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之黛心如玉 第二十一章 玉心善紫鵑奴籍消

作者 ︰ 洛瀟

三人回到瀟湘館,已到了中午,雪雁道︰「姑娘餓了吧,奴婢這就去做飯。」黛玉忙道︰「雪雁等等,你把王嬤嬤和春縴杯花茶,卻是早晨備好的遞給黛玉,黛玉剛喝了一口,雪雁王嬤嬤和春縴便進來了,王嬤嬤和找來,我有話要說。」雪雁忙去找王嬤嬤和春縴,紫鵑跟著黛玉進了屋扶黛玉坐下,問道︰「姑娘走了這麼多路,渴了吧?奴婢給您倒杯水?」黛玉道︰「哪有勞紫鵑姐姐了。」紫鵑忙到了春縴給黛玉見了禮,黛玉道︰「大家都不要多禮了,紫鵑春縴這是你們的賣身契,你們自己處理吧,春縴謝謝你為我做的一切。」紫鵑春縴兩人結果賣身契,給黛玉磕了頭,春縴又給黛玉行了林家的家禮,哭道︰「奴婢只恨自己不能護著小姐,讓小姐受委屈。」黛玉忙扶她起來,道︰「林忠叔叔早已不是林家的家奴,卻讓你進了賈府做丫鬟,你本來可以自由自在的生活,為了我進了這里,我卻沒有護過你,該是我感謝你啊。」紫鵑哭道︰「姑娘,這賣身契您收著吧,姑娘待紫鵑的這份心,奴婢也無以為報啊。」

黛玉忙道︰「紫娟姐姐,快別說這話,以前我每每生病,那次不是靠你的照顧才好了起來,我覺得你們還是把這賣身契燒掉吧。」雪雁早就拿了個火盆過來,春縴立時把賣身契扔了進去,笑道︰「這下終于解月兌了。」她原是知道自己早晚會擺月兌奴籍的,故不是很在意。紫鵑仍堅持要把賣身契給黛玉,黛玉無法,只得接過賣身契,卻轉身丟進火里,紫鵑喜極而泣,她原是家生子,祖祖輩輩都是奴才,沒想過自己還有自由的一天。忙又跪下磕頭,黛玉扶她起來,道︰「如今大家平等,你們再也不是奴才,以後大家都是一家人。」原來雪雁王嬤嬤兩人早已月兌了奴籍。紫鵑等人忙道︰「奴婢遵命。」黛玉道︰「既說是一家人,以後不要再自稱是奴婢,以後紫鵑是姐姐,雪雁春縴是妹妹,沒人時姐妹相稱吧。」幾人明白黛玉脾氣,忙答應下來,只是都在心里對自己說︰林姑娘永遠是自己的主子。

黛玉又道︰「紫娟姐姐,你吃完午飯就回家一趟吧,讓你父母和哥哥收拾好東西,搬出去吧。可以先去林忠那,以後有什麼打算了再說吧。」紫鵑忙答應下來。雪雁春縴王嬤嬤忙去做飯,一時眾人吃完飯,黛玉坐了會子便想睡覺,紫鵑雪雁忙服侍她睡了,王嬤嬤道︰「紫鵑你回家吧,雪雁你也去歇會吧,這里有我和春縴守著就好了。」兩人答應著便回房了。

紫鵑收拾了自己存下的月錢,和黛玉平時賞下的東西,便要回家,雪雁忙叫住她,拿了兩件衣服包好了,道︰「我去瞧下晴雯。」兩人便一路走,紫鵑家和晴雯表哥家並不遠,兩人先到晴雯家,紫鵑道︰「你先去,一會我也去瞧瞧晴雯。」雪雁答應著便去叫門,紫鵑自回家。

先說紫鵑到家後家人正在吃飯,紫鵑父母見到她回來都很高興,忙道︰「丫頭,咋這會回來了,吃飯了沒有。」說著就要去拿碗筷,紫鵑忙道︰「爹娘,你們別忙了,我吃過了。我來是告訴你們一個好消息。」紫鵑堂哥道︰「妹妹,先坐下歇會再說,看你都出汗了。」紫鵑哪憋得住,道︰「不行,我得先說了,說完你們也會跟我似的。爹娘哥哥,我們姑娘把咱們的賣身契買過來了,已經燒掉了,爹娘哥哥,咱們是自由人了。」紫鵑娘忙問︰「丫頭,你說的是真的嗎?我們是自由人了?」紫鵑忙道︰「這麼大的事我怎會騙你們,千真萬確。」紫鵑爹娘知道紫鵑一向穩重,她說的肯定不會錯,都喜極而泣,哭道︰「咱們終于自由了,終于自由了,根兒,你可以讀書,可以參加科舉了。」原來紫鵑的哥哥小名叫根,他一直喜歡讀書可因為是家生子連參加科舉的資格都沒有,紫鵑堂哥忙跪下來,朝著大觀園的方向磕了三個頭。紫鵑爹娘反應過來,也磕了三個頭,對紫鵑道︰「丫頭,你跟林姑娘說,雖然賣身契沒有了,但咱們一家都忠于她,你也莫要辜負她。」紫鵑答應著,又道︰「姑娘讓我告訴你們先收拾著,不過別張揚,悄悄的搬走就行了,還說可以先到林忠叔那去,林忠叔原是林家的家奴,也消了奴籍,現在在金陵有鋪子。」紫鵑爹道︰「也好,想來那鋪子也是林姑娘的,咱們去哪干活,也算報答林姑娘了,根兒,你就好好讀書,明年考個秀才。」根兒道︰「我也做分工,總不能讓大爺大娘養我。」紫鵑忙道︰「哥哥你安心讀書吧,這是我的月錢,也沒花著,我們姑娘給的又多,還有她賞下來的東西,首飾布料都有,都是買也買不到的,夠咱們用幾個月的,哥哥考上秀才再考上舉人,咱們家也算光耀門楣了,那時候也有能力護著姑娘。」

紫鵑哥哥心內感動,便答應了,又道︰「大爺大娘妹妹,爹爹走了,我只你們這些親人了,以後我就是您的兒子,爹娘,兒子給您磕頭了。」紫鵑爹娘忙把他扶起來,道︰「根兒啊,你在我們老兩口心中跟丫頭是一樣的,叫什麼都行。」根兒依然堅持,紫鵑爹娘也答應了。

紫鵑又坐了會,再三囑咐不要張揚,三人知道厲害都答應了紫鵑放了心便要走,根兒一直把她送到門外,道︰「妹妹,爹娘我會照顧好的,你只照顧好林姑娘。」紫鵑答應著,便去找雪雁和晴雯了。

晴雯的嫂子在院子里洗衣服,見紫鵑來了,忙往屋里讓。因著黛玉上次給的銀子多,給晴雯看完病還剩了好些,故晴雯的哥哥嫂子對她好了很多。紫鵑進屋一看,晴雯已經可以下床了心里高興,晴雯見了紫鵑也高興,三個人說了會話,晴雯道︰「這次我能活過來,全靠林姑娘,你們替我謝謝她,等我好了一定去給她磕頭。」雪雁紫鵑答應著,看出來的時間不短了,怕黛玉醒了便趕緊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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