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雲舒並未理會黑衣人的慘叫聲,加大了手上的力度,如果再稍加用力的話,他的胳膊必定廢掉。
襲月被叫聲驚醒,乘著月光看到床頭的黑衣人,「啊!有刺客!小姐,小心!」襲月大聲叫嚷,不顧身上凌亂的衣服,拿起枕頭便對著黑衣人一頓狂打。
「啊!快住手,好痛!啊!」黑衣人忍不住大叫出聲,陣陣慘叫。
「哼,大膽刺客,竟敢行刺小姐,看我襲月不好好整治你。」襲月一邊怒斥著,一邊加重了手中的力度。
「快住手,放點放開本王!」黑衣男子痛地哇哇大叫,自報家門。
「你……是……」襲月立刻停止了怒打,驚愕開口。
「本王你都不認得了?」黑衣男子慍怒不已,憤憤地吐著氣。
「星……星王爺!」透過月色,襲月扯下黑衣人的面紗,顯現出易若星呲牙咧嘴的慘容,嘴角還掛著血跡。
「哼!」易若星重哼一聲,怨念地看向夏雲舒,訕訕地笑道,「舒兒姐姐,沒想到你的身手如此了得。」
夏雲舒完全沒有松開易若星的意思,目光凌厲地盯著他,「半夜潛入臣女的閨房,所謂何事?」
「舒兒姐姐,你能放開我再說嗎?我的手都快被你折斷了?好痛啊!」易若星立刻變了臉色,可憐兮兮地乞求著夏雲舒。
襲月瞬時放下枕頭,慌忙跑向對面的圓桌,點燃蠟燭,這才看清出易若星此刻的面容,鼻青臉腫,頭破血流的,實在是慘不忍睹,她強忍著笑意,有些哀怨地看著易若星,「星王爺,你……沒事吧?」
「你說呢?」易若星沒好氣地開口,被打成這樣了,能好得了嗎?可是,他又不能發火,只能自行挨著了,這完全是他咎由自取,自作自受。
「襲月,要笑就笑出聲來吧,省得憋出內傷,我可沒藥醫你。」夏雲舒語氣冷淡,但依舊沒有放開易若星。
「奴……奴婢不……不敢。」襲月低著頭,雙肩抖動,低沉地笑著。
「舒兒姐姐,求你放開我啦,真的很痛啊!」易若星嘟著薄唇,眉目中盡顯可憐不停地眨著他的雙眼,期盼地看著夏雲舒。
「星王爺,時候不早了,夜深露重,我看您還是早些回去歇息吧。」夏雲舒放開鉗制著易若星的胳膊,甩甩衣袖,不再理會他。
「舒兒姐姐,你別生氣嘛,誰讓你白日不借我你的面具瞧瞧呢?」易若星扭著差點被夏雲舒折斷的胳膊,怪嗔地開口,「如若你不借我面具一看,我怕是寢食難安了。」
夏雲舒閉目無語,任由易若星站在那里自言自語。
「星王爺,您還是回去上藥吧,不然明日您……」襲月似笑非笑地好心提醒,硬是將後面的想說的話省略了。
「無礙,反正都已經變成豬頭了,不怕出去無法見人的。」易若星完全沒有想要回去的意思,他是一個不達目的誓不罷休之人,今天他若看不到夏雲舒面具下的真面目,他無論如何都不會回去的。
「星王爺,小姐的閨房是不能隨意進來的,時候不早了,還望您保重貴體,早些回去歇息吧。」襲月好心相勸,如今的小姐已經不是過去的小姐了,她可不能擔保,待會惹怒了小姐,會發生什麼事情。
「不,不行,今日我必須要借舒兒姐姐的面具一看,不然,我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回去的。」易若星一坐在床邊木椅上,仰著頭,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
