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看見鳳天賜點頭答應,心中大喜,連聲感謝。一旁端坐的太玄子和清玄子相視一眼,臉上露出擔憂之色。
雖說鳳天賜身上擁有雷火本源之力,可是,連洪一夫婦這般神通都無法深入雷澤,他如何能夠輕松進去,此中凶險之處可想而知!
可能是察覺到他二人臉上神色,赫連光秀對鳳天賜說道︰「鳳師佷,師伯不會讓你白去雷澤冒險,我們雷電二部庫房還有些底蘊,你需要什麼修行物品只管開口,權當是師伯給你的報酬!」
听她這麼一說,鳳天賜怎好意思開口索要報酬,連連推辭。可是他夫婦二人甚是執拗,執意讓鳳天賜跟他一起去雷電二部庫房挑選中意物品。
見他們如此誠心,鳳天賜知道自己如果不接受的話,二人心中難安,略一思忖,他突然想起一事,遂開口道︰「天賜現在倒不缺什麼修行物品,只是對二位師伯煉制‘霹靂子’和‘陰雷針’的法門頗感興趣!」
這‘霹靂子’鳳天賜曾經使用過三粒,威力極大,給他帶來過極大的幫助,好幾次鳳天賜都是倚仗‘霹靂子’的絕大威力月兌離危險之境。
現在他身上擁有天雷之力,想來只要知曉‘霹靂子’的煉制法門,便能夠煉制出來,到時,身上多帶些‘霹靂子’防身,就算遇到眾多敵人,也能安然月兌身。至于電部的‘陰雷針’威力跟‘霹靂子’不相上下,鳳天賜對它也很有興趣。
洪一和赫連光秀听後相視一眼,微微點頭,隨即分別取出一塊玉簡交給他。
「這兩塊玉簡上分別記載煉制‘霹靂子’和‘陰雷針’的法門,師伯將它傳給你,只是,這是我天門不傳之秘,天賜你知曉沒有關系,可不要輕易外傳啊!」
比起雷靈草的重要性這兩種輔助攻擊法器的煉制法門也算不上什麼,只是洪一不忘叮囑他一聲不要將這煉制法門外傳便可以了。
鳳天賜听後連聲道謝,並承諾這煉制法門自己只會一人研習,絕不外傳第二人。他的這番說法令洪一夫婦二人極為滿意,畢竟,這‘霹靂子’和‘陰雷針’是雷電二部特有攻擊法器,如果泄露出去也極為不妥!
「二位師伯,我們何時動身去雷澤?」報酬都已經拿了,鳳天賜自然希望越快解決為好,省得心中始終有一樁事情存在。」
不想洪一夫婦跟他心思一樣,他們門下可有好幾百名弟子等著要雷靈丹修煉。
「越快越好!」洪一答道。
「最好是明天一早便去!」赫連光秀補了一句。
鳳天賜點了點頭,道︰「那就明天早上吧,到時候天賜直接在禹赤松峰門戶那里恭候二位師伯!」
約定好時間之後,洪一夫婦這次前來的事情已經辦妥,跟太玄子二人聊了幾句後,便起身告辭。鳳天賜和他的兩位師叔將他們送出樓外,直到他們飛向半空後,方才返回樓中。
剛一坐下,太玄子便對鳳天賜說道︰「天賜,你這次的決定有些魯莽,試想連洪一夫婦二人都難以進入那雷澤深處,你又有幾分把握能夠安然進去!」這句話他已經憋了半天,只是當時洪一夫婦在場不好意思說出口,他們前腳一走,太玄子便心急燎火般問道。
「是啊,此行危險頗大,你還是要考慮清楚!」清玄子在一旁也面露憂色說道。
鳳天賜知道他們出于內心關懷,擔心自己身體受到傷害,為了消除他們的擔憂,當下決定將自己的想法說給他們听︰「二位師叔,天賜這次進入通天塔中不但領悟到劍意玄奧,而且被塔內一股神奇力量將體內雷火本源凝結成兩粒形似金丹一樣的圓珠,並且它們跟我體內金丹連成一體,能夠相互轉換進行防御攻擊!」
