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素素在起身的眸間,目光像是淬了毒的刀箭一般朝縴縴射去。此時,她恨不得撕去縴縴那張丑陋的臉,但又不得發作,只有用眼神發泄心中怨恨。
縴縴見此,松開金巧的手,朝著姚素素走去。
只聞啪的一聲,縴縴的五指狠狠地扇在姚素素的另一邊臉上。
姚素素沒料到縴縴會當著眾人的面扇她耳光,一時間,怔住了,雙眸驚愕地望著縴縴。
縴縴漠然與之對視,沉聲道︰「這一掌,是替金巧打的,我的人,你沒有資格去踫她。」說完,她掃視全場所有人一眼,眸中的冷光令人心顫。
姚素素從震驚中回過神來,揚手就想要反摑縴縴,然而雙手緊緊被縴縴扣住,那腕骨幾欲被捏碎。
「啊,痛……你,你放開我……」姚素素尖叫。
大夫人柳眉見此,雙目閃過凌厲,她的目光尋向姚成恩,怨念道︰「老爺,您……」
才剛開口,就被姚成恩揮手打斷。
姚成恩若有所思地望著縴縴,沒有出聲,也沒有制止。
縴縴反手將姚素素擲出去,後者踉蹌數步,這才跌入柳眉的懷中,嚶嚶抽泣起來。
「人,我要帶走。」縴縴口中所說的人,自是金巧。
「不行。」姚成恩瞟向縴縴的目光微沉。這個賤婢是他要挾這賤女的最後利器,他怎麼可能這麼容易讓她帶走。
縴縴冷笑。「宰相大人,不知這‘醉別離’有何來頭?」輕輕淺淺的一句話,卻讓姚成恩震住了心魂。
他一顫,原本逼視縴縴的目光不由得放軟。「既然王妃想要帶走這個奴婢,那老夫也不作強留,來人啊,給金巧松開鏈子。」
就這樣,縴縴扶著金巧,在姚府一干人怨恨卻又生生忍下的目光中離去。
殤王府。
鐘離殤一襲白衣,長發隨意披散,目光慵懶卻性-感地倚在軟榻上,修長好看的手指,時不時有節奏地敲打著桌子,冷然的唇角,淡淡地閃過一絲似有若無的笑意。
「王爺,要不要我們派人去跟蹤她?」說話的,是鐘離殤座下的八大將之首,血宇。
只見他一身黑衣打扮,一臉的冰冷常年不變,那雙眼眸,充滿著無情的犀利。
他口中所說的她,便是縴縴。
「不必,她竟然能解本王身上的‘醉別離’,只怕身份跟月靈宮有關,你傳我的命令下去,將血墨叫回來,目前為止,本王試不出她的武功底子,如果冒然跟蹤,只怕會泄了我們的底,打草驚蛇,不是本王所為。」慵懶的聲音,帶著篤定從容。
「是,屬下明白。」
鐘離殤懶懶揮手,那黑衣人血宇便無聲縱身離去。
就在血宇離去的瞬間,外間侍衛來報。「王爺,王妃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