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縴縴尋思間,一旁的鐘離殤握著酒杯,笑得別有深意,那一張絕美妖孽的臉,瞬息讓滿殿的光亮都黯淡下來。
名捷公主站了出來,她回話皇上,然而目光卻是勢在必得地望向鐘離殤。「皇上,既然您要看,名捷怎敢不跳,獻丑了。」那個叫鐘離殤的男人,她名捷勢在必得。
語畢,毫無扭捏地步上殿中央。
音樂再度響起,名捷的身影開始曼妙地舞動起來,全身仿似那柔若無骨的水草,隨波擺動,妖嬈極了,隨著音樂的宛轉悠揚,只見她的身體輕然一躍,墨發如行雲流水一般的傾瀉而下,瀲灩華光,欲人灼人眼眸,那展開有裙角,有如枝頭初綻的薔薇一般,美艷無雙。
場中所有人,都看得痴了。
一舞畢,所有人都無法從痴迷中抽回心神,望著名捷公主退下去的的目光,帶著掩之不去的欲-望。
皆都在想,要是這樣一個妙人兒歸自己所有,這人生怎是一個銷-魂了得啊。
就連高位上的皇帝鐘離炎也起了這樣的想法,望向名捷公主時,不復剛才的冷,此時此刻,他的眸子里充滿了一種叫作熾熱的光芒。
妖孽冰冷的鐘離殤至始至終都沒往中殿那舞動的名捷公主看上一眼,他輕描淡寫地瞥了一眼高位上的皇帝,眸底隱隱閃過嘲諷的冷笑。
天楚國太子夜風瀾疏淡的眉目間閃過一絲了然,他垂下那雙平靜的眸子,無人知他此刻所想。
三皇子鐘離泓一直展露唇角溫淺完美的笑意,而他的雙眼,卻有如未出劍鞘的寒劍,那掩蓋的犀利鋒芒,絕非等閑。
所有人當中,唯有縴縴最為平靜,此時她像是一個站在邊緣看戲的人,那般淡然自若,悠然隨意,像風一般,仿佛不存在。
然而,偏偏有人就是不想讓她安生。
坐于皇上旁邊的皇後,此刻目光高貴冷厲地瞟向縴縴,冷艷的聲音淡淡響起。「名捷公主的舞技果然超凡月兌俗,本宮觀了這麼多舞,今日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驚世之舞,不知我們碧雲的第一美人,殤王妃。可否能在大家面前一展舞技,今日能見兩位之舞,本宮無憾兮。」
說話看似無害的一席話,卻是暗藏殺機。
誰都知道剛才名捷公主這一舞已將碧雲眾多皇室女子的表演壓了下去,而她剛才那挑釁的話,碧雲到現在還沒有人還回去,如果縴縴上台表演舞蹈,若是能贏了名捷自然是好,但若是輸了,就不是那麼簡單的了,這關呼碧雲國的國顏。
然而此時的縴縴若是找理由推開,就等同于在諸國面前自認輸了名捷。所以,縴縴根本就沒得選擇,是生是死,都得跳這一舞。
所有人的目光,都刷刷地朝縴縴望去,見她一臉平靜淡定,場中之人都竊竊私語起來。
縴縴淡漠一笑,只見一襲紅衣的她,瞬間成為滿殿的亮點,她望向皇後,聲音宛似那清水落玉瓷那般輕悅鳴人。「皇後娘娘抬愛了,既然大家都如此有興趣,那麼……獻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