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亦杺對于馬璃兒的想法表示贊同,但是卻還是提醒道︰「你要想清楚,靖難之役到現在還有兩三年的時間,這期間還可能發生其他我們意想不到事情。或許……或許我們根本等不到靖難之役,就會在某一刻,突然回到現代去。因為這些事情,都是我們無法掌控的。」
馬璃兒正要開口說話,卻劇烈地咳嗽起來,洛亦杺趕緊倒了一杯溫水,給她喝下。托起馬璃兒的頭的時候,洛亦杺發現她的體溫真的很高。
馬璃兒靠著枕頭,半躺著坐在床上,閉上眼楮,說道︰「亦杺,你說得對,我們根本就不應該是敵人。我也不知道此刻我會是這樣想,也不知道這樣的念頭會不會維持多久。正如你所說,靖難之役還有兩三年,也就是允炆還要繼續做兩三年的皇上,在這時間內,我更加不能把他輸掉,因為我還要等靖難之役,等著那唯一能夠讓他走下皇位,跟我到一起的時機。」
洛亦杺那一塊毛巾,在洗臉盆里沾濕水,擰干之後放在馬璃兒的額頭上,說道︰「所以,你不能死,你還有允炆,還有文奎,你在著古代還有太多太多的牽掛,你要堅持著。」
「嗯!」馬璃兒拉住洛亦杺的手,答應道。
畢竟她也是個女孩子,雖然這幾年的生活讓她變得連自己都不再認識自己,卻在最柔弱的時候,些許找回了曾經的那個韓璃。
……
御花園,朱允炆含笑望著桌子對面坐著的洛亦杺,說道︰「亦杺,怎麼今天這麼好的興致,想要約朕出來喝茶呀?」
洛亦杺笑道︰「皇上,並非是亦杺好興致,而是亦杺有些事情看不下去,所以想要提醒一下皇上。」
「哦?」朱允炆很是驚訝,說道︰「亦杺對朕有什麼意見?或者是建議?」
「建議倒是談不上,」洛亦杺直接說道︰「皇後娘娘這段時間身體一直不好,生病很嚴重,高燒一直不退,皇上你就那麼狠得下心、不去看看她麼?皇上可知,皇後娘娘一直都在等著皇上去看她,但是卻一直都是失望的。」
「什麼?」朱允炆騰地一下站起來,問道︰「璃兒……她生病了??怎麼沒人告訴朕?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洛亦杺沒想到朱允炆竟然會不知道這事,便說道︰「陳小任不是都告訴皇上您了麼?皇上是沒听到、還是根本就沒有當一回事?」
朱允炆說道︰「朕……朕是真的不知道!小任什麼時候告訴朕的?朕確實是不知情啊!皇後她現在怎麼樣了?」
洛亦杺嘆了口氣,說道︰「皇上若是想知道皇後現在如何了,可以去看她呀!」
朱允炆听到洛亦杺這樣說,立刻轉身往應寧宮的方向走去。
洛亦杺見朱允炆還是很著急馬璃兒,心中覺得有了些許的安慰,想起了兩三年之後的靖難之役,便朝朱允炆的背影叫道︰「皇上,人生苦短,還請多多珍惜眼前人!!」
朱允炆沒有回頭,卻給了洛亦杺一個已經听到的手勢。
馬璃兒,希望我跟你的明朝之行,都不會留下什麼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