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以為,古人……不,女人們都會願意幾女共事一夫,原來也並非都是表面說的那麼賢惠呀!哈哈!雲蘿,你知道麼,這一點,我們都是一樣的。」洛亦杺想到以前的種種,不禁一時唏噓。
「當初,就是因為不願意跟其他女子共事一夫,所以……所以我才會跟皇上錯過。現在看來,我所謂的掙扎和努力,還有自己一廂情願的想法,都是無用的了。畢竟現在,無論是燕王還是皇上,身邊都已經有了如花美眷。我……終究還是沒有逃月兌這個時代的怪圈,還是跳進去了。盡管當初是多麼不願意、多麼抗拒,最終還是不得不低頭了。」
洛亦杺沒有想到過,自己會以這種方式嫁給朱允炆。
「所以,娘娘,我現在確實是不知道該怎麼去走以後的路。曾經跟娘娘說過,雲蘿這輩子再也無法回去故鄉,只能在這邊努力生存著。現在,雲蘿唯一的希望就是能夠陪伴在娘娘身邊,伺候娘娘一輩子。至于其他,雲蘿已經不抱什麼希望了,因為,從幾年前我選擇這條路開始,就注定了只能是這樣的結局、只能老死宮中了。」
雲蘿的眼中像是蒙上了一層霧,傷感、迷離,讓人有些看不清楚里面所隱含的內容,她就是這樣一個讓人有些捉模不透的女子。
洛亦杺說道︰「雲蘿,你不要這麼悲觀,我說了讓皇上給你指婚,自然是不會虧待了你的。皇上身邊的陳小任怎麼樣?跟皇上一起長大的,人很不錯。記得我剛來到這里的時候,還是他救了我一命,然後把我帶到那時的皇太孫府去的。如若是沒有他,我在這里的人生軌跡,或許就要重新改寫了吧!」
「陳大人?」雲蘿的臉頰意外地飛起一絲絲紅暈,腦海中回想起那時候在皇太孫府,陳小任為了救自己,還被趙女乃媽打了一頓呢!
望著雲蘿這副神態,洛亦杺心中已經有數。雖然不知道自己還會在這呆多久,但是無論如何,也要把雲蘿的事情安頓好。
馬璃兒變了、欣美人去了、靜妃和娉婷公主也在紅袖坊不理世事了,身邊也只剩下一個雲蘿能說話了吧!
亦杺正想著如何跟皇上開口提及此事,也不知道陳小任本人會不會抗拒,這時,門外突然傳來宮女的驚呼聲︰「皇後娘娘,請皇後娘娘留步,讓奴婢先行通報好麼?皇後娘娘……」
皇後?馬璃兒來了?洛亦杺皺了皺眉,卻還是在雲蘿的幫助下,整理好了衣裙,從里屋往外走。她要以最美的姿態去見馬璃兒,要讓馬璃兒在自己面前,顯得黯然失色。
剛走出房門,馬璃兒就已經進來了大廳,一個婢女跪著請求她不要急于進里屋,卻被瑪麗一腳踢開。
洛亦杺見狀,絲毫不留情面地呵斥道︰「皇後娘娘,這里是本宮的承歡殿,不是皇後娘娘的應寧宮,所以,這里輪不到皇後娘娘撒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