「襲月,關燈睡覺。」夏雲舒寒著臉,冷冷開口,她的頭開始痛了,這個家伙真的很難纏,難道他是「學弟」穿越過來的嗎?還是,是「師弟」的前身,為何如此難纏?如若他再不走,看來只能用老招了。
「可是……王爺他……」襲月為難,但是看到夏雲舒自顧地躺在床榻上,不再理會她,她也只能走到桌子旁,深深地看了一眼易若星,吹滅燭光,打了一個哈欠,快速地爬上了床。
恢復了夜色的寧靜,窗外的月光灑入屋內,易若星趴在桌子上,雙手撐著腦袋,哼,他就不信了。
很快便听到襲月安然入睡的鼾聲,易若星百無聊賴,嘟著嘴,就是不肯離開,看著四周漆黑一片,只有皎潔的月光陪著他。
一個時辰過去了,兩個時辰過去了,易若星依舊沒有起身離開,無精打采地趴在桌子上,迎接著黎明。
他知道同樣的方法是不能再用了,如若再去偷摘面具那是不可能的,到時候自己的胳膊肯定會被折斷的,所以,他要打持久戰,突然來了精神,雙手拍了一聲桌子,站了起來,他決定了,從今天起他要寸步不離地跟在夏雲舒的身旁,直到看到她面具下的容貌。想明白了,心情自然好了,空中的明月變成了白點,慢慢地褪去,他淺笑著趴在桌上,酣然入睡。
翌日,夏雲舒起床之後,看著趴在桌子上睡得正香的易若星,不禁滿臉黑線,這個家伙還真有耐心,居然就這樣呆了一夜。
「小姐,星王爺怎麼?」襲月也起身了,看著易若星,詫異地看著夏雲舒,天吶,星王爺居然在這里睡了一夜,此事要是傳出去如何是好?
「他想睡,就讓他睡個夠。」夏雲舒淡然開口,徑直下床。
襲月也只好作罷,下床伺候夏雲舒梳洗之後,兩人便離開了閣樓。
夏雲舒信步走在長廊內,一旁的下人看到夏雲舒,皆低頭請安,畢恭畢敬,她們對于昨日之事,心有余悸,如今面前的這位小姐已經不是之前任人欺凌的丑女災星了,而是大權在握,稍有不慎,得罪了她,恐怕自己便會大難臨頭了。
「大小姐,好!」
「大小姐,好!」
來來往往的婢女和奴才都尊敬地請安著,襲月跟在一旁,頓時神清氣爽,好不神氣。
夏雲舒來到前堂,王總管已將早膳備好,「大小姐,請用膳。」
只見偌大的餐桌,竟無一人,夏雲舒並不奇怪,不語,微微點頭,便坐下,開始用膳。動作不緊不慢,極其優雅。
襲月站在一旁,頓時熱淚盈眶,自幼小姐都是自己在屋子里用膳的,從來沒有光明正大地在大堂中用過早膳。
「襲月,你也過來一起用膳吧。」夏雲舒抬頭對上襲月溢滿淚水的眼楮,聲音極淡。
「這……小姐,奴婢在下面用膳便是了。」襲月偷看了一眼面無表情的王總管,終是尊卑有序,不敢逾越。
「要你坐下,你就坐下,有何不可的。」夏雲舒冷冷命令著。
「襲月,大小姐讓你坐下,你坐下便是,來人,給襲月添雙碗筷。」王總管適時地開口說道。
「是,小姐。」襲月只好小心坐下,卻如坐針氈。
「多吃點。」夏雲舒為襲月不停地夾著菜,在她的心里,襲月早已經是她的妹妹。
「小姐……」襲月看著碗中的食物,再看看夏雲舒,感動地抽泣著,不禁喃喃開口。
「快吃啊,愣著干嘛!」夏雲舒抬眼,催促著。
餐桌雖大,卻透著暖暖的溫馨。
「喂!你哪里來的妖怪,快點給我滾開!」突然一個小小的黑影闖入夏雲舒的眼前,大聲怒吼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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