豎日,鐘離殤來到書房。
鐘離殤手上捏著一紙休書,緊到手指把紙張穿破。
發著抖,用內力把一紙休書給震碎,轉身怒氣沖天地向縴縴住的落院走去。
言子驁憤怒地一腳踢開朱紅色的門,走到院子里,朝房內喊道︰「姚縴縴,你給本王出來!」
沒有人作答,鐘離殤看了一眼蕭瑟的院子,沒有一個盆栽裝飾。
只有一棵大樹上面掛著一個小沙袋,外廳的門口放著一架貴妃椅,再無其他。
「姚縴縴,你給本王出來!」
鐘離殤依舊喊著,一陣風拂過,一片葉子都沒有樹竟然沙沙想起來,貌似在嘲笑鐘離殤的自言自語。
「該死的,怎麼一個下人的都沒有!」鐘離殤一把推開門,走進屋子里。
一股淡淡的陳舊的味道撲鼻而來,言子驁大步跨向寢房。
他從來沒有嫌棄自己王府的規模浩大,此刻卻恨透了這些門。
一扇一扇全被踢開,有些用力過猛的,還被踢落了半邊。
空蕩蕩的寢房,寬大的床上金色絲質床帳滿滿飛舞。
鐘離殤快步走上前,床上一點熱氣的沒有,看樣子是很久沒有睡過了。
鐘離殤轉身,走進屏風後面的浴池,原以為可以看到一個朦朦朧朧的身影。
但不想,連浴池中的水都是涼的。
該死的,王府內不是有規定,浴池的水妖無時無刻都是熱的嗎?
下人都死到哪里去了?
影寒雪又該死的跑到哪里去!?
鐘離殤環顧整個房間,冷冷清清,沒有一絲人氣,連梳妝鏡上都隱隱約約蒙著灰。
眼楮一掃,桌子上的一張白紙吸引了他的注意。
上前,上面寥寥幾句話,簡介明了,「就知道你會來,不過,你來了也是白來,因為我已經遠走高飛,再也不會回來了!」
鐘離殤目光牢牢鎖定最後一句話,好你個姚縴縴,什麼叫做︰再也不會回來了?
這是你自找的,等本王抓到你,可別怪本王無情了。
「血宇……」
鐘離殤朝外一喊,不久,血宇便走了進來。
「去,把金巧給本王找來。」
鐘離殤轉身,負手,半晌未听見血宇的應聲,冷冷地看著他︰「怎麼還不去?」
「回王爺,好久不曾見到金巧了,屬下找不到她,請王爺恕罪!」
血宇說完,半跪著,低頭。
鐘離殤停了一會兒,抓起一個茶杯就砸向血宇。
一瞬間,血宇腦門上緩緩流下幾滴濃稠的血。
言子驁的臉色變得難看,轉身對血宇說道︰「血宇,去,給我把王妃找回來!本王給你立功贖罪的機會,如若找不到,你知道後果!」
血宇朝鐘離殤躬身,「是。」
答應了一聲便走了。
鐘離殤冷哼了一聲,走出了縴縴的落院。
這個該死的姚縴縴!
他一直在書房里,想法設法想讓她不逃開他的身邊。
結果,竟然還是被她逃離了。
而且,該死的還是把他給休了。
他發誓,不抓回她,他不叫鐘離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