「啊……」
二人听後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這種事情他們听都沒听說過。
為了向他們解釋清楚,鳳天賜一邊口中詳細敘說,一邊站到樓內中間位置將罡氣護罩運出,不停轉化三種力量,讓他們能夠更加清楚明白。
太玄子二人看見鳳天賜體外護罩不停變化顏色,忽而浩然博大,忽而炙熱逼人,忽而電光閃爍,看得他們目瞪口呆,半天說不出來話。
「現在我這天雷丹和神火丹中蘊含的雷火靈力太少,自身罡氣雖然能轉換施展雷火之力,卻無法儲存在其中,因此,我想借這個機會去雷澤吸納足夠的雷靈力,若是能幫洪師伯他們采到雷靈草更好,若是無法深入的話天賜自信想要全身而退的話應該不成問題!」他口中的天雷丹和神火丹是他自己給那兩個圓珠起得名字,因為它們一旦靈力蓄滿之後,起的作用跟他體內金丹一般無二。
經過這番解說,太玄子二人終于明白他的意圖,一舉兩得之事,何樂而不為?
只是面對鳳天賜演示出來的三種力量轉換,著實令他們難以接受。足足過了老半天,太玄子才憋出一句話︰「這樣也行,真是沒天理!」他心中已經清楚知道,自己雖然達到化神大圓滿境界,現在若是跟鳳天賜斗起法來,恐怕一點便宜也討不到!
既然自己師佷有如此信心,加上此事若能辦成定然會賣給洪一夫婦一個大大的人情,因此,他們也就不再過于擔心,只是不忘叮囑鳳天賜,一切要以自己安危為上,如不能成,千萬不要勉強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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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一大早,鳳天賜告別二位師叔之後,便駕馭金螭劍向赤松峰飛去。
今天是他跟洪一夫婦約定去雷澤的日子,身為晚輩,鳳天賜當然要提前一步去赤松峰門戶等候他們,若是讓雷電二部首座在那里等自己的話,未免就太過失禮呢!
來到赤松峰門戶前,看見一隊雨部弟子守護在那里,按照慣例,只要出示各脈長老的令牌之後,便可以直接走出門戶。
鳳天賜來到他們面前,從懷中取出今早太玄子給他的令牌,向其中一名雨部弟子出示之後,便欲抬腳向門戶外走去。
「慢著!」只听身後一聲怪里怪氣的聲音將自己喊住,回頭一看,只見一位中年男子和一名長相頗有特點的雨部弟子站在自己身後,開口喊停自己的便是那名長相奇特的雨部弟子,鳳天賜瞧他頗有些眼熟,略一回想,發現這家伙便是自己第一次去玉蟾宮明月樓時踫見跟月宮女弟子搭訕的那個歪瓜裂棗。
這名叫夏雨的弟子現在滿臉得意,他人雖然生得歪瓜裂棗似地,可他師父在雨部可不簡單,一身修為達到化神大圓滿境界,僅在首座史思遠之下。
若在平時他也不敢招惹鳳天賜,人家在論道大會上的表現有目共睹,就他現在練氣中期的修為,鳳天賜只要動動手指頭,他已經吃不消了!
可是他的師父夏隆山今天正好在身旁,若不趁此報復一下,以後恐怕就沒有這樣好的機會了!
