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冊妃也不遲啊。」
朱棣有些不耐煩,便也揮了揮手,示意她們說下去。
王美人指著一旁安坐的權玄貞,說道︰「皇上,這個女子,她並非是高麗國的玄貞公主,而是另有其人……」
徐皇後見應寧宮正堂中後宮宮女和婢女、史官都在,怕王美人不知輕重說出有礙于聲譽的事情來,便干咳了一聲,希望能夠阻止她接下來要說的話。
但是王美人並不買賬,一副抓到了把柄便要死纏到底的陣勢︰「皇後娘娘,這個女子,打著玄貞公主之名進宮媚惑皇上,其實,她並非玄貞公主本人。臣妾有人證,能夠證明她並非玄貞公主。」
朱棣似乎並不十分樂意,但是卻礙于旁觀的人太多,只得沉著臉,說道︰「有什麼人證?宣上來。」
得到皇上的允許之後,王美人和呂婕妤相視而笑,似乎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趕緊吩咐身後的婢女,讓宮門外候著的人進來。
趁著這間隙,朱棣斜眼望向權玄貞,卻見她已經鎮定下來,一副底氣十足的模樣,心中一陣失落︰難道這個謎題,會在如此尷尬的情況下,被別人揭開麼?這不是我要的結果,希望你能夠在這之前,親自跟朕說。
權玄貞卻沒有理會朱棣的目光和周圍人的質疑,只是握緊了十指,她不知道這兩個女人又想著玩什麼花樣,但是還是要鎮定、鎮定!
不一會兒,門外婢女戴著一個年過半百的畫師進來了。那畫師,正是權玄貞欽點的給娉婷畫像的高麗畫師。
呂婕妤似乎有些興奮,眉飛色舞地說道︰「皇上,皇後娘娘,這位便是高麗國的畫師,他能夠證明,眼前的這個女子,並非是高麗玄貞公主。」
「唔,說。」朱棣臉上已經陰雲密布。
那畫師似乎是有些緊張,腿一軟,跪下了︰「皇上……」
朱棣以手扶額,說道︰「有什麼,就說吧。」
「皇上,其實……其實臣……」畫師望了一眼端坐的權玄貞,還是沒能說出話來。
王美人有些急了,直接代替畫師說道︰「皇上,這位畫師,除了是高麗國的子民之外,而且還是玄貞公主年少時期的教習先生,教過玄貞公主兩年的繪畫。所以,關于現在在這里坐著的這位,到底是不是真正的玄貞公主,他是最直接的證明人。」
徐皇後問道︰「那你說說,你眼前這個女子,是不是高麗國的玄貞公主?」
畫師抬頭望了權玄貞一眼,有些打哆嗦︰「回皇後娘娘的話,小的雖然是教過玄貞公主畫畫,但是那也是幾年前的事情了。人都會變樣兒,所以,小的也不敢肯定什麼,還請皇上和皇後娘娘恕罪。」
這答案似乎是朱棣樂意看到的,臉上的烏雲有些散開了。
呂婕妤卻是個不善于察言觀色的人,眼珠一轉,問道︰「畫師,既然你教過玄貞公主畫畫,那你說說,她是不是畫畫功底很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