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書房陷入一片死寂,沒人說話,但是每個人卻又都各懷心思,這種異常的安靜,靜得可怕,讓人窒息。最後,還是洛亦杺打破了沉默,說了一句沒頭沒尾的話︰「我願意。」
我願意,三個短短的字,卻讓在場的人很是震驚。
「我反對!」異口同聲的三個字,出自朱允炆和朱棣。
他們對視一眼,從未有過的默契,他們的目的也只有一個,就是不能讓洛亦杺遠嫁蒙古。
馬璃兒拉了一把朱允炆的衣袖,輕輕搖了搖頭。朱允炆卻甩開了她︰「皇爺爺,允炆還是贊成四皇叔,主戰。」
朱棣上前幾步︰「父皇,我泱泱大朝,是在沒有必要為了所謂的求和,而犧牲娉婷或者是亦杺,這對她們都是不公平的。作為皇上的四皇子,同時也是天朝的男子,自然有義務保護好每一個子民。所以,兒臣再次懇請皇上,讓兒臣帶兵出征,兒臣保證不下半年,自然能夠驅退蒙古韃子,還我大明江山一片寧靜祥和。」
馬璃兒一听此話,急了,趕忙向栗妃使眼色。栗妃會意到,說道︰「皇上,既然亦杺郡主識大體,已經願意遠嫁和親,那麼又何必再犧牲兵馬呢?」
「你給本王住嘴!」朱棣突然指著栗妃,吼道,嚇得栗妃打了個寒戰,呆坐在那里不敢動。
朱元璋怒斥道︰「老四!你這是什麼態度?難道連父皇也不放在眼里了麼?!」
朱棣卻絲毫沒有退卻,上前一步︰「父皇,兒臣願意出戰,其實還有另外一個私人的原因,那就是兒臣不希望亦杺郡主前去和親。因為,兒臣是真心想要得到亦杺,並希望父皇能夠賜婚,成全兒臣。」
洛亦杺和朱允炆都沒有想到朱棣會在這樣的情況下突然唱這一出,一時還沒能反應過來。
朱元璋卻很是氣定神閑,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慢悠悠地問道︰「你們這是在給朕唱什麼大戲啊?簡直比戲台上的戲文還要曲折、還要精彩啊!」
朱棣跪下,說道︰「父皇,兒臣這不是在唱戲,而是真心懇求父皇,讓兒臣娶了亦杺郡主。」
「四皇叔……」朱允炆急了,站起來想說什麼,看到旁邊馬璃兒已經突起的肚子,又把要說的話咽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