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了!」衣耿隆緊緊的眯了下眼楮,直到酸澀感去了,這才示意兩人都坐下。
「恩,回來了,您最近身體怎麼樣?」
衣耿隆瞅瞅自己,又望了望門口的方向,嘴巴開合幾下,憋了半天最終把欲發出的聲音堵在了喉嚨里。
……算了,都不計較了。
後人自有後人福,無論怎麼樣,一個是自己兒子,一個是自己唯一的孫女,還能說什麼?如果小九那天是跟他在一起,怕是自己不會讓她如意。
「爸……」看著衣耿隆抿著嘴沒有說話,衣戴心里是七上八下的,心里恨不得打自己兩個耳光,怎麼就讓老爸想起了小九呢?就坐在一旁的吳庸也是極度的忐忑不安。
他卻是不知道,此時無論他說什麼,衣耿隆也是會聯想到九月的。這就是親情,一種愛到骨子里的不言不語。
「老首長,部里還有事,我就先走了。」吳庸覺得自己今天做的最錯誤的決定就是沒有立刻消失,猶豫了會兒,還是不怕死的站了起來。
衣耿隆點了點頭,也知道是自己的態度嚇到他了。「開車小心點,京里的車多。」
吳庸點了點頭,對著衣耿隆和衣戴各行了個標準了軍禮,逃也似的飛奔了出去。他身後衣戴恨不得立馬把他操得個半死。
有苦同當才是兄弟啊,他倒好,逃得那叫一個順溜。
兩人沉默著各想各的事,好在這時趙姨的早餐做好了,便安靜的一起吃了。只是那氣氛,還真是比北極的冬天還要冷上幾分。
「小戴,你說說當時你是怎樣的想法吧!」衣戴就是個執拗倔強的性子,跟自己年輕的時候一模一樣,看著他正襟危坐得兩腿都打顫了還不願說話,就看在他主動回來的份上,衣耿隆開口道。
衣耿隆若有若無的轉動著手中的茶杯,衣戴只來得及從他微側的臉上看清眼角滑過的凝寒,「爸,你覺得小九在病好之後是不是變聰明了?」
衣耿隆的腦海里閃過一些畫畫,讓他微微皺起了眉,卻沒有接話。
「小九以前很乖,但是病好之後,她的表現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有好幾次,我都發現,她的眼底有濃濃的恨,那種恨,是想讓一個死亡的恨。剛開始,我怕,她是在恨我們,因為我們沒在給她一個健康的軀體,讓她在醫院里生活了九年。但是她對我們的態度讓我打消了這個想法,逐漸的我發現,她很聰明,並不是小孩子的那種小聰明,而是一種運籌帷幄,掌控大局的非一般。那天,在生日會上,她跟我說了四點聞總理在她身上的意圖,最後一點是他想利用她,通過孔晨對她的愧疚,控制香港的經濟。」
大腦一片空白的衣耿隆下意識的抬起臉,表情呆滯,「你是說,她其實什麼都知道?」
「是!」衣戴有些自豪,「程明他是為什麼走,恐怕這里面小九也是關鍵。」
衣耿隆只覺得悶在心里的一口氣噗噗噗的泄了,原本直坐在沙發上的人就這麼靠下去,糾結的在沙發上看著天花板。是啊,孫女的變化他是最清楚的,有好幾次,他都要懷疑,是不是表面軀體內里已經換了。程明的表白,孔晨的極端,那都是他不曾想象過的。
如果不是小九有身上有他們喜歡到極致的東西,那麼優秀的人,何苦要如此那般。
等他看夠了,一抬眼,衣戴還坐在他的對面,安靜的看著他。
「衣戴,小九是你的親生女兒,我衣耿隆的親孫女,你記住了嗎?」衣耿隆定了定神,無比認真的道,衣戴站了起來,向著衣耿隆,敬了一個軍禮,大聲的喊道︰「是,記住了。」
完了之後,兩人相視一笑,雖然有些不著調,但是心里卻是釋懷的。是啊,有些東西,即使是變了,還有些東西是不會變的。
九月對他們的心,從來就不曾變過,這樣就足夠了。
程明站在西蒙家族的最頂端,在窗外做了小半分鐘的思想斗爭,最後還是做出什麼決定似的微微傾身,轉身後把電話的听筒拿起來,另一只手撥著之前記在紙上的一個號碼,電話接通了,程明說了幾句話之後沉默了一會兒,直到電話那頭傳來男人低柔悅耳的聲音。
「喂,黑鷹,是我。」程明出聲,很快的,听到對方回復了一句︰「我當然知道是你,只是沒有想到,給我打這個電話居然會讓你猶豫這麼久。」話語中隱約可感的笑意。
程明不可置否,頓了一秒才繼續說︰「黑鷹,那件事……」
「我已經通知了在藍火里面的人,一般情況下,她是不會有問題的。不過,有件事不知道當說不當說。」
程明皺起了好看的眉頭,「直說吧。」
「呵呵!」那頭傳來低低的笑聲,「就知道你會這麼說,看來,我們的天神也動了凡心。我得到消息說,民國四大家這次都把人送到藍火去了,恐怕,她會跟他們遇上。你也知道,你們家的小公主前段時間一直在調查民國四大家的事情,所以我才有些擔心有些東西會提前爆發,真是那樣,我們就控制不了了。」
程明若在所思的停頓了一下,語調突然有些玄妙的低沉誘惑︰「黑鷹,你不是想見見小九麼,親自去,我欠你一個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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