「把令牌拿來給我瞧一瞧!」
看他那副模樣,鳳天賜心知這家伙恐怕是要刁難自己,也不在意,隨手將令牌拋給他。
這長得一副歪瓜裂棗模樣名叫夏雨的家伙接過令牌後,裝模作樣看了一下,隨後將令牌扔給鳳天賜,奸笑道︰「你的令牌已經過了使用期限,嘿嘿,麻煩你回去換一面令牌,否則,不準出本門門戶!」
就知道這家伙會想餿主意,鳳天賜來天門好幾年了,還從來沒听說過下山令牌會過期,當下冷哼一聲,也不理睬他,抬腳便向門戶外走去。
他的身形剛動,數十名雨部弟子已經將他團團圍住,大有你若擅闖我們便攻擊之勢。
「年輕人,既然你這令牌過期了,便回去換上一面就是,需知你如果沒有下山令牌硬闖門戶的話,我雨部有權將你擒拿交到雷部察辦!」站在一旁的夏隆山開口了,他雖然知道是自己徒弟有意刁難,只是這夏雨是他從小養大的,連姓氏都是他取得,對這個寶貝他心中疼愛的緊。所以,也只好昧著良心幫自己徒弟說話。
一見師父為自己撐腰,夏雨渾身王八之氣陡然暴漲,大喝道︰「鳳天賜,你莫要以為有點道行就了不起,告訴你,在這赤松峰,我夏雨說你的令牌是假的你就真不了!」
「好大的口氣!」就在夏雨狂妄叫囂之時,身後傳來一道深沉的男子聲音。眾人紛紛回頭看去,只見雷電二部首座洪一夫婦帶著他的愛子洪晃還有一位清秀的電部女弟子站在他們身後,此刻,洪一正面含怒意看向夏雨。
「洪師伯,赫連師伯!」場上雨部弟子立刻恭聲行禮,這兩位師伯掌管天門刑罰,在各脈弟子心中,懼怕他們甚至超過自己門中師長。
「洪師兄,赫連師姐,你們也要下山嗎?」夏隆山滿臉笑容迎了上去。
洪一朝他點了點頭,眉頭微皺,問道︰「你們雨部為何攔住鳳師佷不讓他下山,還一副想要生事的模樣!」
夏隆山心中暗叫一聲不好,隨後連聲道︰「誤會,誤會!」
赫連光秀沒有理睬他,直接走到鳳天賜身邊,問道︰「天賜,到底是怎麼回事?只管說出來,師伯為你做主!」
「這洪一夫婦倆什麼時候跟劍閣打的這般火熱!」
夏隆山見赫連光秀說出此話,心中極為震驚,隨後連忙向鳳天賜使眼色,意思讓他不要隨便亂說。
可是鳳天賜好像沒有看見一般,用手一指夏雨,笑著對赫連光秀說道︰「二位師伯,這位雨部弟子曾經跟天賜有些小過節,想不到他今天公報私仇,說我手中令牌過期了不允許出門戶,非要讓我回去換一面令牌!」
夏雨被鳳天賜這一指頓感身上拔涼拔涼的,心中連呼不妙。果不出其然,只听洪一哼了一聲,厲聲道︰「這雨部的弟子越來越不成器了,哼,本座還從來沒听過令牌過期這件事!」
「年輕人鬧著玩的,洪師兄不必放在心上!」夏隆山看見勢頭不對,連忙開口為自己徒弟開月兌。
誰料洪一根本就不買他的賬,用手一指夏雨,喝道︰「你,無故搬弄是非,損害同門各脈之間關系,自己去雷部領罰,受十鞭,罰一百上品靈晶!」夏雨听後心中連死的心都有了,這雷部虯龍鞭的滋味可不好受,那一鞭下去,受鞭處立刻血肉模糊,疼痛難當!
「還有你們!」洪一手指向圍住鳳天賜的數十名雨部弟子,喝道︰「不問原由便欲圍攻同門,念你們沒有動手,每人罰五十塊上品靈晶,自己前去雷部交!」
那數十名雨部弟子心中直滴血,五十塊上品靈晶啊,他們要積攢一年多才能有這點積蓄,不想今天一下子便被罰沒了。個個心中將夏雨祖宗十八代罵了個遍,你這家伙沒本事非要惹事生非干什麼?自己受罰不說,還要連累別人!
「還不去,難道你們要本座親自動手嗎?」洪一一聲斷喝,那些雨部弟子個個灰溜溜御起法器向雷部飛去領罰。
他們走後,洪一夫婦看都沒看夏隆山一眼,招呼鳳天賜一聲,向門戶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