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出修長的食指在她眼前晃動,告訴她,就算是死,他若不放棄,她都無法逃離。
對于這樣一個暴躁霸氣的人,秦曉除了無奈便還是無奈,可最後悔的便是六年後額這場重逢。她想,那時為什麼不帶個漂亮的面具把他弄上床,或者將他眼楮給蒙上呢。這樣就不會有後來這麼多的事情發生。
這是一個高高在上的人,唯獨那一次卻是被自己掌控著。所以,未被估算的意外和要強的心都會告誡他,必須將這雪恥要回來。
秦曉向來是個明事理的人,只是總有些後知後覺。
看著他這張稜角分明的臉,如果不是他之前的狠樣,她想,愣是誰,都會動心的。
她將眼楮閉上,沉浸于自己的世界,那里一片純淨,大雪將污垢掩埋,只有她。
世界,只有她。
可是,他卻是,她屬于他。
這是一個笑話,一個冷到爆的笑話。
上翹的嘴角牽扯出苦澀的韻味,她鄒了鄒眉,裝作沒有听見他說的話。
對于任何事、物,他都喜歡標榜上他的身份,這就是傲視者的姿態。而她,只要順從著,便會好過,以至于以後他會慢慢將她遺忘,然後消除這段記憶。
而她現在,不再是從前那個有把柄在他手中的秦曉,再也由不得他為所欲為。
行駛中的黑色阿斯頓馬丁轎車嘎然而至,秦曉听見車窗外手指敲動玻璃的聲音,條件性的睜眼明亮的雙眸,便見豪車的前方站滿了身穿黑色大衣的男子。
「少爺,老爺請您回去!」帶著陰森森調子的聲音透過開啟的車窗滲進車內,是那麼禮貌卻又不留情面。
「不回!」冷明荃的臉如同一尊冰雕,明明是憤怒的語言卻听不出任何的思緒,卻依舊叫人听了膽戰心驚。
「老爺說了,少爺可以不回去,但請允許我們將秦小姐帶走。」
冷明荃看了看秦曉,冰封的臉龐涌上淡淡的愁緒,他不經意間憋了憋嘴,手指挑起額前的一撮頭發,緩緩的說,「帶路。」
秦曉看著他不小心流露的表情,心里暗忖,這冷老爺明著是要少爺回去,實際苗頭卻是自己的,究竟為的又是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