事相商,而是亦杺和皇後。也有這麼久了,應該馬上就要過來了。」
「亦杺和皇後?」朱允炆一頭霧水,說道︰「她們倆找朕還能有什麼事兒?亦杺的性格朕倒是不擔憂,但是朕的這個皇後,雖然最近有所改觀,但是說句不能給外人听到的話,卻也並非是個省油的燈啊!朕對她,已經說不清楚是什麼復雜的感情了,說不清吶!」
「或許今天,皇上就能對皇後知道個清清楚楚了。」朱棣言語之中的意思,也只有他自己明白。
這時,外面太監來報,說皇後和亦杺郡主求見。朱允炆趕緊召她們進來了。
洛亦杺忘了一眼朱棣,然後搖了搖頭,意思是馬璃兒還是沒能跟她坦白真相,所以只有等到皇上來處理了。
朱棣給了洛亦杺一個不以為然的笑,意思是他早就知道會是這個的結果了。
「亦杺,璃兒,你們倆找朕有什麼事呀?」朱允炆問道︰「還要摒退外人?看來是比較嚴重的事情了吧?」
馬璃兒搶先說道︰「皇上,一定要為臣妾做主!亦杺……她污蔑臣妾!」
「哦?有這回事?」朱允炆一下還未能完全反應過來,傻愣愣地望著洛亦杺,期待一個回答。
洛亦杺說道︰「皇上,欣美人的死,並非是意外,而是……」
洛亦杺的話未說完,書房的門突然開了,錦瀾不顧門外太監的阻攔,硬是沖了進來,撲通一聲跪倒在地,說道︰「皇上!請皇上和皇後娘娘賜錦瀾死罪!」
洛亦杺、朱棣、朱允炆都懵了,包括馬璃兒,也是張著嘴、說不出話來,誰也沒有料到錦瀾會在這個時候出來。
錦瀾繼續說道︰「皇上,亦杺郡主所說的事情,全部都是錦瀾一個人做的,皇後娘娘絲毫不知情。所以,請皇上懲處錦瀾,皇後娘娘是無辜的。」
「錦瀾……」馬璃兒沒想到錦瀾會在這個時候給她攬下一切罪過。
「錦瀾,這是怎麼一回事?給朕一五一十說清楚!」朱允炆陰沉著臉。
「回皇上的話,欣美人和皇後娘娘同時生下小皇子,錦瀾為了不讓皇後娘娘的地位受到威脅,便……便殺了欣美人和剛出生的小皇子!這一切都跟皇後娘娘沒有關系,一切都是錦瀾自主做的。」錦瀾帶著哭腔說道。
「欣美人的死不是意外?!還有小皇子也是?!你,你居然……如此大逆不道!!」朱允炆覺得頭很暈,很混亂,不知道誰的話才是值得相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