縴縴驀地睜大雙眼,一向冷靜的她,此刻怔神了。
他……竟然是在吻她?這樣丑陋的尊容他鐘離殤也吻得下去?
相對與縴縴的怔神,鐘離殤十分不悅。
這個該死的女人,難道自己的魅力消退了不成,竟然在他的吻下走神,這簡直是對他的污辱。
鳳眸冷然一勾,邪氣乍起。
鐘離殤粗魯地吮吻著,氣息灼烈有如狂風暴雨,點點傾灑于縴縴的臉上、唇上,好像要將她整個吞吃下月復一般,霸道,專橫,卻該死的令人迷醉。
縴縴只感到口腔一陣灼烈,胸口氣息起伏不定,險些透不過氣來,她一驚,急急抬手準備狠狠推開鐘離殤。
卻不料鐘離殤早有準備,只見他伸出二指,緊緊地將縴縴的手扣住,然後另一只手攬過縴縴的細腰,讓彼此間更貼近,那吻,也來得更加激烈。
火熱的舌探進縴縴的檀口,帶著焚燒過的濕意,直掠檀口中的每一片齒-肉。或勾,或卷,一片沉醉。
他原本只打算懲罰性地試試這個女人的反應,卻不想這雙檀口是如此的令人迷醉,如此的令人銷-魂,僅僅一個吻,便讓一向自制力極強的他難以把持。
就在鐘離殤思緒間,縴縴用力地咬上他探進來的舌頭。
鐘離殤只感到舌尖一痛,眉宇間盡是狂驟的怒意。這個該死的女人,竟然敢咬他。
摟著縴縴的手力道加重,似是要將怒意化作行動,箍得縴縴幾乎透不過氣來。唇上的動作依然沒有停下,反而吻得更加爆烈,舌尖勾卷,血腥彌漫,情-欲的味道越發的濃郁起來。
縴縴被吻得胸口一窒,腦海昏昏沉沉,被捏住的手想要使力,卻又怕自己的武功被鐘離殤看出來,于是她作罷,既然這個鐘離殤這麼愛吻,就讓他吻個夠好了。
她倒要看看,面對一個毫無情-趣的木頭,他還能這麼吻下去?
縴縴當下全身冰冷,像塊千年寒冰一般,她睜著清冷的雙眼,似笑似嘲地盯著鐘離殤看,就連被吻的嘴,也是寒氣,任鐘離殤如何挑-弄,都沒有剛才的一丁點迷醉。
鐘離殤感覺到縴縴的目光,原本陶醉的眼楮倏然睜開。
該死的——
當他望到縴縴這樣似笑似嘲的冰冷眼神時,他**的情-欲像是被人潑了一盆冷水,瞬間身上熱情消退,取而代之的是狂驟的爆怒。
扣著縴縴的手狠狠地一甩,縴縴的身影被推著倒退好幾步,然後她借由巧勁定了下來,目光淡淡地直視鐘離殤怒意洶涌的雙眼。
「殤王爺,您的嗜好果然奇特啊,我這張能嚇死人的臉,沒想到還能將王爺您迷成這樣,真是罪過。」
清冷的語調,卻是帶著嘲諷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