縴縴對著皇上淡淡行禮。「謝皇上抬愛。」說完,身姿淡若微風般回席。
其他人見皇上龍顏大悅,紛紛付和。
「此歌此舞只應天上有,人間哪有幾回聞啊,這天下第一美人的稱號,果然不是虛傳,驚為天人,驚為天人啊。」
「翩若驚鴻,婉若游龍,髣兮若輕雲之蔽月,飄兮若流風之回雪,怕是天下無人再能超越啊。」
一時間,奉承的話此起彼伏。
出此招的皇後,一張精致冷艷的臉上全是憤意,但又不得發作,只有雙眼怨念微閃地瞟了回席的縴縴一眼。
哼,很好,想不到這個姚素素竟然深藏不露,她不但沒有羞辱到她,反倒還給她奪盡光彩,這一口怨氣,她遲早要報。
縴縴坐回位上,神色淡淡,絲毫不受別人吹捧的影響。
她的身旁,鐘離殤一臉冷笑,在縴縴坐定身子時,他傾了過來,在外人看來頗為溫存,然而縴縴只覺到徹骨的冰冷。
這個殤王,好像很生氣——
鐘離殤將唇近到縴縴的耳畔,用只有兩人听得到的聲音冷道︰「以後沒本王的命令,不要隨便行事。」
縴縴冷然望著鐘離殤,只看了一下,便移開眼楮,不再理會鐘離殤。
鐘離殤何曾受過這等漠視?不由得心下無名火一燃,他不動聲色地伸手,緊緊地扣住縴縴的腰,讓她更緊貼自己。
「你若想要得到你要的,最好不要對本王這個態度。」感受到自己的無名怒意,鐘離殤也是一驚,自己一向極為冷靜,然而今夜卻在這個女人面前如此沉不住氣,這是何故?
思及此,他倏然松開縴縴,妖孽的臉上恢復平常的冰冷無情,不再多看縴縴一眼。
縴縴也不想與鐘離殤再多做糾纏,她也轉過身去,淡然自若地喝茶。
名捷公主望著他兩剛才糾在一起的一幕,放在桌下的雙掌狠狠地緊握著。
這個鐘離殤並不如傳聞那樣恨女人,竟然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對這個女人親密,她心下一緊,眸底不由閃過恨意。
斂下此恨,名捷公主端著酒杯站了起來,朝著縴縴所在的位置走去。
原本就有諸多目光落在縴縴身上,此時名捷公主端著酒杯走來,所有人的眸底,不由得一閃。
這個名捷公主是想干什麼?難道輸不起,想要……
在眾的猜測間,名捷公主大方溫婉地微笑,她傾身于縴縴面前,行了一個天楚國的禮節,端著酒杯,對著縴縴笑著道︰「名捷自詡舞技超凡,卻不想王妃更是出神入化,這一歌一舞,名捷實在相差太遠,名捷敬佩有才之人,王妃的才情更是讓名捷萬分敬佩,我敬王妃三杯,這是第一杯,先干了。」
語畢,動作十分毫爽地將酒一飲而盡。
縴縴早在名捷公主來之前便站了起來,然而就在她端著酒杯要回敬名捷公主時,只見名捷公主聲音痛苦地指著縴縴,嘶聲道︰「你……」
才來得及說一個你字,名捷公主身子一顫,一口黑血噴了出來,人,瞬間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